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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也如杨安所想的那样,几天过后,陆大有传来消息,任我行并未前往华山派而来,而是朝着少林所在的方向过去。
这很正常,任我行要一统江湖,最开始必定要找个强大的门派硬刚的。
普通门派不但没啥威慑力,反而还会让其他门派联合起来,那才是麻烦。
还不如趁着魔教中人气势如虹的时候,就先挑最难啃的骨头。
无论输赢,都能威慑江湖。
而且易筋经能够弥补吸星大法的缺陷,这点任我行一直都清楚。
上次他就有心了,奈何少林都搬走了,不给他这个机会。
现在不行,他绝对不能容忍。
至于华山派,他心里是看不起的,特别是岳不群。
原著中杀上华山,那时老岳都已经死了。
他针对的,恐怕还是令狐冲。
如今令狐冲在他身边帮忙,虽然未加入日月神教,任我行也没心思再上华山来。
得到这个消息的杨安松了口气,随即心里就忍不住兴奋。
他不知道,这次少林会否如上次那样跑路,任由魔教践踏寺庙呢?
若是如此,那一定很有趣。
他早就看这破寺庙不爽了,马蛋的,连拍电视剧都不容许人家出现寺庙的名字,非得改名字。
闹得他现在说话都不敢说那三个字,最多用个少林,或者寺庙这说法,就不敢把三个字连起来。
何况那些和尚比他还有钱,仇富心态就自然而然了。
他真的很后悔,当初年少时,为啥就那么推崇这破寺庙呢。
果然,都怪电影、电视剧。
都是这些的推广啊,等到人家牛比了,反过头来不容许这些电视剧、电影出现寺庙名字了啊。
人的情绪就是这样,喜欢的时候喜欢得不得了,谁敢诋毁都要和人拼命。
当不喜欢甚至厌恶的时候,就恨不得自己亲手摧毁他。
杨安就是俗人,有这想法太正常了。
“师兄,现在可以放心了吧,我们还需要继续布置吗?”
听到宁中则的话,杨安沉吟了下:“继续布置吧,反正都已经花了钱,不用白不用。”
宁中则听得直翻白眼,这话能在这时候说的?
“好吧,我让梁发他们继续。”
“对了,那些弓弩都收起来,别被人发现了。还有,也让山下的铁匠继续打造弓弩,到时候门中储藏起来,以防万一。”
以前是没钱,自然没办法做这些。
但现在既然有钱了,那就多打造一批,免得以后被人杀上门来,一点防御措施都没有。
私藏弓弩这些军械,在大明属于重罪。
不过各地士绅地主都有这样的做法,为的就是防范未然啊。
古代是没多少秩序的,各地山寨都不少,没点防备手段,就是为别人做嫁衣了。
当然,这些士绅不用担心,他们才算是帝国的统治层。
普通屁民出现什么危险,谁在乎?
但只要这些士绅出了事,自有朝堂诸公叫嚣,大军开拔指日可待。
华山派当然不是士绅,只能属于地主,而且还是小地主。
别看几百年积累几百亩地,看似贼多。
可对比那些大地主,呵呵哒,贫民!
人家的银子可都是藏在地里,分分钟都能给你挖出个几百万两出来。
只要不造反,藏点军械什么的,真没必要在意。
何况这些还不是从军队里挪出来的,只是让铁匠自己打造的,更加没事了。
就算查到华山派头上,花费点钱就行了。
那些历史上鼎鼎有名的清官们,必定会视而不见的。
“对了师妹,过几天,我可能要下山一趟。”
宁中则脸色微变;“师兄,那是魔教跟少林的事,不正是你最想看到的吗?我们就别掺和了,免得节外生枝!”
杨安搂着她的肩膀,笑道:“夫人你多虑了,为夫没想过掺和。只是这次的事情如此热闹,我只是好奇而已。”
“魔教人多势众,何况还有少林,师兄你过去,很可能会被发现行踪。”
杨安想了想,道:“夫人你也不是不知,左冷禅那人,如任我行般野心勃勃。我很好奇,他是否找到了林平之留下来的辟邪剑谱。但无论如何,这人还是不能留。”
“这也太危险了。”
宁中则的脸色都变了,她就知道,杨安肯定有什么别的目的。
没想到会是左冷禅,这就让她更担心了。
那可是左冷禅啊,她虽然相信杨安进步神速,已经不怂左冷禅。
可相互厮杀,一个不好就是身死败亡的结局,她不愿杨安去冒险。
上次击杀林平之是不一样的,因为那时候他们是属于人多势众的一方。
这次去嵩山,左冷禅落单的可能性不大,身边必定有嵩山派其他人。
杨安要是被围攻,那就真的危险了。
“夫人你放心,我不会冒险的。除非找着很好的机会,否则不会动手。”说着,捋了捋她额前略显凌乱的秀发,“何况夫人还在等着我呢,每晚离了我该怎么过?我怎么舍得离开这个世界。”
宁中则没好气地拍了下他的胸膛:“老不正经。”
这话没毛病,按理说,现在的老岳是五十多快六十了。
这么大年纪了,还说这样的话,这不是在调戏人嘛。
宁中则脸薄,她一般是直接开工,绝对不废话的。
她也得承认,杨安的这些话听着很舒心。
“夫人,你就放心吧,为夫肯定没事的。”
宁中则收起了心思,认真地说道:“我知道你为华山派的振兴殚精竭虑,这点我也深有体会。但这次太危险了,其实我们无需关注左冷禅、任我行,只要按照现在的步骤,我们华山派迟早能够重新成为当世顶尖门派。”
“但左冷禅、任我行他们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的,任我行刚刚坐上魔教教主宝座才多久,就迫不及待地开战了。”
任我行才重新当教主几个月啊,清除异己之后,就迫不得已了。
杨安不知道任我行是真的自大了,还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打算趁着没死之前,完成自己的野心。
杨安其实是更相信后者的。
平一指的人品虽然不咋滴,可医术是毋庸置疑的。
就算摄于任我行的威势,不敢说真话,任我行身为一名武林高手,难道还没点自我感觉?
过了三十的人,最有体会,身体每况愈下,心情是逐年下跌。
心态差点的,都快要崩溃了,甚至会产生死志。
猜测是一回事,但他不会说出来。
他不担心任我行,但对于左冷禅,再怎么防范都不为过。
“我跟你一块去。”
杨安连忙摇头拒绝:“不行,两个人一起行动,动静太大了。夫人真不必担心,我会观察清楚。真有危险,绝不会冒险。”
宁中则靠在他的怀里,沉声道:“以前,我们华山派落魄到只剩下我们时,我们就一直一块行动。三十多年了,无论去哪,我都会陪着你。”
杨安听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紧紧搂着宁中则。
“该死的风清扬,老不死的!”
“啊,师兄,你为何又骂风师叔。”
“哼,都怪他不作为啊,否则何必让我们承担了那么多的压力。”
“你啊,真是小气。都忘了之前,你可是说过,无所谓的。”
杨安抽了抽鼻子,嗅着女人身上熟悉的味道:“说说而已,夫人你还当真啦。”
“虚伪!”
“当然,我君子剑岳不群,可一直都是个伪君子。”
宁中则听了,连忙捂着他的嘴:“师兄何必自轻自贱,我岂会不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华山派。”
杨安心中暗叹,你能明白就好了,可惜,原著里就是想不开啊。
不过那时候的心态,也是崩了。
丈夫自切,女儿死了,自己还差点遭受侮辱,一直看做儿子的人却在旁边看戏,不崩了才怪。
不远处的丛林中,风清扬握着拳头,恶狠狠地啐了一口,转身离去。
没错,杨安就是察觉到风清扬那老货再度出现,还在旁边偷窥,故意骂给他听的。
天天偷窥,欠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