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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幸福无限科技公司”内居住和生活时间长了,穆嘉桐和章亚飞基本了解公司里工作人员情况。科技公司内总共大约50多名工作人员,其中科研人员有10人左右,都居住在公司总部的宿舍内,其他是保安人员和厨师等后勤人员,都是在当地雇佣的,下班之后各自回家。
二人还了解到,布莱克切伯除了在卡布达瓦国拥有科技公司、医院和酒店之外,在其他国家还拥有商业和投资公司,是一个庞大商业帝国的老板。不过,对于这些情况,穆嘉桐和章亚飞都不感兴趣。
经过三个月的突击培训,二人即将进入“脑波能量时空穿梭机”的实际操作阶段。理论课程减少到每天2小时,体能训练每天2小时。二人的休闲时间也多了起来。但是这里生活枯燥,上网浏览各种新闻、看小说、玩游戏和室外散步,是二人最主要的娱乐项目。
除了教室和宿舍,通讯室成了二人每天逗留时间最长的一个地方。穆嘉桐每天都要在这里与父母和朋友进行网络聊天,然后在网上进行各种活动。
“你参加工作到今天刚好满一年,”何南燕告诉自己的女儿穆嘉桐。
“是嘛,你要不说,我都忘了,时间过得好快啊。”
“随着年龄不断增大,会感觉时间过得越来越快。我和你爸爸都是半截身子埋进黄土的人了,都希望你能早一点结婚,早一点生孩子,满足我们一个心愿。”
穆嘉桐说:“我还小,没必要急着结婚生子吧?”
何南燕说:“你已经22岁了,还是应该抓紧时间的好,否则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了。我和你爸结婚太晚,希望你能早日成家。”
“妈,你就别操心了,”穆嘉桐说,“我这么年轻,到30岁结婚都不晚。”
这次聊天,虽然没有让穆嘉桐对结婚产生一丝紧迫感,却让她对工作一周年这个日期印象深刻。一年以来,不仅经历了很多事情,而且也让她对于人情世故有了一定认识,而这些认识是她在家庭和学校都无法得到的。与此同时,她也对命运和人生感到一些困惑。
“你说,人是否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穆嘉桐询问章亚飞。
“你这个问题太大了,”章亚飞说,“一时还真不好回答。”
“你就说说你的想法吧。”
章亚飞说:“所有人都希望主宰自己的命运,但是往往受到各种事情的干扰,而这些事情又往往对自己的人生、命运产生重大的影响,这就使得每个人都有一种无奈感,都感觉自己的命运似乎受到一种不可抗力的摆布。于是,主宰自己的命运这个说法,最终都不可避免地沦为自己的一种愿望。”
穆嘉桐说:“你还是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你就说说你自己吧,你觉得你能主宰你自己的命运吗?”
“坦率地说,不能,”章亚飞说,“我的人生出现过两个转折点,第一个转折发生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我父亲在事业上走上正轨,而我的家庭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成为让很多人羡慕的富豪;第二个转折是在我考上大学那一年,我父亲在生意上破产、自杀,导致我的人生彻底改变。这两件事情都不是我所能左右的,却决定了我的命运的走向。”
“这两个转折点之间的那几年,是否也是你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候?”
“也不是,”章亚飞说,“要说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候,应该是在小学的时候。记得我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父母在城里买了一套住宅,虽然只有两居室,面积也不大,但是我们一家都特别快乐。我父母为了买这套房子,拿出了所有积蓄,还从银行贷了一大笔钱,手里基本上没有富裕的资金,房屋装修都是我父母自己动手,每天下班之后和周末的时间,都花在装修上了,用了两个月时间,才把房子装修完。当我们一家终于搬进这套新房里去之后,一连高兴了很多天。这之后,我们又搬了两三次,每一次,居住条件都有显著改善,但从来没有像那次搬家那样快乐过。”
穆嘉桐说:“我从小到大,只搬过一次家,在同一个小区,从二居室换成三居室,房子还是统一装修的。我和父母都感到很高兴,但是显然没有你家那种乔迁的快乐。”
章亚飞说:“对于我家来说,这次搬家绝不是搬进一间新房子那么简单。在这之前,我们一直是租房子居住,由于各种原因,我们平均每隔一年都要搬一次家,真有一种居无定所的感觉。直到这一次,我们才算是真正安定下来。可能是因为第一次拥有了自己的住房的原因,我父母都格外恋家。每天晚上都是三口人一起在家吃晚饭,这个习惯一直到我父亲去世,都没有改变。晚饭之后,我父母就轮流给我辅导功课。我从来没上过课外辅导班,有我父母辅导就已经足够了。”
“如果你父母都健在的话,你会离开省城到京城来谋生发展吗?”
“这要看我父母怎么打算,”章亚飞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父母就对我说过,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一家人都不会分开。我在上高中的时候曾经听我父母说,如果我将来考上了京城的大学,而且不愿意回到省城的话,他们也会把公司搬迁到京城来。”
“怪不得你父亲去世后,你母亲就跟着你来到了京城。”
章亚飞说:“我父亲的公司发展起来之后,我母亲就辞职了,在家专心做家庭主妇。我父亲去世之后,保险公司赔了一笔钱,加上我父亲给我们留下的一小笔资金,足够我们在京城生活几年的,于是我母亲来到了京城,同我生活在一起。”
“你母亲为什么要自杀呢?”
章亚飞说:“在我读大三的时候,我母亲突然同一个男人结婚了,没有告诉我原因,而且与我分开居住。但是他们两人婚后的生活很不和睦,我母亲经常遭到那人打骂。我多次劝我母亲离婚,她都没有答应。在我大学毕业找到工作之后,我母亲就突然上吊自尽了。从此之后,我再也没见过那个男的,也没有任何联系。”
“你母亲为什么自杀,你也不知道吗?”
章亚飞摇了摇头。“我父亲去世之后,我母亲就患上了抑郁症。她自杀可能与抑郁症有关吧。我是这么猜测的。”
“你是不是因此也相信了宿命论?”
“这还真由不得我不信。”章亚飞说,“无论是社会,还是家庭,都变化太快了。我常常感觉,自己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驱赶着,身不由己地往前走。至于前方是什么地方,我完全不清楚。”
穆嘉桐说:“但我认为,在剧烈变化面前,我们也并非无能为力。比如说,我和你一起到幸福无限科技公司,参与布莱克切伯的时空穿越项目,我觉得除了布莱克切伯在努力促使我们这么做之外,这也是我们自己选择的结果。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我们也并非完全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章亚飞说:“看来,在人生和命运的问题上,你比我要乐观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