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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跟诺雅有着一模一样的长相！
但是他不是女人，他只是个皮。
我被单独带进了一间漆黑的小木盒。
泽润和军官都与我分开了。
那感觉让我隐约的有一丝不详。
虽然机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还没有具体的作战目标前，我决定等一等。
于是就来了两个人，动作粗暴的推了我一把。
小木盒的地面是个斜坡，被一推我直接就滑了下去。
一路咕噜噜不停的翻滚。
终于到底的时候我大概猜出至少下落了有好几米。
“呸——”我吐出一口嘴里干涩的不明尘埃。
“请坐？”
光线瞬间变得很明亮。
我抬起头看到那张脸的时候，错愕在我的脸上掩藏不去。
是诺雅！
不不不——这不是诺雅。
与我记忆中的诺雅一模一样。
可那就不对了！
诺雅是母星人类。
母星人类会衰老。
我有至少20年没有返回母星了。
诺雅怎么说都是40多岁的母星女性了。
不应该是看上去才20出头的模样。
她也接受了基因改造？
我不由得想到了泽润。
如果泽润可以接受基因改造，为什么诺雅不可以。
还有一个更关键的问题。
既然泽润接受过基因改造，那意味着她的真实岁数成了个谜。
该死的！亏我先前还对她多有好感。
想到她可能已经一百岁……二百岁……
心里那膈应的感觉挥之不去。
若是先知道了她可能比我年老的多，和之后才明白过来。
那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幸好——这个时候我开始暗自庆幸，幸好没有真的与她怎么样。
不过也是我自作多情了。
既然她与我孪生姐妹是爱人的话……就说明……
其实也什么都说明不了。
“你是改造人。”
哦！我的星际舰队啊。
这个诺雅一开口全完了！
是个男性的声音。
虽然我对诺雅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但她绝对不是这样一个声音的。
“你是裂变星派来的杀手？”
“不是！”
“那你来地下城有什么目的？”
“我来找你……不！我的意思是……”
“你来找诺雅的？”
“对！”
希望。
“她失踪了。”
破灭。
“所以我才来地下城打听。”
“为什么是地下城？”
我瞪着他。
意思是你瞧，这里不是有个跟她外貌一模一样的男人嘛。
他走进了一座玻璃橱窗。
里面传出咯吱咯吱咯吱的声响。
3D立体建模打印？！
他瞬间又变了一副模样！
是特工队队长曲冰的外貌。
“怎么……做到的？”很蠢。
但我确实在外太空做了太久实诚的人了。
“外貌速变器。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最多维持15到20分钟。”
“所以你见过诺雅？”
“她是度寻的前妻。是个科学家。”
“没错。”
“她负责基因童的项目。”
“确实。”
“她试图把那孩子偷出来。”
“你参与了？”
“她本来说好会把孩子暂时送到地下城来的。但是她没有出现。”
“没有出现的意思是，她已经在实行了？！”
这个变身人看了我一眼。
“那个跟你在一起的女人……”
“泽润？她是洲际海岛的保安队长。”
“她可信么？”
“姆……这个问题就复杂了。本来我是可以说她可信的。但直到我们被你轰炸了以后……”
他打断了我。
“是火合组轰炸的，不是我。”
“你不是火合组的？”
“我是地下城负责科研的技术人员。”
“地下城还有技术人员？”
“不然你以为这偌大一片地下城的能源是怎么来的。”
“难道不是联合国负责开发的么？”
“不是。地下城与联合国相对比较独立。说白了就是关系并不好。”
“……”好吧，“我在之前并不知道泽润是改造人。所以到了现在我不得不开始怀疑，她也许是裂变星的间谍。”
“有证据么？”
“鉴于我并没有比你早知道多少分钟。我不认为我有。”
“好。”
他语气里的一丝干脆让我瞬间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等等，你要做什么？”
“杀了她。”
“啊？不……”
“连你都开始怀疑她的身份。说明这个人的确有隐藏的威胁。在地下城的生存法则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等等！”
他不明所以的看着我，“我不认为我的决定需要经过你的首肯。”
“她是诺雅的……爱……爱……”
“爱？”
“爱……爱人……”
“她们是一对？”
“对、对！”
“那又如何？”
“所以她可以帮助我们找到诺雅。”
他再次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我并不需要找到诺雅。是你来找诺雅的。”
“可你刚才说过你们在合作！”
“那不是合作。是我们单方面的帮助她。帮她藏住那个她要带来的孩子。作为报酬，她会提供几项地下城还没有达到了环星上的科技。”
“！！！”
我有一种自己被摆了一道的错觉。
很快我又被退回了小黑屋。
在小黑屋中我飞快的思考了好几个问题。
譬如眼前我到底应该更倾向谁。
我现在的危险系数是多少？
如果火合组与联合国是敌人。
联合国又将我视为敌人。
那敌人的敌人，是否就意味着我们是盟友了？
那么如果对方问我该怎么处置曲冰的时候，我是否应该将他一军。
置他于死地。
那么泽润呢？
泽润是诺雅的……爱……爱……
唉！至今我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噗通一声有东西掉下来了。
那小黑屋是真的黑。
属于毫无光源的黑。
即使在光源不足的行星上我依然能够看的很清楚，那是因为任何任何星球上至少还是会有光源的反射的。
除非地底下，自然界中很少存在绝对的黑暗。
但是人造的黑暗那就是绝对的黑暗了。
连一丝可供追寻的光源也未可见。
“什么人？”
我压低声音威吓了一声。
“是我。”泽润！
他们把她也关进来了？真好。
“没事吧？”我尝试着朝着她的方向挪动过去。
“区亿……”她的声音有一丝生涩。
怎么了这是。
“如果……如果一会有危险的话……你可以牺牲我。但是一定要找到诺雅……她需要你……”
什么意思？
在我还没有摸到她的时候，我感觉瞬间坠落下去。
从空气的反流中我感觉到高度并不是非常的高。
于是我做好了准备，准备落地。
目力所及是火堆。
随着一簇的燃起。
轰轰轰——一圈的火堆相继的燃烧起来。
泽润也在我不远处一个原地翻滚后站了起来。
她的身手看起来那么敏捷利落。
想起她说过徒手撕碎飞行机器人。
那种机器人是高密钢铸造的。
普通点发子弹也未必能够击穿它。
可是她徒手撕碎了。
看来她体内改造的基因方向应该也是纯属作战类的。
而不是拥有吸盘式指腹，用来演奏乐器什么的。
我头上掉下来一把钢刀，差点把我扎死！
出于本能自卫性，我与泽润选择了背对背而战。
互相掩护着。
但显然我们的方式触犯了把我们扔进这个火堆圈的家伙。
随着周围的火苗越来越多，我终于看清楚了。
这是一个围猎场。
周围是镭射隔离带。
再外面一圈是投射灯光。
我想起了看过的一个影像。
马戏团里的猛兽表演。
似乎就是这样的场景。
然后又有一把冷兵器从头顶掉落。
我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磁力场。
冷兵器就是从那上门掉落的。
这个磁力场是不可逆。
因此就算我力气再大也不太可能把地上的冷兵器扔回去。
“这是要做什么？”
“困兽斗。”
“什么？”
“我们就是用来决斗的野兽。”泽润说话的语气很冷漠。
听起来就好像她真的是野兽。
“在地下城，被火合组抓住的改造人或者其他什么的外星移民种族都会被带到地下斗兽场。作为一种表演。”
“表演什么？”
“斗兽啊。”
我还是没听明白。
直到巨大的水柱冲向我们。
与此同时一头古怪的，庞大的，黏糊糊的生物被从头顶的磁力场扔下来。
我见过那种生物。
他们是半智慧生物。
智商就跟海豚差不多。
他们的星球就在银河系的边缘，但是很和谐。
那是一颗比较新的星球。
所有的生物应该也都属于头一胎。
虽然不够完善但是很平和。
这只长得跟软体动物似的生物是食尸类的生物。
主要靠各种生物的尸体为生。
他们不是活的。
但是躁郁症。
音量分贝过高，光谱过于密集，单线光源过于强烈。
都能刺激到他们敏感的神经元。
他们会变得躁动，会庞大。
会压迫周围的生物，直到把对方挤死。
然后就可以吃掉了……
他们有个特性，遇到盐碱性的物质会退化。
最后变成一滩腥稠的液体。
我们头上的射灯开始变亮了？
干的漂亮！
“捡起来。”泽润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着两把长刀。
一边沉声提醒我。
我不知道她对眼前的生物体了解的有没有我这么详尽。
但我姑且认为她压低音量的做法是为了不触怒对方。
我左挑右挑，挑了一根长棍。
“其实我很怀疑冷兵器能不能对他造成……”
“如果我们之后要决斗，答应我，把力气留到最后。”
“什么？”
她已经离弦之箭一般的飞了出去。
哦——那姿势真优美！
属于基因改造的得益者啊。
应该把所有将基因改造定性为非法的决策定为非法。
手中双刀挥舞，她很快砍中了一刀！
噗呲——
他裂开了！
干得漂亮！
可是肉眼可见的，它又胀大了几分。
在胀大的过程中，被砍出一条口子的地方融合了……
那画面有些恶心，也很绝望。
因为我的猜测没错，这玩意儿不用盐酸，光用冷兵器是没法对付的。
而且更美的是，这大家伙彻底被我的可爱的美女队长激怒了。
再她飞起又准备继续砍第二刀的时候。
我再按捺不住。
这死丫头是准备把我们俩都害死么？
我砰的一杵。戳中了她的后腰。
她一个凌空翻跃，避开了我的长棍。
“哦哦哦……”
她的大刀对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