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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归乡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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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的余晖消失殆尽,夜幕笼罩,这片土地迎来了灾变的第一个夜晚。
  乔小木推着三轮车走在荒凉的泥泞道路,时不时看一眼手上的手机。
  三轮车是在那对老夫妇的人那里找到的,里面并未塞满很多东西,一些大件无非是面粉,大米,一口锅,食用水,食用油,一件军大衣,一杆叉子。
  身边一条黑色的狗亦步亦趋地跟着乔小木,正是老夫妇家里的那条狗。
  乔小木不知道黑狗为什么要跟着自己,大概是被自己帅到了,可能这就是所谓的颜狗吧。
  但是未知而令人恐惧的旅途总是孤独的,身边有一个同伴或许会稍解孤独吧。
  根据地图,乔小木规划着接下来的行程,最终确定了第一站——村口的加油站。
  按照常理,加油站一般是有车也有油的。另外加油站应该会有休息室,也就是一些买零食的小卖部,乔小木打算先在那里落脚修整,最重要的是找到车和油,这是回家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不过难免会遇到什么,要先做好万全准备。
  落落自从在列车上给乔小木普及了那些知识之后就销声匿迹了,任凭乔小木怎么呼唤都没有回应。
  按照落落的说法,狂暴因子对于人类的感染率是百分之八十,如果没能挺过来那么身体会发生一些进化。但是乔小木看到那个丧尸老头并没有那么强,难道是刚刚变异还没能进化彻底?
  但是如果真的按照落落的说法,那么此次去加油站可能会遇到许多丧尸。加油站的工作人员加上顾客再加上行人,这样算算或许那些丧尸至少得有十多个了。
  也就是这是在乡下,如果实在繁华街道的加油站那么人类所变成的丧尸只会更多。
  想到这儿,乔小木颠了颠车上的叉子和背包里的菜刀,这是他所有的武器了。
  这怎么办呢?自己一个人打一头丧尸都不一定打得过,更别说那么多丧尸了。就算再加一条狗那也很难打啊。
  想到这儿,乔小木不禁犯起了愁。
  于是乔小木停住了脚步,往身边荒芜的土地走去,这片地原来应该是一座麦田,乔小木看到了许多麦垛。
  天已经完全黑了。乔小木扯来许多小麦的茎,又找来了几块还算干燥的木头。幸好身上有不少的打火机,乔小木点着了柴火。
  得先吃点东西,要不然不管是自己还是狗都扛不住。先吃饱,然后再想办法。
  这样想着,乔小木从三轮车车厢里拿出来一块肉,却一下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呜呜~”小黑狗走了过来,用头蹭了蹭乔小木的裤腿,眼神中带着期许与哀求。
  “你想吃?”乔小木摸了摸小狗的头。
  小狗伸出舌头,舔了舔乔小木的手。
  “没想到你一只田园犬还能吃生肉,这么血腥啊?”乔小木道。
  生肉?
  血腥?
  突然好像有一道火光贯穿了乔小木的大脑。
  更喜欢吃生肉的是丧尸啊。
  自己干嘛要和丧尸打架呀?自己要的是车和油,又不是要杀掉丧尸。丧尸虽然体质可能会比较强,但是他们没有脑子呀。
  乔小木推测,这些丧尸既然强化过,那么应该各器官的机能都会被强化,那么他们的听觉视觉嗅觉可能会更加敏锐。
  但是一条悖论就产生了——他们没有脑子呀。
  众所周知,一条最简单的反射弧由感受器-传入神经-神经中枢-传出神经-效应器这最基础的五部分组成。比如是觉得产生最原始便是视网膜-传入神经-神经中枢-传出神经-大脑皮层,最终大脑皮层显示出视网膜看到的像。
  但是丧尸有大脑皮层吗?
  假设有,那么正常生物看到一些东西后,大脑会对身体作出指令,比如男生看到***就会有腿部的反应,这是复杂反射。
  那么丧尸看到物体会产生什么复杂反射呢?
  乔小木觉得,丧尸大脑只能下达一个指令,那就是吃。
  如此看来,丧尸的视觉嗅觉等表达给大脑的信息,大脑只会作出能吃与不能吃的反馈,而并不能分辨食物是什么。
  也就是说,乔小木或许能够用一些东西引诱丧尸,也能用一些东西屏蔽丧尸的嗅觉。
  《行尸走肉》第一季便有几个这种场景。
  主角带领大家杀掉几只丧尸,然后将丧尸的内脏涂在身上,成功骗过了丧尸逃出生天。
  只不过人家的丧尸都是摇摇晃晃速度很慢的弱鸡,而自己要面对的丧尸不论脑子的话那也算是被狂暴灵因子强化过的,真的能骗过它们吗?
  不管了,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但是有一个问题来了,现在自己去哪儿找丧尸尸体去呢?难不成再回去把老头丧尸解剖开?或者可以找一些可以掩盖自己味道的东西。
  算了,先吃饭吧,吃饱了才能想出办法。
  思虑之后,乔小木才想起来地上的那块肉,再看时发现已经被黑色的小狗吃光了。
  “总共就这么几块肉,浪费啊。”乔小木嘴上说着,拿了大叉子穿进去两块肉,放在火上烤制。
  猪肉油水很多,不一会儿就滋啦滋啦地往外冒油了。
  看着烤的应该差不多了,乔小木又往上面洒了一些盐,孜然等一些调味料。
  看烤得挺好了,乔小木便把肉块拿下来放在塑料袋儿上,又把一口锅放到火堆里,倒进了些许食用水和大米,盖上盖子。
  后来乔小木还是觉得不够完美,于是又拿菜刀削了几页白菜补充一些维生素。
  味道非常差,猪肉外面有些糊了,但是里面还是血粼粼的,乔小木把外面吃了,里面全都喂了狗,却没想到连狗都不吃。
  煮的粥也是,米粒儿硬邦邦的,完全不熟。
  半个小时以后,一人一狗随便对付了一下,乔小木脑袋里大概有了一些计划:首先他需要黑狗和剩下的那几块肉。
  乔小木可能是速度不如那些丧尸,但是黑狗是可以的呀。狗的速度本就比人快,更何况中华田园犬从身体素质上来说是狗界比较强的。
  这其中的最重要的难点就是沟通——他和黑狗认识了还不到半天,虽然黑狗很通人性,但是乔小木并不确定它能否听得懂自己的话且完成自己交代给它的事情。
  计划的第二环是乔小木要伪装。乔小木并不知道丧尸是通过什么来判定一个东西能不能吃的,但是很确定的一点是丧尸不会攻击同类,所以乔小木需要伪装成为丧尸来迷惑他们。
  这风险很大,因为乔小木并不知道在丧尸的视野中是如何分辨人类和丧尸的,所以他也只能尽量按照人类视角去模仿丧尸。
  最后的一环是万一失败了,自己也要全身而退至少能活着出来。这其中工具必不可少,所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所以乔小木在身后别了一把菜刀。
  计划逐渐在乔小木的脑海里成型,但是性命攸关,乔小木还需要在细节方面细细推演。
  其中最关键的伪装丧尸环节,乔小木是已经想好了:在自己与加油站之间大概会有一间杂货铺,里面应该是有人的——杂货铺总该有老板的吧!乔小木认为自己需要去那里搏一搏,或许能够成功击杀丧尸,甚至可以为自己提供一些帮助。
  如果杂货店里没有丧尸,那么乔小木就只能回到那对老人的家里把老头丧尸开膛破肚了。
  想到这儿,乔小木推着三轮车,带着小黑狗再次踏上了旅途。
  “你说你这条狗,你怎么就跟着我了?”乔小木一边走着,一边问着身边的狗。
  “旺旺——”黑狗附和两声。
  “你叫得就像能听懂似的。”乔小木笑道。
  “等会儿去杂货铺,我先拿着叉子进去,你躲在我后面。如果只有一个的话我一个人应该能应付,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就算他比我快点,比我壮点,但爆头也是会死的。”乔小木跟黑狗商量着战术,画面有些滑稽。
  “如果有好几个人呢,那么我上完之后恐怕就会有别的丧尸扑过来,这个时候就需要你发挥实力啦。”乔小木说着,停顿下来摸了摸黑狗的头:“说起来我还没给你起名字呢。”
  乔小木想了想,也不顾黑狗同不同意:“我以前养过一条狗,可惜吃麻辣小龙虾过敏病死了,不如你就叫它的名字怎么样?”
  “哦,对了,它叫天狼。”
  “以后你就叫天狼吧。”
  黑狗舔了舔乔小木的手,乔小木笑了笑,看来对自己的名字挺满意的。
  远远的,乔小木便借着月光看到了目的地杂货店。说是杂货店,但其实很简陋,只是用几个保温板搭建起来的屋子,而且看起来挺小的,外面还搭了个棚子,贩卖着一些纸钱鞭炮,大概是过年批发的商品,外面冷冷清清,一个行人都没有。
  乔小木把三轮车先停在路边,自己拿上了刚刚用来烤完猪肉的叉子便步行朝着杂货店走去,身后跟着天狼。
  越来越近了,乔小木屏住呼吸。
  “天狼,等会儿我先进去探探路,别忘了刚刚说好的我一进去你也要冲进去。”乔小木低声说道,像是在为自己打气。
  说完,乔小木也不再小心翼翼,而是直接快步走到杂货店门口,推开了虚掩着的门。
  第一场战斗,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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