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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从达尔贝都因国飞往京城的超音速民航客机,从位于瓦哈市中心的国际机场起飞后不久,便穿过云层,迅速爬升到2万米高空。在这个高度,空气稀薄,阻力小,有利于客机加速到超音速巡航速度。
机舱内,穆嘉桐紧紧依偎在章亚飞的怀里。这是穆嘉桐第一次在公共场合如此亲密地靠在男性身上,虽然二人头顶上的灯光已经被调节到最暗程度,而且周围也没有人认识他们,但是穆嘉桐还是觉得害羞,便把客机上为每一位客人准备的一条浅黄色小毯子盖在自己和章亚飞的身上。
当天下午,达尔贝都因国总统萨拉赫在距离瓦哈国际机场很近的总统府,接见了章亚飞、于有才和穆嘉桐。始终保持微笑的黑人总统身穿崭新的白色长袍、头上包裹着厚厚的白色头巾。这是萨拉赫在接见最尊贵客人时才会穿上的传统民族服装。萨拉赫与三位中国客人一一握手。当地媒体派驻总统府的摄影师们拍下了萨拉赫与三人热情握手的镜头。
萨拉赫在摆放在会客大厅中央、椅背顶部镶嵌着华丽金漆的总统专座上坐下。三名中国客人在左侧的三张同总统专座一样宽大、但高度略矮、椅背顶部以精美木雕装饰的高背沙发上就坐,出席接见仪式的达尔贝都因国几位部长则坐在右侧的高背沙发上。
萨拉赫赞扬了章亚飞、于有才和仍在医院接受治疗的黄宝亮在遭到绑架其间临危不惧的勇敢精神,以及穆嘉桐为成功营救人质所发挥的重要作用。他表示,这次事件不仅不会影响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还会进一步加深两国人民的传统友谊。“只有经历各种风雨的考研,才能让两国关系更加牢固。”
在飞机上,穆嘉桐和章亚飞仍然沉浸在成功营救的喜悦之中和劫后相逢的幸福之中。
“要不是听到达尔贝都因国总统萨拉赫的详细介绍,我还不知道你竟然在绑匪拍摄的视频中发现那么多有用信息,才使得达尔贝都因军方直升机及时赶到,营救出我们。要是直升机再晚一小会儿,我们很可能就会再一次落到绑匪手中了。”章亚飞两手拥抱着穆嘉桐的肩头。说完这句话,他的双唇已经压在穆嘉桐红润的嘴唇上,热吻起来,章亚飞还用没有受伤的右臂揽住穆嘉桐的头部。
当两人的嘴唇分开之后,穆嘉桐才得到解释的机会。“我那有那么大本事啊。看到你被绑架的消息之后,我特别着急,只想着找人帮忙,于是我就想到了邢剑,于是我就给邢剑打电话,于是他就让我把那段视频转发给他,于是他就在那段视频里发现了很有价值的信息。”
章亚飞的右臂继续揽着穆嘉桐的头部,使得二人的脸庞几乎贴到了一起。听到穆嘉桐一连说了几个“于是”,章亚飞忍不住笑出了声。“好吧,就算这些信息不是你亲自发现的,但是如果你没有主动联系邢剑,我就不可能及时被营救出来啊。假设钥匙绑匪再次抓住我们,就算直升机赶到,那些士兵也只能干瞪眼,不敢轻举妄动了,我也就不可能现在同你一起坐上回国的飞机了。早一小会儿和晚一小会儿,就有这么大的区别。所以说,你的努力,实在太关键了。”说完,章亚飞再一次亲吻穆嘉桐的香甜嘴唇。
当机舱内的广播喇叭传来机长的声音、宣布客机接近京城国际机场准备降落的时候,已经是京城时间的凌晨。
穆嘉桐和章亚飞依然相拥在一起,没有分开。
“你先回家,我去办公室,把有关你在达尔贝都因国被绑架的过程再用文字梳理一遍。”穆嘉桐对章亚飞说。
“相关报道我们在离开瓦哈市之前不是已经播发了吗?”
“那些报道都太粗糙了,我觉得还可以进一步细化,做成一篇详细的综述性报道。”
“那我和你一起去办公室吧。”
“不行,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我把报道做完后再去找你,陪你一起去医院做一次全面检查。我可不希望这次历险给你留下任何后遗症。”
“估计除了左臂上会有一个伤疤,不会有任何后遗症的。”
“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将来我们要是结婚的话,我可不想你会出现创伤应激综合征之类的后遗症。”
穆嘉桐这句貌似轻描淡写的话,竟然让章亚飞更加激动起来。
“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我的心肝。”章亚飞把脸颊贴在穆嘉桐的脸上。两张脸都在发热。如果有人站在一边旁观的话,一定会看见他们的脸都已经因为激动而通红。当然,此时没有任何人旁观二人正被激情点燃的神态。
“谁向你求婚了?我说的是一种假设性的情况,会不会发生还不知道呢?”
“不对,你就是在求婚。”
“臭美吧你,就算求婚,那也应该是你向我求婚吧,怎么会是我向你求婚呢?”
“那我现在向你求婚,行不行?”
“不行,我还没准备好你。”
“你什么时候能准备好。”
“那可说不准,少则一年半载,多则十年八年的。”
“你不觉得时间太长了吗?”
“哼。你要是等不及,那就向别人求婚吧。”
“你是我唯一的求婚对象。我等着。什么时候你准备好了,就告诉我。”
“还要我告诉你,那不等于是我向你求婚吗?”
“你要是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准备好了没有?”
“我是否准备好,还不取决于你吗?”
“取决于我?什么意思?”
“你猜。”
“宝贝啊,这么复杂的问题,我真的猜不到。”
“猜不到拉倒,谁让你不够聪明的。”
这时,客机已经在地面上稳稳停住。旅客们纷纷站起来,拿起各自的行李,准备下飞机。二人这才依依不舍地站起身。章亚飞从行李架上取下两人的行李。
进关手续很顺利。当二人拉着各自的行李箱走出海关,准备前往城轨站台乘坐前往市区的高速城轨列车的时候,几名身穿警服的人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我们是警察,你是章亚飞吗?”站在中间的一名警察问道。
“是,我是章亚飞。”
“你涉嫌绑架和谋杀未遂罪,我们奉命逮捕你,这是逮捕令,请在上面签字画押。”
章亚飞被警察拉到走廊旁边的一张桌子旁,桌上放着白纸黑字的逮捕令、一支签字笔、一只红色印泥盒和一副手铐。
“我没有伤害任何人。”章亚飞大声说。
“你跟我们说这些没用,我们只负责逮捕你。”一名警察把逮捕令推到章亚飞面前。
“我没有犯罪,我不签字。”章亚飞说。
“签不签都一样,给他戴上手铐。”
一名警察把手铐戴在章亚飞的手腕上,随后几名警察押着章亚飞向距离桌子不远的一扇门走去。章亚飞回过头来,对呆站在走廊上还没有反应过来但已经泪眼汪汪的穆嘉桐大声喊道:“我没有做错任何事,相信我。”。
章亚飞在警察的簇拥下进入那扇门。看着砰然关上的门扉,穆嘉桐蹲在地上,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