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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救燕大侠!别打我……”
“燕大侠是好人呐,你们可不能害他啊!哇呀呀,好疼……”
简杭百分百相信,自已这是在为严飞和刘全震两人着想,虽然破邪符打在他们身上确实挺疼的,俩人叫得跟杀猪似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破邪符能克制降智打击光箭的特性,明明在千手、小花妖,甚至三健客身上都非常有效,在严飞和刘全震两个人身上表现得却不是很明显。
一符下去,俩人头顶的“脑残状态”四个血红大字上面的红色会变得淡一点,但就是不肯爽利地消失。
简杭猜测这可能跟这俩货之前表现得确实非常脑残有关。
好吧,其实他心里也盼着破邪符的效果更差一点,这样他就可以多往这俩货身上砸一些了。
嗯,打着为他俩好的名义,狠狠地把这俩蠢货揍一顿,真的是非常解气滴说。
简杭一边愉快地拿破邪符把刘全震和严飞砸得哇哇大叫,一边痛心疾首地劝说两人忍一忍、马上就好,心里还在想着有没有效果更好的符咒来痛揍这俩蠢货。
可惜破邪符的效果没有简杭想象的那么差,十来符下去,他想继续甩符的时候,俩人终究是清醒了过来。
他权当是没看到又甩上两符,最后还是停了下来,因为千手那边告急了。
千手毕竟没有真的长一千只手,而且镜店里地形实在太狭窄了,再怎么发挥得好,最后还是只能窘迫地自已把自已缠在了一起。
聂小倩跟镜妖抓住机会把一直昏迷不醒的燕赤霞救下来,然后把目标转向了简杭这边。
这俩姐妹被简杭戏弄了这么长时间,心里怎么可能会不恼怒简杭,后顾之忧解除,立刻开始报复简杭。
……
“张真人,你说,这事儿该怎么解决吧?”
古琅轩里,刘顺看着牛百户的无头尸体,脸色铁青。
他不看那个疯子一样的宁先生,因为他很明智,知道自已干不过这个头戴帏帽的家伙,惹怒了对方很可能会被对方像杀死牛百户一样杀掉。
他质问张庭真,是因为他很清楚,牛百户仅止是因为提到妖邪两个字就被杀,这事张庭真必须得给他个交代。
道宫的势力自然是极强的,但锦衣卫也不是任人捏拿的软柿子,厂公他老人家的面子更不是随便一名江南道都道正就能扫的。
牛百户如果是真该死,锦衣卫自然不会包庇,但现在这样死得不明不白,张庭真不说个子丑寅卯,这事儿他还就得给捅上去。
“这个……”
张庭真语塞。
出于对迎接初小姐进京这件事情的重视,道宫派了他这个青云道江南道都道正亲自前来金华配合刘顺这个迎亲使。
这件事情本来应该是极为顺利,没想到会遇到初小姐被妖邪掳走这种事,更没想到上面派下来的这位神秘人宁先生会给他捅篓子。
杀死牛百户事小,扫权阉刘忠良的面子事大,如果真捅出去,刘忠良找上国师,他这个小小的都道正肯定会被当替罪羊顶上去。
到那个时候,说不得会被怎么折腾。
罢了,还是现在出点血摆平刘顺吧,省得将来麻烦。
想到此处,张庭真心底波澜稍定,面色淡定了许多。
“宁先生,纵然聂小倩与你关系匪浅,纵然指责聂小倩是妖邪这种说法非常严重,但牛百户毕竟是无心之失,无论如何罪不当死,你这种动辙杀人的作法,不当取啊……”
必要的解释还是得有的,必要的责怪也不能少,虽然刘顺这种一心只往钱看的阉货听不懂,但事情真捅出去他这么说也算有个说法,不会因此被人抓住把柄。
“刘天使,你看,宁先生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已的错误,也对自已的冲动十分懊悔,不如,咱们再给宁先生一个机会,这件事就不要报上去了,如何?”
“唔,张真人说的话,咱家也认为很有道理,只是仅止如此的话,东阳郡马千户那里怕是很难交待过去,毕竟牛百户可是他手下的爱将,就这么……”
刘顺嘴上说着没什么营养的套话,心里则在不住冷笑。
哼哼,张庭真啊张庭真,今天你被老子抓住把柄,想一点血都不出就摆平这事,可没那么容易。
“马千户啊,听说刘天使你跟他关系不错,不如由你居中,把这件事跟他说合说合?”
张庭真不想听刘顺继续跟他推拖,直接把话题转开,指着古琅轩柜橱里收藏的一支卷轴,表情略微有些痛惜地道:“听说厂公他老人家喜欢收集名画,刚好张某发现这里有一幅《富春山居图》是前代山水画大家黄公望所做,定然十分合他老人家的胃口。
不如……”
话说到这里,张庭真停顿了一下,取出卷轴摩挲片刻,最后十分不舍地塞到刘顺手里。
“不如张某借花献佛,将这件宝物赚予刘天使,然后你把它送给厂公他老人家手里,如何?”
张庭真研究国画多年,十分清楚这幅《富春山居图》的艺术价值。
来金华之前,他曾听同好者感叹,说金华县古琅轩里收藏的这幅画精美异常,可惜年代稍近,如果是前前代的话,在古董市场的价格至少也得上万两银子。
当时他就把这个消息记在了心底,来到金华之后第二件事就是找上古琅轩准备把这幅画带走。
原本以为一切顺遂,任务完成然后名画到手,没成想,还没来得及拿画就突然出了宁先生暴起杀人事件。
为了避免将来麻烦,也只能暂时将这副画割爱,让刘顺把画送给刘忠良那个老权阉。
不过话说回来,国师早晚要对付刘忠良,画放在刘忠良那里,似乎跟自家口袋也没什么区别。
“啊,这个、这个怎么好意思呢,咱家无功受禄,受之有愧呀!”
嘴里谦让着,刘顺却是在心里极度鄙视张庭真。
什么玩意儿,拿别人家古董店的东西来给老子送礼,还送得这么小气,老子还不如自已拿呢!
话说这什么破画,看成色就不是古董,肯定不值几个大钱,怎么好意思拿来给我送礼,真是够了!
刘顺市井出身,没多大文化,分辨不出《富春山居图》这种山水画好在哪里。
但他小聪明还是有的,从卷轴的颜色上就能认出这幅画年代不够久远,然后断定它的价值不高。
当然他还是很愉快地把画收了下来,一是为了让张庭真宽心,省得这牛鼻子下狠心对付他。
二来嘛,他在这间古董店里踅摸了半天,连价值100两银子以上的真正古董都没找到一个,好像还就这副《富春山居图》稍微值点钱。
要是不收这个,这趟恐怕就要白跑了。
把卷轴收进随身衣袋里后,刘顺想起了正事,指着还在演绎镜店里混战场面的镜花水月术幻象说道:“张真人,那几个家伙怎么处置,全部杀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