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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被关押的地方比上次的待遇差多了。
没有单人间!
而且我四周看了一下,也不是原来那个地方了。
因为我没有找到上次见到的那个基因融合女性。
我还储存了一些问题打算请教她的呢。
“你犯了什么事!”
有一个尖锐的,就像老鼠似的声音在我耳边突然响了起来。
在我思考之前,身体本能已经试图将这个声音消灭掉了。
只见我反手就将背后那个鬼鬼祟祟的影子一勾。
对方体格倒是不矮,我一把可以摸到他的后颈。
随着“啊——”的惨叫声。
那个鼠音兄被我摔到了脚下。
瞬间我就赶到空气突然安静和紧张起来。
一双双原本麻木不仁的视线此刻都聚焦到我的身上。
我一脚还踩在地上的人胸口。
多年与外星智慧生物交涉的经验教会我,实力威慑是一种很有效而且很稳妥的社交手段。
鼠音兄试图拨了拨我的脚。
我又狠狠踩了一下后才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这位兄弟倒是十分“和平”。
他起身后做的第一件事是对周围围观的群众摆了摆手。
“没事,没事!大家放轻松。”
其中有一部分放轻松了,但另外一部分并没有。
我感觉他那句“大家放轻松”其实很大程度是在对我说的。
“你是这里的老大?”
“不不不!我并不是。”鼠音兄态度依然很平和,丝毫没有被我激怒。
看热闹的人中有几个已经坐下了。
所以我合理推测,这个牢房中的人并不全是一伙的。
他们对我的敌意也并非我作弄了鼠音兄。
而是我是主动采取攻击性手段的人。
他们是在观察我罢了。
清楚这一点后我更放松了一些。
在同一间联邦监狱中碰上两个基因改造人的概率是很小的。
就算还有一个,也不一定是像泽润那种战斗型。
想到泽润我不由得感到可惜。
却也没有特别强烈的情绪波动。
作为基因改造的附带伤害,就是人体的情感部分被削弱的很厉害。
那些工程师觉得感情部分没有用吧。
“我们,”鼠音男指了指自己,然后指向了几个还站着的家伙,“都是地下城的难民。只是想偷渡到地表来居住。毕竟地下城的空气质量不好。”
胡说八道!
我刚下去过,那里的空气净化的不错。
而且有单独的循环系统,根本不需要担心地表上的武装力量以此要挟。
否则火合组也不至于那么嚣张。
不过也没有必要揭穿他。
谁知道他们是犯了什么严重的大罪。
想要让我降低对他们的警惕罢了。
“我之前看到你和帝国集团的人交谈?”
“怎么了?”
“你是帝国集团的战士?”
“我不是战士。”
“那……你经历过基因改造么?”
我不置可否的看着他。
不明白他目的之前,我不打算对他交任何的底细。
“是这样的,”他显然看出了我的警惕心,“现在黑市上有重金购买基因改造名额的生意十分火爆。我也想试试,但是不知道会不会有风险。”
我看向他的目光不由得审慎了起来。
这种家伙接受基因改造肯定不是为了加入帝国集团服役的。
加入集团本来就可以免费接受改造。
唯一的代价就是以后不能反悔母星居住而已。
但是现在远空星系中移民的地球人很多,这已经不是什么严肃的话题了。
根据我回来这些天所了解到的信息,除了帝国集团外,就只有裂变星上在大量召集非法改造人。
看来这家伙的目的十有八九是后者了。
虽然从回来以后我对联合国的治理方案抱有中立的态度,但远远没有到要推翻它的地步。
因此对这个鼠音男不由得更反感起来。
可即使我做出不想搭理他的态度,他依然恬不知耻的帖到了我的身边。
我只好一手捏住了他的咽喉。
他十分灵巧的指了指他自己的嘴,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要说悄悄话?
我鄙夷的说,“你用气音说就够了。”
我听得见。
但同时也等于向他承认了自己是改造人的事实。
“我有办法从这里出去。”他简介的说道。“就今天晚上。”
姆……!!!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诱惑。
虽然帝国联络站的老爷子表示会对我进行抢救。
但是我依然不太喜欢坐以待毙的感觉。
“只要你向我提供一部分基因……”
轰!我直接又一拳揍了上去。
这家伙欠揍。不怪我。
与他一伙的人又纷纷冲上前几步。
但显然我的外交手段奏效了。
他们虽然敢怒,但是不敢真正与我对视。
显然是已经看明白了,就算一起上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哇——这个感觉实在太爽了。
比在舰队上虐菜还爽。
舰队上的菜鸟虽然都是新人,但都不是弱鸡。
像半夏那种已经算是弱鸡中的弱鸡了。
但我相信放在这里也足以一手一只,把他们吊打。
打完了我照例还是要套取情报了。
“你有什么法子出去?”
他显然没有料到我是这样的人,打完了还若无其事向他要情报。
他立刻给了我个死脸……
切!不说拉倒。
反正今晚我估计是出不去的。
我就眼睁睁看着你怎么出去。
到时候如果你光明正大,那我就跟着一起混出去。
要是敢不带上我,我就举报你们!
但如果是钻老鼠洞那种苟且的办法,我还不如继续等等。
等待我的帝国战友前来搭救我。
他们最好是能来搭救我了。
实在不行我大概需要与洲际谈判。
或者不得已的情况下放弃对清零的监护权。
我实在不太清楚那份监护权意味着什么,可是从海岛对我的态度上来,应该有些谈判价值。
这当然不能怪我这个人冷血,可是在自己的自由与一个毫无感情的外甥之间选择的话。
人类都会首先选择自身的自由吧。
在一连串的照面之后,我的狱友们都见识到了我不是一个弱鸡。
所以我可以安安静静的吃完自己的晚餐。
还可以在一个铺着泡沫垫的角落里闭目养神。
虽然闭着眼睛但是我的感官完全的打开着。
我倒要看看鼠音男所谓的出逃大计是什么样的。
在我已经认定了他不可能采取强攻的前提下。
监狱中一时间警铃大作的时候,我深深的吃了一惊。
所有的人一瞬间都扑到了屏蔽门口,纷纷朝外张望着。
试图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你的人?”我继续一把揪住鼠音男的后衣领。
他的表情已经证明了不是他的人,至少对这个计划他毫不知情。
保险起见,我还是继续追问道。
他迟疑着摇了摇头。
同时目光紧蹙的盯着牢狱中的其他几个人。
那几个人有些很强壮,有些比鼠音男更瘦弱。
而且他们各自分布在不同的角落里。
我暂时推测是这样的,他们以各自的手段收买了鼠音男。
而鼠音男就类似于蛇头。
可以把人运出去的那种。
那么他所描述的他自己的罪责很可能是真的。
他并没有犯下什么大罪,只不过为了混进来做内部接应人而已。
这么一想觉得自己先前或许对他太刻薄了。
这种靠出卖自由的生意,其实也不容易。
他看了一眼计时器。
“应该与我无关。比预定的时间早了不止一丁点。”
他还是很警惕的,没有直接将他们预定的时间告诉我。
其实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分别。
很快外面烟雾就弥漫了进来。
这是特殊的烟雾,会令红外线失灵。
然后屏蔽门一扇扇的打开了。
鼠音男竟然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直接逃出去。
看来他还是很惜命的,他在等待属于他自己的节奏。
但是我若无其事走了出去。
烟雾会对普通人的视力造成障碍,对我来说范围很小。
看到我出去了,其他几个狱友也往外跑。
外面已经乱作一团了。
警卫在发出警告以后纷纷撤退了出去。
但是随着外墙被重机轰开,枪林弹雨开始了。
在外墙轰开之前我知道我还是没有危险的。
这次骚乱的源头是由外面引起的,而并非内部。
因此只要进行二级封闭,警卫就没有必要伤害内部的囚犯。
可是外墙一旦轰开就意味着囚犯随时可以逃出去。
面对逃狱的情况下,那就是一级警报了。
按照星际惯例,警卫人员是有权利无差别射杀的。
我还不想成为活靶子。
刚才还愣在原地不想走的鼠音男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他哗的一下冲到了我的身后。
“大佬,我跟你走!”
擦!老子根本不想带着你好嘛。
可是明眼人不止他一个,我那一班狱友全部跟了上来。
“……”好了,我现在变成逃犯头子了。
许多囚犯在警卫开始扫射的时候纷纷趴在了地上。
有些甚至将狱友的躯体覆盖在自己身上以抵挡射击。
其实那是没有用的。
以那个密度和作用力来说,只要被扫射到了。
就算有所阻挡,也会受到影响机能的损害。
趴在地上更不可能减少受到扫射的概率。
反而由于身体面积过大,更容易中枪。
我采取团成一团的姿势,,猫着腰,飞快的蹲行着。
身后其他人也采取了与我相同的姿势。
但是他们显然没有我速度更快。
而且烟雾阻碍了他们的视线,蹲走蹲走就跟每个人的头撞上了。
烟雾中我看到一辆全武装的机甲车冲了进来。
瞬间所有的火力都朝向了机甲车。
迷雾中我分不清机甲车的等级,不知道它的保护罩可以承受多久的连续射击。
这个时候我在混乱中听到了一个声音。
事实上那并不是声音,而是直接出现在我脑海中的声音。
“区亿舅舅——快上车!”
啥?!
“上车。上车再问。”
脑海中的声音居然能够知道我心里想着的疑惑?
但是……区亿舅舅?
在已知的星际时空之中,只有一个人能那么叫我。
不就是诺雅那个来历不明的怪异儿子么。
那声音听起来有点像小孩子。
于是我发足狂奔。
也不躲了。
中两枪也没事。
何况机甲车已经吸引掉大部分火力了。
突然有人拽住了我的脚踝。
我本能反应,伏地,一个凌空扫荡。
“大佬——”我听到了鼠音男尖锐的惨叫声,“老大,你带上我!我对地表和地壳都很熟悉!你用得上我。”
这话又从何说起?
但鬼使神差的,我一把拖住了他。
跟拖着一具麻袋似的,飞速跑向机甲车。
至于他会不会被扫射到就看他自己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