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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然没有说话找到自己的背包往前走去,这个小姑娘紧跟其后,眼睛不时地看向四周,应该是吓坏了。
第一次看到这样惨死的人,肖然的心情也久久不能平静,可是又不能在这个小姑娘面前露怯,强装镇定往前走。好在比较欣喜的事情,是自己身体的变化,终于得到了认证。虽然有些伤痛,但是不伤大雅。一只四百公斤的狗熊,凭借一己之力居然能战胜,独自去深坑探秘的信心又增加了不少。
路上没事跟小姑娘闲聊了两句,小姑娘叫李玲,前进农场卫生院实习生。这次受伤的人应该很多,省城调派过来的医生来不及,还在路上,只能从各个农场卫生院调配。主要是带了一些包扎清创,消炎之类的药品,应该是都是外伤。
带上李玲前进的进度缓慢了许多,好在有个人聊聊天也算不无聊。李玲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露出一副灵动又让人怜爱的脸。和英子都属于美女类别的,可是英子性格外向,李玲则内敛很多,都不忍心跟他开玩笑。
看到肖然手受了伤,李玲拿出医疗箱给抹了点药,包扎了一下。作为酬谢肖然把他的背包和医疗箱都背在了身上,路上她还在追问狗熊的下落。肖然说被打跑了,半信半疑单纯的表情,让肖然笑了好一阵。
“你笑什么呀”李玲羞红了脸问道。
“没,没,没什么,大难不死还不能笑呀”
说到死,李玲又低下了头偷偷抹眼泪,肖然也没有说什么继续向前赶路。
太阳快要落山了,远处看到点点火光,料想就是李玲他们集合的地方了。终于把他她安全送到了地方,肖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李玲去找组织报道去了,肖然找了块干净石头坐了下来。随手拿出一块压缩饼干,就着凉水吃了起来。身后就是峡谷的边缘,冷风呼呼的吹着,快到要去的地方了,心里却更加焦躁。
不知不觉,迷迷糊糊有个人站在身边。
“你干嘛”肖然一下子站了起来。
“哎呀,你干嘛呀,给你饭吃,差一点碰洒了”
李玲羞涩的站在傍边,端着一个饭盒,塞到肖然手里转身就走了。
肖然接过饭盒,久违的热乎乎的饭,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吃了热乎饭,身上暖暖的,心里也暖暖的。
“我不用被子,你拿回去吧”肖然起身对着远处走来的李玲说。
李玲抱着被子吃力的说“外面这么大风,可不比昨晚上那个石头洞”
“你的饭也给我了,被子也给我了你怎么办呀”第一次有小姑娘这么关心自己心怦怦直跳。
“我吃过饭了,我和有个同乡盖一床就行了,你盖着就是了”李玲放下被子转身就走,肖然也没有多说,卷起被子进入了梦乡。
天刚蒙蒙亮,峡谷下面一片漆黑,肖然把被子叠好放在石头上,趁着峡谷旁站岗的哨兵不注意,一个箭步冲了下去。下冲的速度很快,还好双腿能跟上向下的节奏,感觉再快一点就要摔的人仰马翻了。
路过之前英子说的那个湖心的信号塔,找到一段铁杵,应该是支撑信号塔用的,手里有点东西总是让人心里有底。
极目远眺发现了前面一些军用帐篷,还有一些白大褂的人员,进进出出的。他们今天应该在部队护送下就来这里支援了,为了不让他们发现,肖然远远的向深坑侧面离他们很远的地方走去。越往前走,风向转变,从迎面扑来的风变成了从后面吹来,更确切的说是深坑方向有一种吸力把风向里吸。
深坑南岸有部队驻守,好不容易绕到英子爷爷村子方向,这里燃烧的痕迹更严重。不像是枯萎的水草烧过的,好像是喷射状的火焰烧过。地上留有一绺一绺,四散的火烧痕迹,岩石都融化了,凝固以后可以看出像岩浆一样流淌过的痕迹。远远看去村口那个石头门也不见踪迹,也许一起融化在这茫茫石海里了。顾不上感慨,我把背包往肩上提了提,马上去寻找下坑的路。
对岸探险队是在坑壁上打的钢杵,然后绑上绳梯,不停的有人上下,应该是运送伤员。是什么造成这么大的伤亡,心中一直疑惑着,不管怎样,一定要下去一看究竟,哪怕没有父亲的消息,作为儿子也要做点什么,不然怎会心安。
从连队带来的尼龙绳只有五十米,这也是偷偷的把仓库里所有的绳子都拿来了。从上面看深坑深不见底,应该远远不够,这可怎么办,一时下坑的问题难住了肖然。附身向下看去,坑壁比较光滑,熔岩流淌过,虽不是直上直下,也近乎垂直了。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索性坐在崖壁旁吃了点饼干,喝了点凉水休息一下。坐在地上温温的,熔岩还没有凉透,外表已是非常坚硬了。
就在这时突然灵光一显,肖然拿铁棍向地上用力一插,瞬间扎了进去。用力往上一带,岩石下面刚刚凝固,还没有那么强的硬度。“有了“,肖然拿出英子当时留下的匕首,一个手拿着匕首,一个手拿着铁棍。活动活动肩旁,靠在岩壁上,用匕首用力插向坑壁,应声而入,就这样一手匕首一手铁棍,双腿悬空,一点一点向下挪去,挪了大概有三四十米。
下面变得云雾缭绕,怪不得在上面看不清坑底情况,能见度非常低,几乎没有什么光亮,好不容腾出拿匕首的手在背包里找出头灯戴上。准备继续向下时候,拿出匕首用力往坑壁上一插,咔的一声,匕首应声折断只剩一个手柄在手里。下面已经不是熔岩了,异常坚硬。四周漆黑一片。不时地发出风吹崖缝,呜呜的声音,就像小动物在哭泣,阴森恐怖。四周的黑雾一片片从上向下漂浮,犹如地狱般环境,让人心惊。
肖然后悔的不行了,这个下深坑的办法太过于冒险,可能是自己这些天身体的变化让自己有点自以为是。这下子麻烦了,一个手悬挂在铁棍上,就这样吊在坑壁上,心想这辈子可不能就这么挂在上面吧,或者一松手落到万丈深渊里,结束了吧。恐惧的感觉逐渐加大,明显感受到印记微微发热,过了好一会才平复心情。不知过了多久,胳膊都有点酸疼了,实在是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也不能就这样吊着呀。肖然一只手紧握插在墙上的铁棍,一只手从背包里拿出绳子,索性下多深是多深吧。
绳子只有五十米,再向下五十米,如果不到底,依旧会出现刚才的情况,悬挂坑壁。想到自己这么窘迫,肖然很无奈的笑了笑,继续向下吧。
顺着绳子越向下,风越大,绳子晃的厉害,身边都是光滑的岩石,没有可以固定的地方,只能双手握紧绳子,任由它晃动。当绳子快用完的时候,几乎像荡秋千一样,在崖壁上滑过来滑过去。
不敢想象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不知道是铁棍被拔了出来,还是绳子断裂,在崖壁上荡到最高点,一下子失去重心整个人连同背包一下子甩了出去。紧接着是自由落体,耳边的风呼呼的吹,这时候大脑飞速旋转,手不停的乱抓。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坏了,这会真的完蛋了,在家跟父亲一起打鱼多好,这都遇到些什么事呀。越往下越是寒冷,刺骨寒风跟针扎的一样,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头灯微弱的光亮被淹没到了无边际的黑暗之中,死亡好像近在咫尺!
下落了一小会,突然耳边没了风声,但是身体能感受到还在下落,耳朵不停地在搜索声音,好像被关进的安静的屋子,好像带上了耳机,好像失聪一样,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抓狂,让人一刻都不想有这种感受。
突然“啪”的一声,紧接着浑身疼痛,不能呼吸,压迫感很强,口鼻中突然被灌进去难以下咽的液体。这不正是自己熟悉的感觉吗,肖然马上屏住呼吸,闭紧口鼻,待身体不在下落,双手一划,腿向上用力一蹬,不一会露出了水面,大口的呼吸,眼睛看着四周,依旧一片漆黑。
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的感觉,喝了一口水,咸咸的涩涩的,海水没有错。对于一个从小生长在海边的孩子来说,怎么可能认错呢,确认自己到了坑底了,而且坑底居然是海水。在这危急时刻第一个念头不是自己的安危,却是更加坚信了父亲失踪和这个深坑有着很深得联系。
头灯不知道掉到那里去了,四处一片黑暗,身上穿的衣服比较多,游起来不是很自如,身上还背着个大背包,又不好判断方向,只能朝一个方向不停的游去。希望能很快游到岸边,整个深坑直径不过二三百米,就算是这头游到那头对于我来说并没有难度。
可是游呀游呀,肖然自己游了估计有一千多米了,还是没有到达岸边。心中充满了疑问,难道深坑下面是个更广阔的空间?难道和老家大海相连?如果是那样,任凭自己水性有多厉害,印记给的能量有多大,自己也不可能游到岸边了。
又游了好一会,感觉隐隐约约水里有了一丝亮光,若隐若现,又让肖然重燃了希望。可是光亮为何在水下?顾不上多想,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果然在水下不远的地方有一道光缝,可是身上背的背包浮力太大不好下潜,只好吧背包脱了下来,深呼一口气,再一个猛子扎了下去。下潜了大约二十几米,碰到了石壁,沿着石壁顺着亮光钻进了下方的缝隙里,穿越缝隙,口中的氧气所剩不多了,强忍着缺氧带来的身体不适,向着光亮迅速游去。
“呼,呼,啊”钻出水面,大口的吸着空气,刚才穿过的石壁如同一道水闸竖立在水中,还好下面有道缝隙刚刚容纳一个人通过,不然任凭水性多好也翻越不过来,远处应该就是,岸边了,熊熊火光,清晰可见。
“谁?谁?”岸上一个人端着枪发出一声惊恐的喊声
“别开枪,别开枪”肖然见那人慌张怕被误伤赶紧喊。
上了岸,看的更清楚了,篝火旁边有两个人,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估计六十左右了,坐在地上。另外一个当兵的拿着枪站在旁边就是刚才那枪指我的,跟我年纪相仿。
“小伙子,你是哪个部分的呀”长者问道。
“我是护送医生的”摸不清对方是谁,先蒙混过关吧。
“从哪过来的,先把衣服脱了,烤烤火”老者倒是很和蔼近人。
“我从上面跌了下来,掉水里了”肖然故意表现的一丝慌张。
老者没有再说话,肖然自己脱下衣服烤着火。那个士兵,端着枪看着四周。
“教授,怎么还没来?”拿枪的士兵声音颤抖着问老者。
“是呀,该来了”老者看了一下手表。
两个人莫名其妙的,让肖然心里慌慌的,用眼睛瞄了一下四周,确实也没什么东西呀。
那个教授不停的看着手表略显紧张。
肖然实在忍不住问道:“什么没来?你们在等什么呀?”
“时间”教授深吸了一口气回复到。。
“大叔你好好说呀,能不能别弄得紧张兮兮的”肖然总感觉这两个人故作悬疑,不好好说话,失去了耐心,表现的异常烦躁。
看肖然问的急,这个教授看了一下表,曼声细语的讲起了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