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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程法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回忆神色：“不仅认识，和林钰先生在黑暗塔事件有过交道，还并肩作战过。”
“黑暗塔事件！”
蓝文涛嘴里低声重复一遍。他对黑暗塔事件了解的不多，因为现在他们正在调查的事件和当时黑暗塔事件之间存在某种联系，所以调查组对其有过简单的通报，但是具体的情况却一带而过。
“当时林先生是刚好遇上了还是？”
“那倒不是！”
程法摇了摇头，斟酌解释道：“当时警方接到报警，说黑暗塔乐园内出现大规模不明原因昏迷事件。等警方赶到现场，经过现场调查发现是由污染源造成的，而且污染源就在黑暗塔大厦内部。”
因为污染源是一种精神生物，涉及到精神神秘侧非凡者这一块，对蓝文涛来说是一个很不熟悉的领域，所以听到程法这么说蓝文涛一时没有开口。
倒是一旁神色一直有些恍惚的白灵这时突然问道：“程将军，据你们现在掌握的情况，黑暗塔大厦内部的污染源是后来出现的，还是就在黑暗塔大厦内部产生的。”
“根据调查组通报的情况来看”
说到这里时，白灵的语气顿了顿，脸上流露出一抹深思神色，片刻才继续道：“污染源好像不是后来才出现的。”
白灵说完，所有人目光都看向程法，等待他的恢复。
在场的人可能有非凡者，有普通人，但是既然能出现在这里，就说明是对精神污染是有所了解的，不是毫无概念。
像是陈处长，身为伊阳城市联邦安全委员会办公厅联络处处长，主要工作就是和物理研究院、第三纪历史爱好者些会进行联络，有时还负责协助市政府和协会以及物理研究院之间的合作事宜。
这种身份就算在非凡者世界，也算是核心成员，对污染源的了解甚至比很多非凡者了解的还多。
因此，所有人都明白白灵问题背后的含义，可以说这个问题是问道点子上了，算是一针见血的问题。
程法也稍微停了下脚步，眉头微蹙，以一种沉郁而又冷静的目光看了众人一眼，面对众人的不同目光，程法颔首道：“白小姐的预感不错。”
思索几秒，程法才继续开口道：“当时在现场第三纪历史爱好者协会的高以轩高先生，就明确的表示，黑暗塔大厦出现的污染源绝不是自然形成的，应该说充满了人工加工的味道。”
“人工加工？！”
白灵突然提高声音，极为不礼貌的打断了程法的话：“这怎么可能吗！”
作为一个精神神秘侧非凡者，同时也是一个通灵人，因为能力的关系，在场几人当中，关于对精神污染的认知上，白灵绝对要排第一。
也正应为对污染源了解的十分深入，白灵才对于程法说法感到……嗯，感到荒缪！
程法轻轻耸了耸肩：“这是你们协会高先生所说。”
没等白灵说话，程法继续道：“而且根据现场情况以及后续调查来看，黑暗塔事件污染源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属于人为。”
“而且”
程法用意义不明的目光看了一眼白灵以及一旁若有所思的蓝文涛：“这个消息，我们早已经通报给了研究院和协会，但无论是聂会长还是盛院长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对这个消息进行反馈！”
“……我想聂会长和盛院长应该比我们了解的还清楚。”
这……阴谋气息很重啊！
一直没接上话的温中校和陈处长两人，闻言相互对视一眼，各自眼中都略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
蓝文涛这时沉声开口道：“程将军的意思是？”
程法笑了笑：“抱歉，是我没说清楚，让各位误会了。关于聂会长和盛院长了解的比我们清楚这一点，只是我的猜测，或者说是直觉。”
猜测？
直觉？
蓝文涛将这两个词再心里咀嚼一番，表面上却轻轻的点点头，没去反驳。
从他的立场来说，对于程法这种没有根据的猜测肯定是不喜的，之所以没去反驳无外乎是因为程法的身份和一点他自己都难以准确把握的心思——也许对方说的不错。
程法说完，在场的几人都没有说话，正好这时几人也走到大楼的电梯处，薛涵连忙请几人进去，所有人心思各异的鱼贯而入。
进到电梯以后，狭小的电梯空间迫使所有人的视线相互打量，但因为刚刚程法的话使得所有人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带上了点别的东西。
所有人视线一旦相互交汇，又立刻各自移开目光。
十几秒时间电梯中的气氛就有些微妙起来，连前来迎接众人和此事关系不大的薛涵被这种气氛给带偏了些，浑身都有些难受。
她只能盯着不断下降的楼层，祈祷电梯下行速度的快点。
“程将军对林先生怎么看？”
这时，突入其来的声音，像是一块投入到平静湖面中的石头，溅起一片水花，同时也将电梯中的气氛打破，使得所有人下意识朝白灵看去。
大多数人对白灵突入起来的疑问稍有些茫然——对林先生怎么看？
呃，白灵口中的林先生应该就是林钰。
电梯中的几人，全都听说过这个名字，有的还和对方打过交道，对他个人的了解深浅不一。
像是温中校和陈处长两人，只是听说过这个名字，知道此人是第三纪历史爱好者协会一位新觉醒的天资非凡的安魂师，在黑暗塔事件和文海洋事件中都扮演着关键角色，其它的事两人就不了解了。
蓝文涛则要比两人稍微多知道一些情况，但也多有限，真正和林钰有过面对面的接触的只有程法和薛涵。
其中薛涵只和林钰见过一面，算是认识，对林钰的了解可比不上和林钰并肩作战过的程法。
不过，白灵问这些干什么？
想到白灵也是第三纪历史爱好者协会的一员，而且职业还是通灵人，每个人心中都颇有些不同猜测。
电梯“叮”的一声，平稳停下，抵达了众人要到的楼层，外力的加入，也让电梯内的气氛稍微正常了点。
程法挑了挑眉：“我记的白灵小姐也是第三纪历史爱好者协会成员吧，难道白灵小姐还没见过林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