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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到底是真人还是木偶?”
就看着那个已经开始进食了的女人,陆小凤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他是亲眼见证了这个女人的变化的。他就眼看着那个女人,她从一个木偶,慢慢地好像是变成了一个真人。一个手脚脸和真人完全无误,甚至都已经开始学会了吃饭的真人。
这样的话,让东方不败还抬了抬头,她瞪眼道,
“你的好奇心很重。”
然后,她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继而饶有兴致地问道,
“那么,你想要我是木偶,还是真人?”
无论如何,有一个美女在身边,还是很养眼的。哪管她是个母夜叉。但是,只要她不影响到自己,那又有什么干系呢?
总之,他就带着她,一起行走了在这紫禁城内。
此时,陆小凤正在紫禁城里发缎子。他就像是个派发小广告的,手里握着一批绸缎,正研究着应该派派发给谁。然后他发现,好像是还没等他开始行动,那批绸缎便就已经到了它该到的人手里。
这些被邀请的,都是武林中的名家名宿。那些人坐在了那里,甚至比陆小凤想要去找的那些人都要恰当。这让陆小凤当着那个东方不败的面,脸上还有些尴尬。
他道,
“看来,有的人并不相信我。”
她道,
“有些时候,四条眉毛的陆小鸡,的确是不值得相信。”
就当着陆小凤的面,然后那个东方不败哈哈笑了一声。就在陆小凤的眼前,她就好像是一阵捉不住的风。突兀地带着红光,消失了不见。
这样的变故,还让那个陆小凤有些暗自嘀咕。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是招惹了这个女人生气。让她直接消失不见。
不过,这样也好。紫禁城毕竟天底下最大的城池。里面有很多好玩的,有趣的地方。只不过之前和她在一起,有些地方不太适合涉足。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一个人,也许就能好好地玩一玩了。
就在紫禁城三百里外的荒郊上,武当山的木道人此时正倒骑着驴,慢悠悠地向着紫禁城走去。
他是个有病的,有懒病的。若非是懒病,他也不必推脱掉了那武当山的掌教一职。
只是,再懒的人,他碰到了这样的武林盛景,也是愿意去看一看的。
然后,就在一处有些偏僻的地方,他的眼前突然降落下来了两个人。
“雁荡山的剑客与美人。你们突兀地挡住了老头子的驴车,是有何贵干?”
他的脸色笑呵呵的,就好像是一个真正有些道行的天师。只是,他自己知道,他不是。
他虽然是感觉到面前的情形有些不妥,不过他还是乐呵呵的。因为,他不太相信雁荡山的草芦主人会对他出手。只可惜,此时的他,预料到的好像是出了一些问题。
就在那个剑客的口中,雁荡山的草芦主人,他的声音传了出来。
他道,
“我只是觉得,与其舍近求远去找了那武当山的石雁,不如就找了你,这样还能更省力一些。你觉得呢?”
无论如何,幽灵山庄的老刀把子,他都不会是一个很简单的人。
一个能对未来决战胜利后的西门吹雪产生威胁的剑客,那也绝对不会是个简单的剑客。
他就看着那个站在了他身前的两个人,不由得神情还有些奇怪。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竟是让他的合作伙伴,变成了他头顶上的催命鬼。
不过,他也不会太过于惊慌。一个很相信自己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太过于惊慌。他只是会感觉到有些可惜。
“若是从此以后,江湖上就再也没有了那雁荡山的传说。那是不是这片江湖也就要失色了许多。”
无论如何,他的剑,都是锋利的。
起风了。这是清晨。因为昨夜刚下过大雨。所以风吹的有些割人。
就在这样有些阴冷的天气中,木道人慢慢地拔出了自己的剑。这是一柄有些古拙的剑。虽然他一直说,他的剑只是天下第三。但是,那也只是推脱而已。他一直都认为,他的剑法应该是天下第一。
所以,他也应该是天下第一。
拔剑,出剑。
武当山的两仪剑法,总归是一门很好的剑法。出自那位荡魔真君手中的剑法,又能是什么简单的剑法。但是好剑法,也得配上一个好主人。
武当山的木道人,他就无疑是个好主人。他虽然喜欢藏挫,但是今天,他不必再掩藏了。他准备杀人,用尽全力地去杀一个人。
剑出,剑回。
徒然无果。
虽然说,那个木道人手中的剑,它的确是一柄好剑。但是,令狐冲的也不会太差。昔有神人,纵横天下百余年,无有对手。这样的人创出的剑法,不会比那个两仪剑法差上太多。
若是再见上一门以气化剑的神奇功法,再加上隐隐间还有些吸摄力的内功心决。它们加在一起的威力,绝对不是1+1=2那样简单就能计算的。
所以,武当山的木道人,他还皱起了眉。
他念道,
“好剑法,好剑法。”
他慢慢的垂下了眼睛,他道,
“我本想着,雁荡山的草芦主人到底有什么底气,竟然会为难我一个老头子。不过现在看来,凭着你的手段,天底下应该没有几个人能挡得住你的剑吧。”
这让许南笙借着东方不败的口,他还笑道,
“那倒不是,我的目的一直都很纯粹,也一直都不太喜欢杀人。但是,有些时候,有些东西只有鲜血的芬芳才能让它复苏过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更何况,”
那个东方不败的声音突然换作了一个女声,
她道,
“难道你认为,你的那个幽灵山庄,就会逊色我些许吗?”
就随着她的话音刚落,然后几道飞针就飞了出去。
就眼看着那几根带着珍珠色的飞针,木道人竟是感觉他的目光好像是都出现了些许的模糊。那针真的很细小,很细小。尤其是,那上面带了些许珍珠的透明色。这在这朝霞中,就更难以分辨出来了。
一不小心,那个老道士便就中了招。在他的身下,那只倒骑着的驴就变成了死驴。他也终于是站在了地上。他就盯着自己拇指间出现的那道血痕,不由得面色还有些阴沉。
他道,
“看来,老道士不得已是要露出一些真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