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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当初让我绝情无爱,可没教我如何去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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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水神、风神一案水落石出,六界讶然;
  魔尊旭凤毫不留情,鸟族族长穗禾锒铛入狱;
  鸟族群龙无首,其族员趁有隙可乘,欲争夺族长之位;
  天帝与水神情真意切,患难与共,实属佳话……
  一夜间,原以为平静安稳的六界,瞬息万变。
  原是暴风雨前夕……
  原是从未平静过……
  毗娑牢狱
  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似乎伴随着哀伤和冰冷。
  锦觅走向那悬在空中的牢狱。狱中之人面向锦觅,神态自若地傲立其中。她早已褪去一身华服,一袭素衣,一头墨丝,一脸淡容,那一瞬,锦觅仿佛看见她初到天界时所认识的穗禾。
  片刻,锦觅回头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可是……”跟随在后的天兵天将恭敬道:“陛下吩咐需保护仙上您的安全。”
  “没事。”锦觅直视穗禾,淡淡道:“她伤不了我。”
  见天兵天将面有难色,欲言又止,锦觅又补上:“陛下那里我自会言明。”
  天兵天将退下后,穗禾声音幽幽响起:“你来看我笑话吗?”
  “你明知故问。”锦觅冷言:“为何要杀我爹爹与临秀姨?”
  “我恨不得将你也杀了!”在这偌大的牢狱中,穗禾声音响起一阵阵回音:“我本鸟族公主,何等高傲华贵。我管一族鸟族,只为助他一步登天;我舍一身骄傲,只为博他一抹浅笑;可他眼里只有你!即便是你亲手杀了他!”
  “那于我爹爹何干?于临秀姨何干?他们都是无辜的!”锦觅怒道。
  “那我又何辜?所有好事都围绕着你,花神之女、认亲之乐、连那从不与人靠近的润玉也钟情于你。”穗禾眼眸不断涌出泪珠,却又充满恨意:“我的一切付出,却只能付诸东流。”
  “你抚心自问,你的付出有多少是为了他?”锦觅责问道:“你跟在荼姚身旁做她的利爪,不过是想讨她欢心;你扶持管理鸟族,不过是想坐实你鸟族首领的地位。即便一开始你是真心对待凤凰,那一点真心,也早被你心中的利益熏心与心狠手辣给消耗殆尽了。你的付出,不过是感动你自己罢了。”
  穗禾放声大笑:“你又有多高风亮节吗?你徘徊在旭凤与润玉之间,不就是为了帮助润玉弑嫡夺位吗?”
  “别拿你与他相比!”锦觅怒吼道:“他与你不同。他从未主动伤害他人,也从未因一已私欲而枉顾一切。”
  “你敢说你从未利用情爱之事来降低旭凤对你的防备?”穗禾嗤之以鼻道。
  “呵。”锦觅轻蔑一笑:“穗禾,你果真是荼姚一手调教的。”冷眼直视着穗禾,道:“我一出生便注定,今世今生,绝情无爱,无论小鱼仙倌或者凤凰,我都无一丝情爱之心。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你,害我误会凤凰,错杀凤凰;是你,一步步将凤凰从你身边推开。若非是你杀害了我爹爹与临秀姨,或许我早已与小鱼仙倌成婚,而凤凰,也无需涅槃重生,坠入魔道。”
  看着一脸惊恐,泪流不止的穗禾,锦觅微微蹙眉:“你说你爱凤凰,却从未考虑他的感受,最终将他置于死地;你说你重鸟族,却枉顾全族性命,权当对衡花界的棋子。你所谓的布局,不过让自己陷入其中;你的百般算计,终究把自己算进去。”
  语毕,愤而转身。抬头望向那附于高耸之巅的两头神兽,那蠢蠢欲动的模样,似在等待狱中之人有所举动,好将其生吞活剥。
  叹息,闭眼道:“我不杀你,因为现在的你,比死更痛苦;我亦不原谅你,因为,你比荼姚更可怜。”
  这是她第一次来毗娑牢狱,也是最后一次来。锦觅拂袖离去,只剩穗禾悲痛欲绝地痛哭:“我没错!我没错!”
  禺疆宫
  “暮辞。”暮辞扭头看向前来的鎏英:“凤兄还是不肯出来?”
  暮辞无奈点头,看向那紧闭的宫门,说道:“已经两天了。”
  “我去找他谈谈。”鎏英欲跨步前去。
  “还是不要吧。”暮辞轻声细语道:“经历这么多,你凤兄也需要好好冷静。”
  鎏英低头沉思,她从未见过凤兄如此意志消沉的模样。鎏英回想着,那晚他们二人在凤兄有气无力地声线下,听着他娓娓道来的真相,两人先是瞠目结舌,后更是心痛不已。
  暮辞看出鎏英心中所想:“别担心,时间能抹掉一切。”
  “你说,锦觅若是知道我当初如此恨她,她还会把我当好友吗?”鎏英像是认错的小孩般,拉着暮辞问道。
  暮辞轻搂她肩膀,温柔道:“真正的朋友,是不会被任何事情干扰的。”
  “但我还是误会了她……”鎏英呢喃道。
  宫门开启的声响打断了对话,两人闻声望去,旭凤跨门而出。两旁女妖恭敬颔首,旭凤自身霸气依旧不减,但鎏英看得出,他眼眸里失魂落魄。
  “凤兄。”声音唤来了旭凤抬眸:“你还好吧?”
  旭凤摇头,道:“劳你们挂心了。”
  “尊上这话,是与我们生分了。”暮辞说道。
  “暮辞,我……有事想问问你。”旭凤看着暮辞,涩涩说道。
  还未等鎏英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往后院方向去了。
  省经阁
  “陛下。”邝露缓步前来:“水神仙上已去过毗娑牢狱。”
  “恩。”润玉并未抬头,纤长的手指滑过一页宣纸:“可有要事?”
  “水神仙上……没让天兵天将跟随。”
  “无妨,穗禾伤不了她。”这本记录皆是新奇事件,觅儿应该会欢喜,润玉心想。
  “可是……”邝露怯怯抬头,又低头继续道:“水神仙上现不知去向了。”
  翻页动作停止,润玉微微抬眸。
  邝露一瞬跪地:“是邝露失职,未能护水神仙上。”
  “本座何时让你跪了?”润玉淡然道:“起来吧。”
  见邝露依旧低头下跪,润玉叹气。合上手中记录,小心放好:“她应该去了花界,你无需惊慌。”
  “陛下从而得知?”邝露抬头问道。
  低头看着手中红绳,润玉微微一笑,并未言语。
  花界
  青光落地,“花神冢”三字映入眼眸。
  并未惊动花界一花一木,锦觅来到花神冢前,对着面前三座灵位牌行跪拜礼。一跪,一拜,一叩,皆步步到位,毫不马虎。
  “爹爹,临秀姨。”锦觅缓缓开口:“孩儿已觅得真正的凶手,将其绳之以法。您俩终得安息了。”微风拂过,几瓣花瓣在眼前飘落,伸手欲接,花瓣却随风飘散,落于那水池中央。微微一笑;“觅儿明白,您们是不愿我一生被仇恨所羁绊。”
  锦觅起身,随后盘腿而坐:“那天,我的确怒不可遏,欲将穗禾杀之而痛快。可我记得爹爹曾说过,当年娘亲所为,便是为了天下苍生共享太平,若是冤冤相报,终究是无始无终。”抬头,微笑道:“爹爹,觅儿没有忘记您的教诲。”
  天道轮回,穗禾已交由天界,得到该有的惩罚。如今六界太平,小鱼仙倌是备受称赞的天帝,凤凰也已是霸气凛然的魔尊,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吧,锦觅心想。
  心中一紧,忽如其来的心痛让锦觅捂住胸口,脑中浮现润玉与旭凤两人的脸庞。小鱼仙倌的无微不至,凤凰的深情厚意。
  锦觅起身,拉了一坛跪垫,背靠四方檀桌桌角坐下:“娘,您当初让我绝情无爱,可没教我如何去爱啊。”自从陨丹吐出,他们二人所举她皆看在眼中,她不是不明,只是不懂。
  空中飘起花雨,在清风的带领下,花瓣如仙女般翩翩起舞,花瓣上有露珠滋润着,在空中微闪发亮。锦觅嗅着香气,眼皮有些沉重:“娘,我该如何是好?”锦觅昏昏欲睡,口中呢喃道。
  不知自己何时睡去,锦觅只知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与娘、爹爹、临秀姨一同生活。娘的鲜花饼很甜,让她百食不厌,而爹爹却催促着她修炼,害她一直在临秀姨身后,好躲避一时……
  梦里,娘与她说:“能与最爱之人一处,即便是一时,亦无悔。”;爹爹与她说:“霖泽苍生方可爱,自爱方可拥有爱。”;临秀姨与她说:“即便不能同爱,亦求双方无碍。”……
  梦里,她能在娘怀中撒娇,她能与爹爹携手布水,她能听临秀姨讲述他们的往事……
  脸上有被触碰的感觉,指腹的温热与触感让锦觅备感熟悉,睁眼,那俊逸脸庞离自己不足一尺:“凤凰?”锦觅轻声唤道。
  旭凤温柔地看着锦觅,微微一笑。
  幸得暮辞的劝说与支持,终鼓起勇气来寻她。原是自己不能进出天界,才隐身来花界等待,可才刚落地,便见她靠于桌角睡去:“做梦了吗?”旭凤问道,继续拂去锦觅脸上的泪痕。
  伸手摸了自己的脸,才发现自己竟流泪了:“恩,梦见娘、爹爹与临秀姨了。”锦觅若无其事道:“你为何在此啊?”
  “我……我来祭拜三位上神。”不敢言明,旭凤只能说出前来原因之一。只见旭凤立于三座灵位牌前,双掌交错,弯腰祭拜三回:“上神在上,晚辈旭凤前来谢罪。”旭凤继续道:“一,代先母所犯之错而谢罪;二,代穗禾所犯之错而谢罪;三,自己所犯之错而谢罪。旭凤未能及时阻止,加以规劝,后来更是枉信他人,以致未得真相。现已水落石出,但旭凤亦难辞其咎,愿三位上神得以安息,旭凤愿终生作出补偿。”语毕,便看向锦觅。
  锦觅心中明了,起身整理好衣裙,走到旭凤身旁:“你尚未出生,何罪之有。爹爹与临秀姨亦是明白事理,怎会怪罪于你。何况,我还错杀了你。”锦觅苦笑道:“若要怪罪,我也逃脱不了。”
  看着她,旭凤哑口无言。在他心中,如此百爪挠心、悔不当初的事,她竟能云淡风轻地说出来。她是放下了,还是,他已不在她心上。
  旭凤轻声一哼:“我曾经费足力气,耗费多年来恨你,可到头来我才发现,我该恨的是我自己。”转身,看着锦觅继续道:“恨我未能心开目明,认清事实。”
  锦觅看向旭凤,昔日凌厉自信的眼神已化作愧疚与哀愁,心中叹息,此事对他来说,怕是十分沉重了,锦觅心想。
  “世事哪有如愿以偿的。我们都不是圣人,无法无过无错。但你我过错皆以承担后果,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忽然,旭凤紧抓锦觅双手:“不,这不是结局。”旭凤激动道:“你我错过太多,亦误会太多。我们可回到过去,这才是我们的结局。”
  定眼看着旭凤,过去种种,方才之梦皆在锦觅脑海回旋。锦觅低头,轻轻缩回被旭凤紧握的双手:“回不去了。”
  “为什么?当初我对你有意,你对我有情,不过是误会……”
  “不是误会。”旭凤话未言完,锦觅便打断,道:“我出生便被娘亲种下陨丹,断情绝爱,无法爱上任何人。当年若非月下牵线,投其姻缘,我根本不会有任何情爱之意,谈何有情。”
  “陨丹……这是你拒绝我的说辞?”旭凤苦笑:“或许……或许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锦觅抬头,接下零落的一瓣花瓣,张开掌心,想必是极好看的颜色吧,锦觅心想。
  “凤凰,凤凰树,已枯了。春华秋实,亦不会再有了。”
  黄粱一梦终有醒,无根无极本归尘。原是错牵的姻缘,原是注定的身世,原是一场戏一场梦。绕圈而行,终要回归正途。
  毗娑牢狱
  感觉身后气息,扭头:“我就知道你会来。”穗禾轻笑:“棋子来了,执棋之人怎会不现身。”
  润玉微微蹙眉,居高临下地睥睨坐于地上的穗禾。她又不知对觅儿说了什么,润玉心想。
  随即恢复神情,挑眉道:“你似乎,还有一物,并未交出。”
  “我……我不知你在说什么。”穗禾眼神恍惚,口齿不清道。
  “你知道,本座有很多办法让你交出来。只是……”润玉半眯双眸道:“看你选择哪种。”
  穗禾索性扭头背对润玉,不作回复。润玉见此,伸手便对穗禾施法。失去灵力的穗禾毫无招架之力,瞬间,怀中之物便已在润玉手上。
  置于琉璃盒中之物蠢蠢欲动,润玉看了一眼便收入囊中。回头,不屑地看着穗禾:“荼姚手段,你倒是学了不少。”
  穗禾恶狠狠地瞪着润玉:“你想要的都拿到了,何必在此废话!”
  “不。”润玉盯着穗禾,不紧不慢道:“还有你一样,你还未给我。”
  穗禾看着润玉,心生恐惧。那漠视的眼神里,透着冰冷阴险,让人寒入骨髓。未等穗禾看清那眼眸,润玉便手袖一挥地施法。穗禾双手捂眼,双目似有万箭穿过,又似有虫噬之感,忽冷忽热,让穗禾在地上不断翻滚,痛苦不已。
  穗禾的呐喊声贯彻整个牢狱,可润玉权当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冷言道:“你的所作所为,形神俱灭都不为过。觅儿仁慈,却不代表你可逃过一切。如今这小小惩罚,已是本座最大容忍了。”润玉抬手,轻弹那雪白无尘的衣袖:“放心,片刻便不会痛了。”
  转身,在穗禾哭喊声中离开。觅儿双眼不辩五色,我便让你双眼毁于一旦。沾血之事,我做便可,润玉心想。
  “传,穗禾杀害上神,罪犯滔天。着,囚于毗娑牢狱,终其一生,不得探望与放出。”
  禺疆宫
  “凤兄,你可想清楚了?”鎏英身着锦服,直视旭凤。
  旭凤点头,并未言语。
  “你可是在惩罚自己啊。”鎏英心痛问道。
  “并非。”旭凤看向远方:“只是,我想经历这世上更多的事。”
  鎏英坐于魔尊之位,回想起日前之事。
  “在想什么呢?”暮辞从旁走近。
  “没什么,只是在想,如今凤兄应该在凡间历劫吧。”
  暮辞笑笑,轻抚鎏英发丝:“无须担心。这是他的选择。”
  “也许是吧。”鎏英说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当日凤兄与你说了什么。”
  暮辞微微一怔,回想起与旭凤对话。
  “暮辞,若是你,你会去寻鎏英吗?”
  “我会。”
  “即便结果不如你意?”
  “若无了她,我的世界毫无意义。如此,我又何必在意结果如何。”
  看着眼前的旭凤,暮辞如同兄弟般给予他支持:“旭凤,做你自己想做的,无需介意他人目光。即便结果不如你意,但亦无悔当初。”
  收起回想,暮辞一笑置之:“这是男人的秘密。”
  “好你个暮辞,现在连我也敢瞒了。”
  鎏英伸手欲打暮辞,却被暮辞一手捉住,顺势拉入怀中:“我整个人都是你的,怎还会瞒你。”
  鎏英在暮辞怀中尽显女儿娇态。暮辞紧抱鎏英,但愿时光能停留于此,让我再好好抱抱你,暮辞心想。
  “报!”一魍魉前来通报,却碰见魔尊与至尊闺房之乐,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暮辞见状,欲推开鎏英,却被鎏英双手紧紧环抱不放:“说,什么事?”
  “天界水神求见。”
  “锦觅?”鎏英一把推开暮辞:“快请!”惹得暮辞在旁一脸茫然,现是朋友比他重要了?
  在女妖的带领下,锦觅跨门而入:“水神见过魔尊、至尊。”
  “你们先下去吧。”待女妖退下后,鎏英便下梯走到锦觅面前:“锦觅你何须客气。”
  见鎏英一身魔尊风范,更是多了几分女儿模样,锦觅不禁由心一笑。
  两人上次见面已然是天魔大战之时,当时,两人一是怒意,二是误会。时隔已久,再见却毫无间隙,世间最好友情莫过于此,暮辞心想。
  见锦觅左右观望,鎏英便直言道:“不必找了,凤兄不在。”
  “不在?”
  “他去凡间历劫了。说是要尝尝人间五苦。”亦不知这凤兄作何想法,鎏英心想。
  “人间五苦吗……”锦觅喃喃道,随后便笑了。愿此后,能看见新的凤凰,锦觅心想。
  “锦觅,你怎么来魔界了?”打破锦觅沉思,鎏英问道。
  锦觅一笑,慢慢道来:“此次前来,自是恭喜卞城公主登上魔尊宝座。”见鎏英扬手欲打,锦觅急忙补充道:“还有一要事十分重要!”
  “快说。敢取笑我,我的魔骨鞭可不留情。”鎏英佯装气道。
  锦觅伸手,手中幻出一琉璃盒。暮辞定眼,旁人不识,可暮辞对此,再熟悉不过了:“你为何会有此物?”暮辞问道。
  “穗禾已被降罪,终身囚于毗娑牢狱。”锦觅看着他们二人,说道:“此物是小鱼仙倌托我交予你们的。”
  “此物,不会就是荼姚对你使用的尸解天蚕?”鎏英问道。
  “正是。”锦觅与暮辞不约而同地回答。
  鎏英接过琉璃盒,手中微颤:“就是它,害你痛苦万分。”语毕,欲砸碎琉璃盒。
  “不可!”锦觅立马阻止鎏英:“你砸碎它,暮辞便再无得救机会了。”
  鎏英愕然,停下手中动作:“你是说,此毒有解?”
  “没错。”锦觅回道。
  “不可能。”暮辞眼中充满绝望:“先天后说过,此蚕除了终身饲养,绝无他法。怎会有可解之法。”
  “那是荼姚骗你的。”锦觅将润玉之言一一告知他们,眼中尽是又惊又喜。拿下鎏英手中琉璃盒,锦觅走到暮辞跟前:“是否要用此法,全然于你。”语毕,便将琉璃盒递于暮辞。
  暮辞不假思索地接过琉璃盒,看向鎏英:“若能与鎏英携手到老,一身修为又何妨。”暮辞眼中皆是坚定。
  鎏英心中感动不已,走到暮辞身旁牵起他的手:“从今往后,你我皆为一体。山崩地裂,永不分离。”
  反手握住鎏英的手,暮辞牵起至唇边,轻吻;“所以,魔尊算是向我求爱了吗?”
  “怎么?不愿意?”
  “何其荣幸。”
  世间时间仿佛皆为他们二人而停,停在这眉目传情,浓情蜜意的时刻里。锦觅一笑:“要不,我先告退?”锦觅声音才让两人回过神来。
  鎏英脸上娇羞未褪,边作揖道:“锦觅,你大恩大德,鎏英暮辞没齿难忘,再次谢过。”
  “不必谢我。”锦觅伸手挡下:“原是天帝陛下的情,我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言此,鎏英暮辞皆想起旭凤,面面相觑,良久,鎏英才开口问道:“你可是要嫁与润玉?”
  锦觅一怔,片刻才微微摇头:“并未。”
  “那……你可是放不下凤兄?”
  得到的依旧是锦觅的摇头,鎏英、暮辞不解。
  “如今的我,无心感情之事。”锦觅说道。
  鎏英心生愧疚:“锦觅,对不起,当年若非我误会你,在凤兄面前表达对你的恨意,你与凤兄未必会走到这一步。”
  锦觅摇摇头:“与你无关。原是我不懂爱,亦不懂去爱。”锦觅继续道:“人生重要之事并非只有儿女私情,我还有更重要职责需我去担。”
  “那你打算一辈子都如此吗?”鎏英问道。
  锦觅低头,眼中皆是淡然:“随遇而安吧。”
  看着眼前的锦觅,与当初栖悟宫侍女俨然两人,鎏英顿觉惊讶。
  能在经历如此重大伤痛与误会后,还能成长至此,她当中承受了多少苦楚,又有多少人明白她呢?想到此处,鎏英上前拥抱锦觅:“以后你锦觅的事便是我的事。”鎏英松开锦觅,坚定地看着她:“我鎏英在此发誓,天魔两界,从此休兵停战,决不食言。”
  锦觅惊之,心中除去感动,再找不出任何感觉:“谢谢……”锦觅呢喃道。
  天帝二年,火神旭凤涅槃重生;
  同年,魔尊挟持水神锦觅,天魔大战,魔尊败;
  天帝二年零三月,火神旭凤入魔界,成魔尊;
  天帝三年,魔尊旭凤统领魔界,除去异己,收归鸟族;
  同年,天帝昭告令,削去火神旭凤神籍;
  天帝三年零六月,鸟族首领穗禾大闹花界,天界花界终联手;
  天帝三年零七月,先水神、风神被害水落石出,鸟族首领穗禾入狱;
  同年,魔尊旭凤退位,卞城公主鎏英登位;。
  天帝三年零八月,天帝亲下鸟族,魔尊鎏英将鸟族之权奉上;
  同年,锦觅返洛湘府,掌水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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