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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中,太医已经为许达明把箭拔了出来,又是一阵剧痛,不过好歹上过药,血是止住了不至于流血身亡,梁王就在身边看着,见弩箭入肉二寸有余,也是一阵心惊。
“回禀陛下,弩箭是平直射进肉中,没有二次伤害的痕迹,尤其是入肉之深,基本上可以排除人为的可能。”
听太医这么说,太子不干了,“你说谎,明明就是他自己扎了自己一箭,誉王是如何收买你的!”
梁王看着太子气急败坏的样子,哼了一声,“景桓如果能收买太医院三位太医,那才是天大的笑话,你们还有和话说。”可不是吗,太医院院正两位院判,三个太医众口一词,就算是梁王也不相信誉王有这么大能量都收买了。
许达明闭着眼睛,其实早就想到有这么一朝,在自插一箭的时候,特别注意角度,而且对自己特别狠,避开颈动脉使劲扎了一箭,换做养尊处优的皇子,谁又能如此干呢!
“景桓,你为何出现在昭仁宫?”
“启禀父皇,殿试结束后,景桓去探望母后,自傅青门入,要去母后宫中必须从昭仁宫路过,儿臣看着太子带外臣入内宫,就感觉蹊跷,到了母后那里才知道,霓凰郡主就在昭仁宫,儿臣这才借了禁卫的盾牌闯宫,却不想太子为灭口连儿臣也要杀!”说完许达明已是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了。
没人打断梁王的沉思,如此证据确凿,要说是誉王嫁祸,那代价就太大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太子真动了杀心,如此蠢笨梁王也是服了。
越贵妃还想把问题提升到皇位之争上,奈何梁王并不给她狡辩的机会,“贵妃越氏无德,且行为卑劣,难为宫规所容,自今日起,褫夺贵妃之号,降位为嫔,幽禁清黎院,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准探视。”
越氏当场就匍匐在地了,这道旨意相当于把她打入冷宫了。
“父皇开恩啊!父皇开恩啊!儿臣就这么一个母妃啊!”太子跪在梁王脚边苦苦哀求着,却没换来任何回应。
“蒙挚,朕命你派禁卫军,看押东宫所有侍卫,东宫侍卫统领郝泽,擅动军权押送天牢,昭仁宫中的东宫侍卫全部格杀,东宫防务由禁军接管。”
“是陛下。”
梁王看了一眼脚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太子,脸色缓了缓说,“太子不修德政,命其在东宫自省三月,以儆效尤,外臣司马雷擅闯后宫,意图不轨,发配岭南,其父司马许管教不严官降一级,至于霓凰吗,此事有损女儿家清白,不宜大肆渲染,今日就这样吧!”说完梁王也有些累了,在高公公的搀扶下离开了,感觉整个人都苍老了很多。
许达明有禁军抬回马车,霓凰郡主也一直看护在身边,等车架离开皇宫,霓凰郡主对许达明说,“这就是殿下要演的戏,可是下了血本了。”不得不说许达明真狠,让霓凰都有些害怕,不光是对敌人,对自己一样狠。
许达明咧嘴苦笑,“不真一点,以父皇猜疑的性子,又如何能瞒过太医呢!没见他临走的时候都没理会我吗?心中还是有猜疑的,恐怕还是会联系到夺嫡上面去。”
“那你还这么傻?”
“至少越氏在他心中已经不在可靠,他最怕的事今天都上演了,太子在他心中已经被厌恶,这就算不白演一出苦肉计。”要说不疼是假的,虽然是誉王的身体,可那也是现在许达明的身体,那种撕裂肌肉的疼痛,让他头上都冒冷汗,不过拉下越氏和东宫侍卫,完全能够抵消了。
“对了,你没受伤吧?我可是和苏先生保证过,你少一根毫毛我就提头去见他。”
“还有此事?”霓凰也是惊讶,与那位苏先生只不过几面之缘,为何如此为她,百里琦的事才刚刚过去,现在又如此担心她。
“郡主,可是对苏先生也有好感?”
“不知为何,霓凰心中对那位苏先生,似乎无比的信任。”见霓凰的话没有说全,许达明也知道,她的心中已经有怀疑了,只不过不想和自己这个誉王说罢了。
“如若我说,他就是你的林殊哥哥你信吗?”
霓凰郡主当场就愣住了,一是震惊于这话是从誉王嘴里说出来的,二是也印证了心中的猜疑。
看着霓凰那位沙场血将,眼泪如断线风筝一样滑落,许达明的心中也不好受,“小殊不让我告诉你,只是怕你再一次为情所困,他有他的苦衷,不过我觉得,你们历经波折这么些年,如果还互相成全的话,就有些太过矫情了。”如果说琅琊剧情里最让人遗憾的是什么,那就只能说这对官配到死也没能走到一起,全家国大意却苦了终生,这又是何苦呢!
“他,为何变成那般模样?”
“梅岭,火寒之毒,能保住他的性命却日夜折磨着他,为了能回到金陵,他付出的又岂是容貌大改呢!”不用许达明多说,以霓凰郡主的聪明,也知道林殊一定是忍受了常人无法忍的折磨。
抹了一把眼泪,霓凰对着许达明说,“抱歉,霓凰失态了,这就去见林殊哥哥。”
“等等,不急于一时,他还住在宁国候府,谢玉是东宫的人,如若你信我,等择婿一事一过,我就立刻求陛下,让那苏哲和你完婚。”这也是许达明之前想好了的,也是唯一能让他们在一起的办法,梁王忌惮云南穆府的强大,说是择婿却是想让霓凰留在京城,而苏哲正是能够拴住霓凰的那个人。
“不用你,霓凰亲自启奏陛下,免得他又心生怀疑。”
许达明细想一下,也有道理,难保那位多疑的梁王以为苏哲已经是他的人了在多生枝节,这都有可能发生。
两人如此聊天,没有什么殿下和郡主,以朋友身份畅聊,这还是第一次,等说完才发现,却已经如此相熟了。
马车到了誉王府,霓凰郡主主动告辞了,下人们抬着誉王进府,可是把后院的两位吓的够呛,勉强劝慰了一下王妃,就命人抬到了秦般若的院子里,一切没有隐瞒的说给她听,却是让她震惊无比,自然那对官配的事许达明没有说。
“殿下真是用心良苦啊!现在越贵妃被贬,正是我们扫清太子党羽的好时机。”
“错了,大错特错,父皇已经心疑,这个时候更不能打压太子,般若你记住,太子只有父皇心生厌恶主动废黜,其他人裹乱只会适得其反,来拿针和药来,本王教你如何疗伤。”
太医敷的药,哪有缝合上伤口要好的快,许达明忍着二次疼痛,让秦般若帮着给伤口加以缝合,这才放心的睡了下去。
京城出了这么大的事,知道内情的官员们都人心惶惶,尤其是太子一党的官员,都不免对今后仕途感到迷茫,谢玉却是在府中皱眉苦思,这一系列的事并不像誉王谋士能够想出的,难道府中雪卢里的那位已经投靠誉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