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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气氛一下子变了。
“是不是挺感动的？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你这次的节目很不错，这五万也是对你的奖励，希望你以后继续努力，争取为台里创作出更多优质的节目，你放心，以后娱乐部门会大力的辅佐你，让你担任各大节目的主持人或者副班，争取在今年年会的时候，你能拿到第一个新人银话筒奖杯，你想想，前程一下子明亮了，这是多少主持人都梦寐以求的待遇。”
杜文涛微笑的道，只不过这个时候，陈聪的嘴角突兀一扬，重新抬起头看着他：“杜总监，我这个《盗墓笔记》，能从订阅人数五十人，增加到现在的两万人，所有的版权费用，只有五万吗？”
“那你的意思是？”
“我只是想问一下，当初这档节目规划给文化部门的时候，似乎也找到了其他的总监，如果您想在弄回去的话，应该找的不是我，而是那位总监才对，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或者您找方部长也行，至于这个版权，其实我已经出售给了文化部门，您也应该去找文化部门去商议才对。”
他温和的道，渐渐的，杜文涛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其他的是其他的，但是这档节目，它本身也算是娱乐部门的，就算别的总监做了什么，我也可以重新定制回来，但是这个版权，我认为公司已经给了你很合适的价格了。”
“抱歉，版权这个事情，我已经交给方部长了，总监不妨去找方部长说一下吧，价格我是无所谓的，不过方部长应该找了其他的总监去处理，这种场面，我一个小小的主持人也说不上话。”陈聪平静的道，闻言，杜文涛眼神平静的把玩儿着茶杯：
“既然这样的话.........我确实是找错人了。”
话音落下，他的眼皮一抬，嘴角渐渐的扬起了一点弧度：“我看了看你的资料，江北艺校的科班毕业生，上大学的时候曾勤工俭学四年，同时申请了四年的国家助学基金，名下还要一个妹妹，是在江北一高上高中，这些都是对的吧。”
突兀间，陈聪眼神一顿：“什么意思。”
“我认为，一个优秀的人才，他其实要具备一方面的情商与职场交往能力，这样子不管在什么地方，他都能良好的认清时事，像你这样的人才，正巧是我们公司需要的，我个人非常的欣赏你，因为一个穷苦出身的小子能走到今天的高度，足以证明了你的能力，但是不可置否的，你很需要钱吧，无论是为了家庭，还是为了你的妹妹，一个实习生的工资才多少，我甚至可以毫不费力的给你月薪万元起。”
“况且，你似乎和那个文化部门的李婷在一起了，李婷的家境你知道么？”
听着他的话，陈聪至始至终面无表情。
“她的确是二线主持人，月薪也是两万五，可是她的家里有一个拖累她的老母亲，肝动脉硬化，目前住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她没钱给她的母亲换肝，因此每个月的钱有百分之九十砸给了医院，家里还有个弟弟，也是上学的年龄，如果你跟她要结婚生活的话，也是需要钱吧，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杜文涛微笑的说道，陈聪的眼神平静中却惊愕一闪，他还从来没有了解过李婷的真实身份，也没有了解过她的背后，今天听了杜文涛的话他才明悟。
为什么跟他吃饭的时候只吃最便宜的盖饭。
为什么第一次吃饭的时候连十元钱都要询问。
原来如此..........
“所以说，能够给你前途的，是公司，能够给你未来的，还是公司，你不需要去考虑任何的事情，你需要考虑的，只是如何将你的才华奉献给公司，从而换来可以让你富裕的财富，可以让你的生活无忧无虑的财富。”
说着，他轻轻推给了他面前的合同：“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五万元，买你一份前途，买你的仕途，买你的未来，这样的结果，你不满意么？我之前说过，如果以后，你愿意留在娱乐部门认真工作，我会给你想象不到的机会，因为我是总监，我的手下，是所有的电台节目，我可以给你人生，给你机会，给你未来，给你你想要的生活。”
温和的声音，在办公室里悄然的流动，陈聪在这里陷入了沉默，杜文涛品着茶，眼神温和的看着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手终于触碰到了那一份合同，见此，他的嘴角扬起了一点弧度，轻轻的放下了茶杯。
却在这时
合同突然退回了他面前，陈聪平静的看着他：“杜总监，首先感谢您的好意，不得不说，如果是别人在这里的话，保不准已经答应了，可是我认为，一个人的未来其实有很多种结果，您说的这种无疑是最好的，可是却并不适合我，我这个人不怎么喜欢生活在别人构思的框架下面，不喜欢生活在别人为我铺筑的人生路段，如果一个人的人生需要靠别人来给机会，给指引，那这样的人生对我来说其实和死了没区别。”
“您也说了，您看中了我的能力，我也很看中这本恐怖小说的能力，五万元，我认为不能完全开采它的光辉，或许您说的是对的，您可以给我想要的一切，但是给不了我想要的人生，谢谢杜总监的看重，人生的路，还是自己走的好，纵然人员流失岁月更迭，短短几十载，酸甜苦辣总要品尝一遍，要不然，又何为人生。”
办公室里已经陷入了沉默，杜文涛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轻轻的点点头：“果然是人才，领悟确实高深，也许你是对的，也许我是对的，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没有错的，好了，我们的谈话就到这里吧，以后能走到什么高度，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谢总监。”
陈聪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这里。
温和的阳光洒落再他的身上，办公椅上悠然的躺着，杜文涛缓缓眯开一道缝，眼眸中的平静泛出一丝的讥笑：
“人生么........”
从总监办公室里离开后，陈聪的脸色一直不怎么好看，尼玛五万块就想买版权，还特么是全部的，怎么不去抢，那《三国演义》五十万买的还是有声版权，又用自己的人生跟李婷来要挟，他要是个新人的话保不准就相信了。
一上午的好心情就这么没了，正巧到了中午，他去食堂一个人吃了口饭，等到下午的时候，回到办公室里，正打算看看他的那个小说，却在这时，方平面无表情的走进来，将他叫了出去，两人站在走廊里，看着方部长阴沉的脸色：
“小子，刚刚台里下来通知，《午间鬼故事》被上面叫停了，这件事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