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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叫消极等待,”邢剑说,“万一情况并非我们所设想的那样,岂不会错失良机?”
“你认为我们还有良机吗?”一直默默地喝着可乐、一言不发的穆嘉桐,开口询问邢剑。
“当然了。”邢剑说,“赵松柏与你会面,显然不是幕后主使者所策划的计划的一部分,这说不定能给我们创造一次打乱他们的部署的机会。”
“你能说得更详细一些吗?”
邢剑说:“如果幕后主使者的目的并非想要章亚飞遭受牢狱之灾,而是为了其他目的,那么他早晚都会想办法让章亚飞离开拘留所。”
“所以说嘛,我们只要心定气闲地等着就行了。”张兰兰插话说。”
“我们也可以利用这次见面,迫使幕后主使者尽快采取这个步骤。”刑剑提议说。
“我们应该怎么做呢?”穆嘉桐问。
“双管齐下,”邢剑说,“一方面,你把这份录音资料提供给警方,请求警方盘问赵松柏。”
“但是赵松柏一定会矢口否认的。”
“没关系。”邢剑说,“我们的目的并不是让警方立即对赵松柏绳之以法。只要警方传唤赵松柏,并对他进行盘问,这就足够了。”
“你不是说双管齐下吗?另一项措施是什么?”
邢剑说:“另一项措施,是把警方传唤赵松柏的消息在网上披露出来,而且在报道中还必须特别强调,警方现在怀疑绑架案的幕后策划者可能不是章亚飞,而是另有其人。”
“我明白了。”穆嘉桐说,“这下子,就会让真正的幕后策划者认为,警方有可能从赵松柏身上发现线索,并把他牵连出来,于是他会立即采取行动,让章亚飞获释,从而让自己摆脱被动局面。”
“对,这就是我希望取得的效果。”邢剑说,“另外你应该再到达尔贝都因国去一趟,把你发现的情况告诉那位检察官,说不定这些信息对他有用。”
“好的,我先办完前两件事情,然后立即前往达尔贝都因国。”
在卡布达瓦国的“幸福无限科技公司”总裁办公室内,当布莱克切伯在网络上看到有关中国警方盘问赵松柏,并怀疑章亚飞绑架案的幕后主使者可能另有其人的新闻报道的时候,是第二天傍晚。他很气愤,也很郁闷,想给赵松柏打电话,质问对方为何节外生枝,又担心赵松柏的所有对外联络都已经受到警方监控。“哼哼,这个赵松柏,太不像话了,早晚我会让你尝到苦头的。”
通过镶嵌在办公桌面上的隐形电脑,他向科技公司的相关人员进行了明天上午进行“脑波能量时空穿梭机”模拟实验的安排,以及明天中午他将短期离开科技公司的安排。随后,他又拨通了达尔贝都因国的两个神秘电话,约定明天傍晚与对方在瓦哈市见面。
此时,穆嘉桐已经坐上了飞往达尔贝都因国的飞机。飞机起飞之前,她联系了达尔贝都因国军方检察官海亚尔,约好明天早上她到海亚尔办公室去拜访他。
第二天早上,在海亚尔办公室,穆嘉桐把她与启明星传媒公司副总编辑赵松柏的谈话内容详细告诉了检察官,并把录音的一份拷贝告给对方。
“这段谈话录音可以被视为新证据,我也能够以这段录音为依据,要求法官允许我再次提审被告。”海亚尔告诉穆嘉桐。
“太好了,我就是希望您能这么做。”
海亚尔说:“但是我必须预先提醒您,如果被告否认他们认识赵松柏,否认绑架案与赵松柏有任何关系,依然坚持章亚飞是绑架案主使者的说法,那我将毫无办法。”
“难道你就不能把这段录音交给法庭,有法庭作出判断吗?”
“恐怕用处不大。”海亚尔说,“毕竟这段录音不是直接证据,不能明确证明赵松柏或者其他人与绑架案的关系。”
穆嘉桐说:“好吧,看来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这是我所能找到的唯一证据了,如果被告能改变口供,那当然好。如果他们依然坚持原先的说法,那至少我们已经努力过了。”
海亚尔说:“我现在就去向法官提出提审被告的申请,预计今天下午我就能提审被告。提审结束之后,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您。您大概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回国。”
“后天是章亚飞绑架案的第二次庭审,我打算在旁听第庭审之后再回国。”
离开海亚尔办公室,一时无所事事的穆嘉桐,决定步行返回阿芙拉酒店。
人口200多万的瓦哈市,在国内只能算中小型城市。但是由于这座城市缺少高楼大厦,居民全都居住在平房和两三层高的低矮建筑内,使得城市的占地面积很大。这也难怪,在沙漠中建起来的城市,在土地使用方面是毫不吝啬、宽宏大量的。不管是简陋的单间土坯房,还是造型独特、装修华丽的别墅,都有一个宽敞的院落,成为瓦哈民居的一大特点。穆嘉桐还注意到,这里的房屋几乎全都是平顶,根据她从邢剑那里学到的知识,这也是缺水少雨地区房屋的特点。
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抵达共和国大街。先在酒店服务员曾经想她推荐过的工艺品市场转了一圈,购买了几件拳头大小的黒木雕刻的工艺品,包括2只大象和2只河马,形象很卡通,讨人喜欢,打算回国后送给张兰兰、邢剑和其他朋友。
当她经过“马尔马拉水牛”茶馆时,已经是中午,在茶馆的帐篷下面喝茶、抽烟、吃茶点的客人很多,座无虚席。
“您好,小姐,没想到又见到您了。”帐篷下有人在用纯正的英语向自己打招呼。穆嘉桐透过袅袅烟雾,发现在靠近树干的茶桌旁,坐着一名正在喝茶的客人很眼熟,便停下了脚步。
“您还记得我吗?”那人笑着问道。
穆嘉桐穿过拥挤的座位,走到近前,说:“当然记得了。五天之前的早上,我在这里见过您,您正在吃早餐。”
“是的,请稍等。”那人招呼服务员搬来一把木椅和一杯红茶,然后请穆嘉桐坐下喝茶。
“您经常来这里喝茶吗?”
“对,瓦哈大学文学院不在瓦哈大学内,而在另外一个地方,离这里很近,我几乎每天都到这里喝茶,吃早饭。”
帐篷下面,熙熙攘攘的客人,以及呛人的烟味,都让穆嘉桐很不习惯。她有点后悔坐在这里。但是既然已经坐下,她不能立即站起离开,只好盼望着快一点喝完这杯茶,然后告辞走人。
“您干嘛不在家里喝茶呢?”穆嘉桐客气地询问对方。
“喝茶是次要的,”那人说,“主要目的是与朋友聊天。我本来约了一个朋友一起喝茶的,但是他临时有事,来不了,所以我只能一个人在这里喝茶了。”
这里的生活很单调,节奏缓慢,喝茶是当地人的主要社交活动。
“真是太巧了。”穆嘉桐说,“我今天凌晨刚刚抵达这里,今天早上办完事情,无事可做,就在街上散步,没想到就遇到您了。”
“我叫默罕默德·巴希尔,我们算是朋友了。”
“是的,”穆嘉桐说,“中国有一句谚语,叫‘一回生二回熟’。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当然就是朋友了。我叫穆嘉桐。很高兴与您做朋友。”
巴希尔说:“您还是为了采访三名中国人被绑架的事情来这里的吗?”
“是的,主要是为了这个目的。”
“上次与您交谈之后,我特意关注了这个事情,发现了一个问题。”巴希尔漫不经心地说着。
“什么问题?”穆嘉铜好奇地问,收回了四处张望的目光。
巴希尔说:“我觉得那几个绑匪太不专业了,把绑架当儿戏,所以他们那么快就被军方找到并被逮捕,我一点都不奇怪。”
“绑匪还分专业不专业吗?”穆嘉桐说,“他们绑架了人,然后敲诈勒索,拿到钱放人,还需要专业吗?”
“这个国家经常发生绑架事件,我们已经司空见惯了。”巴希尔说,“绑架主要分为两类,一类是政治绑架,也就是为了政治目的而绑架。在这种类型中,叛军绑架外国人,一般都会拍摄视屏公布在网络上,视频中一定会悬挂他们的旗帜,并宣读他们的政治主张,提出他们的具体要求。”
“另一类是什么?”
巴希尔说:“另一类是经济绑架,目的纯粹是为了敲诈勒索。但是他们会有明确的敲诈目标,比如说公司企业、富豪大户或者普通民众,但肯定不会向总统提出支付赎金的要求。而这三名中国人被绑架的案件,既不属于第一类,也不属于第二类,所以看上去太不专业。”
“您是不是想说,这个绑架案太假了?”。
“是的。”巴希尔说,“绑匪宣称,在被绑架的三名中国人中,有一人是绑架案的主使者。这也许能够解释这起绑架案看上去太假的原因。尽管我不太相信那个中国人会是主使者。这个主使者显然没有找到专业绑匪来做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