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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王晨行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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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定主意后,王晨立刻乔装打扮,给自己换了一副面容。
  然后走出家门,直奔天桥——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去行医,但知道天桥底下有一大群卖药的,而且能把一瓶瓶假药,卖出很高的价格。
  自己是真能治病的人,总不会连个卖假药的都不如吧?
  “直接给人治病,恐怕不会有什么人相信,我应该也卖点假药,然后悄悄用超能力把病给治好。”路上,王晨在心里想:“但是这样的话,我为什么不直接造几颗能治病的药呢?”
  想到这里,他伸出手,在掌心创造了一颗“治病”药丸。
  这是一种能治疗世间一切疾病,并且没有副作用的万能神药,因为只对凡人起作用,等级上并不高,加上体积也小,创造起来并不花费时间,只是一瞬间就搞定了。
  接着,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他就接连创造了十颗“万能神药”出来。
  过程太顺利,让王晨都忍不住想:这种东西都能轻松搞出来,到底是超凡能力者太厉害,还是自己的超凡能力太厉害?
  然而,没有参照,无法对比,这个问题显然不会有答案。
  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有。
  到地方以后,王晨发现天桥底下,零零星星有十几个摊位。其中,算命的占了一半,而剩下的一半,乞丐要饭的摊位,跟卖狗皮膏药的,五五开。
  这几乎全是骗子。
  算命的要是有真本事,根本不会混迹在这种地方,要饭的也大都不是真乞丐,很多人都不知道,街头那种你偶尔给几块钱的乞丐,可能豪车、豪宅都有,远比你要富裕得多。
  曾经,乞丐都是用尊严换取生存的可怜人,但是现在,那已经成了一种工作。
  还是高收入的那种。
  除去算命先生跟乞丐外,剩下的,就只有卖药的了。那些人有的是真在卖药,但大部分,都是卖假药骗人,什么治风湿的、减肥的、抗癌的,啥都有。
  看到那么多“同行”,王晨心里的那一点不适应,很快就烟消云散。
  他无师自通的找个地方坐下,摆上药瓶,写下“万能神药”四个字,开始等待起了顾客。
  只是,旁边卖药的众人,都零零星星有人问价,还时不时的能卖出去一些,他这里却连询问的人都没有,几乎每一个看到的人,都是转头就走,连第二眼都不看。
  隐隐约约,他能听到一些人嘀咕:“年纪轻轻不学好,出来行骗,真是造孽。”
  不仅如此,还有一个大妈送儿子上学,恰好经过这里,看了一眼王晨对自己儿子说:“看到没?你要是不好好学习,长大后就会变成他这样。”
  王晨听的是一脸的懵逼。
  后来,旁边摊位的卖药老大爷实在看不过去,走过来说:“小伙子,你要入咱们这行,不能卖这么明显的东西,得含蓄点,比如抗癌、减肥、降血压之类的,或者长寿、益智之类的也行,总而言之,要抓住顾客的心理……”
  老大爷热心肠的说了一大堆,听得王晨是目瞪口呆,感觉长知识了。
  而就在这时,一个中年警察走了过来,对王晨说:“身份证拿出来,”
  “干嘛?”王晨一愣。
  “罚款,年纪轻轻不学好,在这里卖狗皮膏药,真以为没人管得了你了?”警察大叔道:“还万能神药,包治百病,你当别人都是傻子?”
  王晨:“……”
  他感觉自己太难了。
  “那个啥,有人在偷钱包。”王晨指着前面说。
  大叔闻言转头一看,发现身后根本没有人,立刻知道自己上当了,转头就要追王晨,却发现视线里,已经没有了后者的身影。
  改变光的传输,控制别人视觉,这个能力还是很好用的。
  “算你好运!”大叔恨恨地说。
  ……
  几分钟后,当警察大叔离开,已经乔装打扮成老头子的王晨,提着个医箱走了回来。
  这一次,他吸取之前的教训,把自己打扮成了老神仙模样。并且,还弄了一套拔罐和针灸的工具,把表面功夫,做到了完美。
  还别说,这样一弄,真有几分高人模样。
  接着继续卖药,万能神药,变成了“独门密制百宝丸”,包治百病,也改成了治风湿、治三叉神经痛,还写下了美容养颜、降血压、减肥等字眼。
  这让旁边卖假药的老大爷看着,都有一种遇到了劲敌的感觉。
  “但愿这一次,能卖出去。”王晨心里想。
  但很显然,他想多了——因为不了解“行价”,他的药丸标注了“一千块钱”一颗,价格是这天桥下面最高的,高到了,就算有人相信,也舍不得买。
  不是没有冤大头,而是冤大头也觉得,还是旁边便宜的药,更合适。
  同样是降血压什么的,为什么不买便宜点的呢?
  最终,实在无奈的王晨,又写下了悬丝诊脉、金针治病等字眼,继续等待。
  反正没生意,死马当活马医了!
  ……
  另一边,不远处的一所医院里,前台护士,正苦口婆心的跟病人解释:“这可不是我们医院见死不救,拿着几千块钱来做心脏手术,连主治医师出场费的零头都不够,总不能让我们医院倒贴钱给你们看病吧?”
  没有什么恶劣态度,也没有看不起穷人,但是,拒绝的态度却很坚决。
  医院不是慈善机构,拿钱看病天经地义,没钱显然不可能给看。
  “可是,我们家里实在没钱,只有这么多。”陪同的家属说道。
  这得病的,是一个农村老汉,辛苦一辈子把孩子养大,给其娶妻生子,本以为从此可以享清福了,结果却检查出心脏病,医院直接要价两百万,还不保证能治好。
  老汉的儿子很孝顺,倾家荡产也要给他治病。
  但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一个农村庄稼汉,又能有多少钱?
  东拼西凑,也不过弄了几千块,到了医院连个床位都买不起,更不要说治病了。几千块跟两百万相比,实在太微不足道,基本上就相当于没有。
  哪怕医保报销之后,那治病的花费,也不是这一家人能承担的。
  “那真的没办法了,老伯您的情况我也听同事说了,特别麻烦,光外科专家就得请好几个,还得用美国进口的先进仪器……”护士继续解释,老人没有听,直接拉着儿子走出了医院。
  他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
  年轻时候为了养家,下过矿、走过码头、进过高辐射工厂,几乎什么样的工作都做过,都已经不是劳累,而是用命在换钱。
  身体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亏空的,根本没治。
  就算有两百万去手术,最终恐怕也难治好,不过是白花钱罢了。
  “儿子,爸这一辈子风风雨雨啥都经历过,也撑着一个家,把你养大,不差什么了。”走出医院后,老人跟自己儿子说:“不就是少活几年吗?村里不少人没到六十就去了,爸现在都快七十了,不亏。”
  儿子闻言红着眼,没有说话。
  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有心给父亲治病,却实在没钱,可是不给治,难道只能让父亲等死吗?
  而就在这时,他目光无意识的一扫,看到了王晨的摊位,以及上面的“先治病后付钱”字眼。于是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拉着父亲说:“爸,这个卖药的跟其他人不一样,说不定能治好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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