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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论玛丽亚这“馅饼”算不算大，王可的逻辑倒是没有毛病。血族亲王眯起了眼，她感觉到哪里有问题，但是一下子又说不上来。
“所以空间到底有什么打算，既然阿格斯之眼这么宝贵，放在我一个宅男身上岂不是浪费了？波奇老头，你觉得我有拯救世界的面相吗？”
王老板熟练地用另一个劲爆的开头转移了话题，一时间大家的注意力也确实都被吸引了过去。
波奇保持着神秘的微笑，王可怀疑这老头的人类形态出了故障，所以一直带着这种幕后黑手式的诡异微笑。
“咳……你觉得这种问题是应该在公开场合讨论的吗？”
波奇像是有些无奈，他看着王可，眼里露出了慈祥的感觉。
“‘公开场合’？你刚才还带我们‘欣赏’了阿格斯巨人的尸体，难道说在场的人除了你我之外出门就会被清除这段记忆？”
王可不甘示弱地反问到，他现在对波奇一点尊重的感觉都没有了，对方嘴上说着是来感谢自己的，结果明显就是抱着“试试看吧”的心态带自己来到了这里。
意识到王可态度的转变，波奇也显得有些头疼，他绕着桌子思考了一会，然后盯着王可说道。
“告诉你们也无所谓，每个阿格斯之眼的携带者，在顺利摆脱侵蚀之后，都会被培养成‘启明人’，你们会有特殊的称号和待遇，当然，也会有特殊的任务。”
波奇没有卖关子，他继续说道。
“那任务就是开拓和掠夺。”
王可皱了皱眉，他隐约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看到王可的反应，波奇反倒乐了，他嘿嘿一笑，干脆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正好趁下一位没来，我就在这给你说了。”
“你以为征召者在源生之树以外的宇宙空间遇到最大的麻烦是什么？”
“多元宇宙的特点就是似曾相识，不尽相同。如果你在某个世界遇到了从未见过的奇观，那只是因为你去的世界还不够多。”
“如果你以为自己见到了从未见过的生物群落，那只是源生之树里的物种还不够丰富。”
“源生之树还有宙桥之类的宇宙认知的出现，已经在某种意义上解决了神秘侧和科技侧的认知割裂。”
“但宇宙认知间的割裂，比这还要可怕的多。”
“一切的问题最后都会归结于，宇宙认知的影响。”
波奇突然停了一下，他摸了摸小胡子，朝王可眨了眨眼。
“我刚才说的那些，你都能听懂吧？”
王可撇了撇嘴，他没有想太多，毕竟C136上寂灭之境的谋划王老板还记得很清楚。
那可是小女孩圆圆刻在王可心底的东西。
“勉强可以吧。”
波奇的脸上突然没了表情。
“你果然听得懂，宙桥的信息可不是一个普通征召者能够立刻反应过来的。”
“他们说的没错，你和那个孩子有过深层次的接触。”
王可又恨得牙痒痒了，他倒是不在意自己的底细被波奇知道多少，在王老板看来，鉴定术就是他如今最大的底牌，而这底牌都是由波奇给他解释明白的，王可的其他秘密和鉴定能力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
王可就是烦这些老家伙动不动就在言语中挖坑，等着别人主动往下跳。
王老板和圆圆的接触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至少王可清楚，那队降临于体育馆，由魅魔领头的征召者肯定也“看”完了整个经过。
他们实力强劲，“醒”得也比C136的本土征召者要早。
波奇得到的消息应该也是由此而来。
舔了舔牙齿，王可往实验桌上一靠，看上去不打算再主动和波奇对话。
“在你们足够‘成熟’之后，空间应该会以‘启明人’为核心，把你们送到那些源生之树尚未收拢的宇宙中去。”
“一切的钥匙都是认知，你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快速鉴别那些不明之物，那些超弦空间的力量无法完全覆盖的地方存在的未名之力。”
王可还是没忍住，他冷哼了一声，扯着嘴角说道。
“呵，懂了，我就是大号工具人呗？”
波奇明显是知道工具人的意思，笑容重新在他脸上出现，老头摇了摇头，这样解释到。
“你不要觉得委屈，我之前的话也确实有些……过激，我并不喜欢人类，但是如果单论你现在的情况，我只能说，一切都不是无根之草，多元宇宙的时间线不是线性向前的，你有很大可能成为超弦空间的‘启明人’，绝不是单单倒霉或者走运。”
“在阿格斯巨人死去的那一刻开始，这就已经是你的命运了。”
“你刚才问我阿格斯之眼放在你身上是否浪费？我要实话告诉你，自你摆脱侵蚀开始，那眼睛已经属于你，这力量也已经彻底为你所用。”
“阿格斯之眼的侵蚀之力可以俘获死物……把那眼睛制成真正的工具会发生很可怕的事……”
“所以只有智慧生物才能尝试携带那眼睛。”
“这无关你们本身的实力强弱。”
“这就是命运。”
王可用理智忽略了波奇突然神神叨叨的部分，他抓住了另一个关键点。
“阿格斯的力量比源生之树的影响力还强？这眼睛能在所有宇宙中都起到作用？”
“我不太能理解，如此伟力又是被什么杀死的？空间的征召者又是怎么……把那尸骸带了回来。”
波奇看了一眼直言发问的王可，他再次摇了摇头，只不过这一次老头脸上居然出现了遗憾的表情。
“哎，我是真的不想这么做。”
绿光呼啸而出，虫子们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玄气包围，抽动着失去了知觉。
玛丽亚和赛小姐都没有特别的反应，在波奇引动气息的瞬间她们就知道，这攻击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小子，你是故意的吧，你问的问题让我能怎么回答？”
“我难道要当着虫子的面实话告诉你，源生之树只不过是个大点的坑，你从小坑里坐井观天，到了一个新的大坑，就以为这个坑上的空洞是全世界吗？！”
“阿格斯巨人是真正的古生种，这个名词里的‘古’说的可不是你认知里的古。”
“它代表的是‘起源’的那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