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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父子二人也活动一下拳脚。”
罗艺见罗成有些沉默,既不点破也不出声安慰,看看拿着枪迎来的秦琼,笑着出声说道,罗成在后面相随。
“侄儿见过姑父。”
胸口急剧起伏的秦琼,对着面前的罗艺施礼。
有前身的记忆在,他将罗艺认出来并不难。
罗艺此时没有着铠甲,也没有穿官服,而是一身便于练武的劲装。
望着面前大汗淋漓给他施礼的秦琼,脸上带着赞许的笑。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面前这个身子明显极为虚弱的侄子,居然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习武天才。
他在打量秦琼,秦琼也在心里琢磨着罗艺。
罗艺身材算不得特别魁梧,但却绝对不会给人一种好欺负的感觉。
不同于罗成的锋芒毕露,罗艺整个人都显得很沉稳和内敛,给人一种琢磨不透,深不见底之感。
人已经步入中年,差不多四十多岁的年纪,比姑母秦胜珠至少也要大十岁。
这个秦琼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罗艺是二婚娶得姑母秦胜珠。
在外面,罗艺还有一房夫人,还生了一个儿子。
当然,目前这个秘密在整个北平王府大概只有这个便宜姑父还有自己知道。
这事情秦琼当然是不会乱说,事情的轻重缓急他还是知道的。
“好,不错,没看出来你还是一个练武的好苗子!”
罗艺不吝夸奖的对秦琼进行表彰,并且没有丝毫障碍的用手在秦琼汗津津的肩膀上用力拍拍。
看着秦琼被他拍的微微咧嘴的样子,罗艺脸上笑容更甚。
不知道是不是在借机来排解一下不久之前被秦琼瞬间无形打脸的郁闷。
“表弟…好。”
秦琼直起身子望着罗艺身后落后半步的罗成笑着打招呼,并点头示意。
他本来是想说早的,但转念想到自己今早比罗成来的还要早,担心这样说出来会让罗成觉得自己是在故意讽刺他,所以话到嘴边又换了一下。
这点细微变化罗成没有注意到,罗艺却留意到了,稍微思索之后,也就大概明白了秦琼的用意。
对于这个忽然醒悟的侄儿,心里的评价又高了一分。
他曾接触过佛教,对于里面所说的轮回以及顿悟这些,一直都不相信,今日见到与以前风格大变的妻侄,对顿悟之说忽然就相信起来。
因为除了这个之外,实在没有其它好的理由来解释发生在眼前的事情。
罗成看着秦琼,心里极为复杂的同时,还有些意外。
昨日发生的事情,将他的心给搅了一个天翻地覆,以至于昨晚直到天色快亮,方才睡着了一会儿。
回想着昨日学枪之时,秦琼针尖对麦芒的表现,在三遍初步掌握罗家枪之后,姓秦的今日必定会对自己进行冷嘲热讽,对此罗成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此时这姓秦的一点骄傲和嘲讽的意思都没有。
他眼角余光落在身边的父亲身上,心里了然,。
“表…表哥好。”
他露出一丝勉强的笑,进行回应。
秦琼看在眼里,心里微微一笑,这表弟到底还是年轻,面皮薄,抹不开面子。
在演武场边缘的小檀这时候也小心翼翼的过来给罗艺还有罗成见礼,而后站在秦琼身后,显得有些忐忑。
罗艺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下,又看看浑身大汗淋漓的秦琼,便也没有开口多说什么。
否则按照他的想法,一定会让小檀出去的。
罗艺伸展着拳脚,一路走到兵器架边上,也取一柄长枪在手,扭头笑着对秦琼道:
“你初次习武,便能取得如此成就,就是姑父也自愧不如,但习武一途,重在持之以恒,需勤学苦练,切忌骄傲自大,小觑了天下英豪。”
他这话既是对秦琼说的,也是对罗成说的。
如果是以前,罗艺这样说,罗成大多是不以为意。
但现在,有了秦琼在前,他再听这些话的时候,心里触动颇大。
他沉默了片刻,默默的点了点头。
秦琼也肃容道:“侄儿知道自己斤两,二十岁了才刚刚习武,哪里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
罗艺将两人反应都看在眼里,不由的暗暗点头,夫人让成儿教授太平郎武艺还真是一招妙棋。
当下便不再多言,持着枪往演武场中间走了一会儿,稍微的停顿之后,便开始演练。
同样也是罗家枪法。
一杆长枪在罗艺手中舞动,在空中留下一些枪影。
不同于罗成的凌厉,罗艺的枪给人一种沉稳如山,大开大合的感觉。
同一种枪法,在不同的人手里使用出来,效果却是截然不同。
秦琼一眨不眨的看着,认真的感受其中的不同,吸取经验。
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极为的重要。
罗成也没有练武,同样在认真的观看父亲练枪,这是许久都没有过的事情。
沉下心之后,他竟也有了一点不同的感悟。
“你二人也别站着,一起活动一下。”
罗艺练了两遍之后,招呼秦琼和罗成。
两人也各自持着一柄长枪下场。
罗成今日一招一式练得极为认真,与往日相比,隐隐有些不同。
秦琼还是如同之前一样,先练前十八路,练习几遍之后,再整套练一遍。
他身体素质不行,练过一阵便吃不消了,罗艺和罗成父子二人却是越练越有精神。
秦琼摸了一把头上的汗,自嘲的笑笑,自己这持久战的能力可还有待提高啊。
休息了一阵之后,秦琼持枪再度入场……
他们几人在演武场上挥汗如雨的时候,蝉衣也拎着一个大食盒一路来到的秦琼居住的院落。
这是按照王妃的吩咐,特意让第一厨娘做的饭食,由她亲自送来。
小院里静悄悄的,房门都还关着,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蝉衣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表少爷身子骨差晚起也就算了,怎么这里的下人也都还在睡?
她扫视院子一眼,拎着食盒径直来到楼上,伸手轻轻叩了两下房门,正要开口叫,房门却裂开了一条缝。
门怎么没有插?
她试探着叫了一声:“表少爷?”
房间里寂静无声,没有人回应。
她等了一小会儿之后,伸手缓缓把门推开,抬步走了进去。
外间小檀住的地方,被褥叠起,板板整整。
顺手将食盒放在案几上的蝉衣,看着小檀这叠的板板整整的床铺,脸忽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