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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存志实在不解,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这个练体境的小修士去掺和真气境的战斗?
那年轻修士显然不这么想,他刚刚杀了对面修士,这会正是满腔热血。
他快步赶到真气境修士的战场,高声喊到,“师父,我来助你!”
中年修士手上不停,沉声说道,“你先去杀了那个黑衣人,这边不用你来!”
年轻修士听而不闻,只想帮助师父立下大功,他持剑向对面的敌人攻去。
对面的蓝衣修士面对他刺来的一剑,呵呵一笑,一掌击出。
掌还未到,真气已至,年轻修士只觉得对面的手掌如同大地一般向自己压下,他用尽全力向前刺去,却仿佛刺到了铜墙铁壁之上,不得寸进。
年轻修士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的手掌,后发先至,击在自己胸口。
只见得年轻修士如同落叶一般被一掌击飞,直直向后飞落丈许远近,鲜血吐了一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中年修士大怒,双掌猛击,但还是被对面二人稳稳接下,一时之间,难以取胜。
张存志见状叹了一口气,真是白痴啊,自己找死,可惜连累自己,如今只能靠自己拼命了。
到了这拼命的时候,他反而越发清明了,手中长剑一抖,如同漫漫细雨般罩向对方。
剑速更快了,但是力道却故意的放缓了。
对面的瘦个修士一开始被这漫天剑光吓了一跳,连忙将手中长刀舞了个水泄不通,生怕被一剑刺死。
可是刀剑相击之间,这个修士就发觉,对面长剑中的力道越发的微弱了。
瘦个修士不禁大喜,他知道对面这个少年终究是年少体弱,这么多招下来,体力已经不足,怕是马上就支撑不住了。
不过,这人也是谨慎,他怕这是诱敌之策,并不激进,继续稳扎稳打。
又是数十招过去,张存志不仅招式的力道弱了下来,连剑光都没有之前迅捷了。
瘦个修士瞅准时机,数刀连连劈下,张存志连连后退勉强抵挡。
修士又是一记快刀,张存志来不及后退,只能拿剑去挡,只听一声脆响,他手中长剑被对方一刀劈断,剑锋已折,仅仅余剩半截残剑在手。
瘦个修士看到对面少年的长剑被自己劈断,不禁大笑,知道这少年天才已是死路一条!
张存志趁着对方兴奋之时,猛地运起清心诀上的拼命手段,激发身体数个穴位,顿时气力大增。他猛地一挥手,掌中残剑直直插入对方喉咙!
瘦个修士的狂笑瞬间被掐断,他一手抓住喉咙上插着的残剑,一只手颤抖着指向张存志,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惜不过数息就倒在地上。
张存志也是跌倒在地上,猛烈地喘息着,拼命的手段不是随便用的,他此刻身体也是一阵痉挛。
这次实在是过于冒险,如果不是手中残剑过于有迷惑性,对面修士也不会放松警惕,自己也不可能一击杀之。
他嘴角露出苦笑,说到底还是修为太弱,自己要是也入了炼体境,像这种货色杀之如杀一狗耳,何须冒此大险,日后入了观一定要勤加修行!
张存志在地上休息了一会,望中年修士那里看去,发现他们也快分出胜负了。
原来,从最后一个黑衣人被张存志杀了之后,中年修士就彻底放下心来,他开始专心对付面前两人。
这位中年修士在真气境停留了十数年,一身真气着实雄厚,只差一点就能突破。而且他这些年来苦修一双肉掌,将门中传下的破海掌法已经修到了极高的境界。
只见他一掌接着一掌,掌风波涛汹涌,几有排山倒海之威。他这破海掌法虽然招式甚少,只有九招,但是在真气雄厚的修士手中用来,却别有一番奥妙。
他第一掌击出,敌人若是避而不接,那么第一掌无需用尽便可转为第二掌,这第二掌中还能够附加上一掌的力道,比之前威力更大。
敌人自然不敢硬接,只能继续避让,可这只会使得他下一掌的力道更强,一直到最后一掌,会形成浩瀚掌风,逼得对方不得不接。
他此时沉下心来,将这套破海掌法专心使出,只打得对面口吐鲜血,不能抵抗。
对面二人见此,知道事不可为,不再犹豫,两人联手出拳,与中年修士对了一掌,虽然嘴角被震出血丝,但也借着对方掌力抽身而退。
中年修士也不追赶,毕竟此时一地伤员,他实在不能离开。
他先去看了看自己的徒弟,发现虽然胸口肋骨断了数根,但好在没有生命危险。赶紧喂他服下灵药,不让伤势加重。
给徒弟稳定伤势之后,这位中年修士又来到了张存志面前,他关切的问道,“身体如何,可有大碍?”
张存志恭敬答道,“暂无大碍,只是刚才激发穴位,一时有些亏损罢了!”
中年修士从怀中取出一颗丹药,递给张存志,让他服下调息。
张存志没有推辞,将丹药服下,盘腿坐下休息。
中年修士又查看了周围各个新进弟子的情况,发现除了两人死去,其他十几个弟子都安然无恙,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又朝张存志望去,满眼欢喜,知道这个弟子必然是个修行的好苗子,才十四五岁的年龄,还从未修行过,就能连杀两个炼体境修士,世所罕见!
这次就算只招到他一个弟子,也不枉此行!
中年修士正思量着,忽然感到两股修士气息从远处赶来,他不敢怠慢,怕是那两个蓝衣敌人去而复返,连忙迎上前去,将众弟子挡在身后。
数息之后,两个身穿白色练功服的修士赶了过来,中年修士一看到他们就是大喜,这是郡城派来的援助,他连忙迎了上去。
“刘师弟、赵师弟,你们来了!”
对面两人看到他也是松了一口气,“周师兄你没事就好。”
三人说了一阵,知道这次伤亡并不严重,也都不再紧张。
周师兄又问道,“我刚才看到西边也有观中弟子求援,不知道情况如何?”
赵师弟摇摇头,“不清楚,不过郡城也已经派人前去支援了,想来也没有大碍。”
“这次也不知道是何方人士,竟然如此大胆,敢在郡内行这样的事,真是丧心病狂!”周师兄狠狠说道。
三人都是愤恨,骂了一阵。
之后就不再耽搁,将伤员抬到尚且完好的三辆马车上去,其余人等全都步行,一起朝郡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