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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塔拉只是一个生活在宇宙联邦政府的底层的小官员,连一级官员的水平都没有达到,手下只有一支十几个人的小分队巡查宇宙联邦政府分部的一个驻地所在的星球上的一条小街。
朱利尔斯是塔拉最信任的副手,两人从小到大都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他们同时考进军校,随后再进宇宙联邦政府,以为前途会一片光明,可是两人的聪明被埋没,只得做一个小小的巡视队长。
“或许我们这辈子就只能在这个街上转转了。”朱利尔斯和塔拉两人带着分队在街上巡逻。
“你说,我们有没有机会,去总部?”塔拉露出无奈的笑容。
“可能吧,唉。”朱利尔斯叹了口气,两个年轻人对于未来的憧憬丝毫不比常人差,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消磨而将自己的希望磨平棱角。
这个星球因为宇宙联邦政府的接管,似乎是给整个星球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街道上的人很少,这很正常,塔拉和朱利尔斯并没有过多注意,他们所需要注意的只不过是街道上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是到后来,人渐渐越来越少,塔拉感觉到不对劲,他示意支队停下来,聪明的他心声预警,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破口而出:“跑!”
顿时,街上火光大作,十几人的小分队全军覆没,红色激光在街道里不停晃动,朱利尔斯和塔拉躲进一个小屋子,通过狭小的窗户看着外面的一切。
可以看出,对方并不是针对自己,也是,一个连一级官员都算不上的塔拉,一个无名小卒谁会在乎?塔拉定睛一看,发现对方竟然是宇宙联邦政府的自己人,可是虽然自己是一个小队长,但至少也是宇宙联邦政府的人,也是人!好吧,可能是水虱,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更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塔拉心里这样想着,他看向若有所思的朱利尔斯,朱利尔斯拍了拍塔拉的肩膀说道:“忘记它吧。”
塔拉至今还记得这一句“忘记它吧”,这可能不是最有骨气的做法,不是最男人的做法,但这是最理智,最明确的做法。
两人开始观察对方的对手到底是谁,是瑞克联邦政府?又或是那个宇宙中的传奇,特立独行的C-137瑞克?塔拉想象了很多宇宙中的罪大恶极的逃犯,实在是想不出来是谁。
宇宙联邦军队的对手前的掩体被打烂,对手飞奔而出,大喊着拿着手上的逆光手枪----一种威力巨大的激光手枪----不停发射,他的腿被密集的激光穿透,随后被打成筛子,千疮百孔的尸体躺在地上,宇宙联邦军队的首领走上前来,查看尸体,对着对讲机说道:“目标已死。”
这下塔拉和朱利尔斯看清楚了,这是一个莫蒂,在所有宇宙联邦政府的人的眼中,莫蒂是个很弱小的存在,在瑞克联邦政府中,每一个瑞克都有莫蒂,莫蒂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瑞克才能选择属于自己的莫蒂,而特立独行的C-137瑞克却没有,这很让人匪夷所思。但是眼下的这个莫蒂却让宇宙联邦政府派出一直军队将其击毙,这同样让人匪夷所思。
当塔拉思绪飞扬的时候,冰冷的铁管子贴在他的后脑勺上,塔拉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什么,一旁的朱利尔斯可能是太紧张了,刚刚拿起的枪因为手抖而掉落下来,形式显而易见,朱利尔斯没有再去捡枪。
在黑暗中的身影渐渐展露出来,身披大衣,头戴礼帽----就像私人侦探的服装一样,宽敞的大衣还是挡不住里面的黄色T恤,让两人惊奇的是对方是个小孩,更令两人惊奇的是,对方是一个莫蒂。
“刚才那个,不是真正的你?”塔拉咽了口口水,艰难问道。
“小把戏罢了,这群蠢货竟然相信了。”莫蒂说道。
塔拉听见莫蒂说宇宙联邦政府的人是蠢货,不禁有些恼怒,莫蒂也看出来了,他对塔拉说:“你还在为那些可怜人愤愤不平?你把他们当做族人,而他们只把你当做掩体,刚才你差点死了,现在我给你个机会,加入我。”
塔拉陷入了沉思,强烈的联邦自豪感在作祟,民族自豪感同样在作祟,然而他听见朱利尔斯说道:“我可不会背叛我的种族!”
莫蒂丝毫没有为这种“士可杀不可辱”的精神所打动,淡淡地看着朱利尔斯,将枪口指向他,朱利尔斯一咬牙,右手抓住枪管,往上一拽,激光向屋顶射出,大街上空无一人,逆光手枪的声音又小,并没有人听见。莫蒂左眼变红,发射出一束电光,朱利尔斯立刻被电晕了过去。
“你的朋友有些不太配合,我让他睡一会儿。”莫蒂淡淡地说道,他的眼睛变回了正常,收起了手枪,对塔拉说:“现在你来做选择。”
塔拉的眼神飘忽不定,一咬牙,似乎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你说的不错,我的种族的确曾经想要杀死我,但是那也只是曾经!请允许,我不会加入你。”
“我想有件事情你搞错了,你的种族想杀的人并不是你,而是我,你连一个正常水虱都不如,你在他们眼里就只是一个掩体,掩护,不过我尊重你的选择,你是个聪明人。”莫蒂再一次没入黑暗之中,塔拉一颗提着的心顿时放下,紧握的双手无力地耷拉在地上,他看着旁边的朱利尔斯,暗暗在心中祈祷自己的做法和选择,是正确的。
宇宙联邦政府驻地,高级长官,五级长官安东尼办公室中,安东尼正坐在位置上,灯光很灰暗,门口的风铃摇摇欲坠,发出微微悦耳的响声,安东尼的前面有两个三级官员,其中一个老水虱的名字叫安德鲁,他是安东尼的的副手,一生的官职在三级官员停滞不前,还有一个年轻水虱,他叫艾弗里,艾弗里的前途一片光明,如果不出意外,很快他就可以晋升到四级官员。
“那两个人死了没?”安东尼严肃地向两人问道。
“没有死。”安德鲁说:“有士兵看见他们躲进了一件房子。”
安东尼皱了皱眉头:“既然他们没死,那我们就只能让他们死了。”
一旁的艾弗里却是反抗道:“他们没做错什么吧?只要他们守口如瓶,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
安东尼冷哼一声,对艾弗里的这种行为很是不以为然,说道:“如果他们把我们为了射杀罪犯而攻击自己军队的消息散播出去,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只有死人,才不会多嘴。”
艾弗里面容一沉,安东尼阻止道:“你的前程似锦,不要因为这件小事而断送了你的前途,明天他们就会以通敌罪抓进监狱,执行枪决。”安东尼脸色冷漠,艾弗里也被着实吓了一跳。
第二天,朱利尔斯和塔拉休息,他们好不容易坐在一起喝着咖啡,看着报纸,朱利尔斯说道:“狗娘养的,上层逍遥自在,让我们这些小官员这么累。”
塔拉看着报纸却是沉默不语,他将报纸放在桌子上,推向朱利尔斯,指着上面的一则新闻说道:“看着,看着。”
朱利尔斯拿起报纸,看见报纸上有着自己和塔拉的照片,下面的一段文字让朱利尔斯如同雷亟,他看向塔拉的眼神也有些怪异。
“联邦队长朱利尔斯和塔拉背叛政府,与罪犯同流合污。”
就在此时,一群联邦军队破门而入,领头的官员拿出自己的证件说道:“宇宙联邦政府,现在怀疑你有通敌罪,请不要抵抗。”
朱利尔斯和塔拉被关进监狱,艾弗里亲自审讯他们,监狱的隔音效果很好,且防御坚固,艾弗里来到塔拉的牢房,问他:“莫蒂没有那么容易死对吧,如果你告诉我真相,你就不会死。”
塔拉犹豫了一会儿,他对宇宙联邦政府万念俱灰,提不上有半点感情,但是他的三观一直都在牵制着他,最后他仰天长笑:“莫蒂已经死了,不是么?”
艾弗里看着塔拉坚定的眼神,知道这个城堡是密不透风,坚固无比的,“感谢你的配合,先生。”
艾弗里再次来到朱利尔斯的牢房,问了和塔拉一样的问题。
“莫蒂当然没死,长官!我是政府的公民,天啊,我这一生都是政府给的,让我背叛政府,这不可能,当时莫蒂威胁我们诚服于他,我当场拒绝,之后我昏迷了,但是,塔拉就不得而知了,说不定他已经是莫蒂的人了!”朱利尔斯说道,艾弗里看到了朱利尔斯眼中的真诚,他发现朱利尔斯对于政府的真诚,远远大于友谊,艾弗里说道:“处决的时候他们不会杀你,但是塔拉会死,你愿意吗?”
“作为一个背叛自己种族的人,我为此感到耻辱!”朱利尔斯丝毫不掩饰对塔拉的厌恶。
艾弗里标志性地说了一句:“感谢你的配合,先生。”他离开了病房,朱利尔斯当然不会死,朱利尔斯可能是一个好官员,但他绝对不是一个好朋友,他甚至不是一个正常水虱。
“多么讽刺。”艾弗里嘀咕道。
很快,士兵扣着塔拉和朱利尔斯来到枪决室,两人身上的铁链无比承重,拖在地上发出的声音那么阴沉,两人额头贴着墙壁,士兵离开房间,来到外面用特殊材料做的玻璃,将窗户打开,举起手枪准备枪决。塔拉做着最后的祈祷,眼角往朱利尔斯那里一撇,惊人的发现,朱利尔斯竟然不怎么慌张。
枪声响起,倒地的声音响起,塔拉紧闭着双眼,冷汗将背心打湿,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一睁眼,发现自己还在枪决室。
自己还活着!
朱利尔斯惊恐地坐在地上,看见身穿私家侦探服装的莫蒂走了进来,两位水虱士兵已经离开了人世,他再次向塔拉问道:“现在看看这丑陋的政府,他们就像是可笑的小丑,表演给可悲的人们看,可悲的人们还会鼓掌叫好。”
“我加入你。”塔拉毫不犹豫地说道。
“很好,我在宇宙联邦政府里有人,你很快会成为一名七级官员,而你的任务只有一个。”莫蒂说,“抓捕C-137瑞克,我想你应该知道他是谁,我之所以选你,是因为整个联邦政府都是蠢货,只有你才是里面最聪明的,尽管你没有瑞克聪明,那是因为没有人能比瑞克更聪明,但是你有资格做为抓捕瑞克的第一人选,不要让我失望了。”
“是。”塔拉回答道,他不知道莫蒂为什么要抓捕瑞克,可能是为了赏金,可能是为了他的传送枪,也可能是为了瑞克绝无仅有的智慧,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瑞克实在是太有价值了,“长官,您的编号是?我知道这有一些不礼貌,但是我还是要知道,不然我会认不出您。”
“C-137-meta莫蒂。”
“您是!”塔拉十分惊讶,眼前这个人竟然是瑞克的孙子,不是说C-137瑞克没有孙子的吗?而眼前这个人的编号竟然是和C-137瑞克的编号相符,那就这能说明一件这个莫蒂是全宇宙最聪明的瑞克的莫蒂,是最独一无二的莫蒂,同样也是最聪明,最特立独行的莫蒂。
“是的,没错,我知道你很惊讶,但是你很快就会适应了,接下来……”莫蒂语气一冷,将手枪指向朱利亚斯,果断扣动了扳机,最后还补了几枪。。
塔拉看着朱利亚斯躺在血泊中的尸体,愣了好久,才嚎啕大哭,他把自己的脸捂在朱利亚斯的尸体上,他看向莫蒂,发现莫蒂的脸色冷漠无比,他坚信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莫蒂这样,但还是壮着胆子向莫蒂问道:“你为什么……”
“嘘~~,嘘~~”莫蒂连忙摇头,对着塔拉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伸出手温柔地拂去了塔拉留下的眼泪,“别再成为第二个朱利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