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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轩看着眼前近乎科幻的画面，一度以为自己走错了片场，不过想到这个世界所想即所得，也就不再对此感到惊奇。
“好像欧若拉的算力并不是很充沛啊，意识投影都出现噪点模糊了。”王宇轩皱了皱眉头，可惜他并不清楚计算机硬件的全部原理，如果存在技术黑箱的话，即便召唤出一个计算机，也是用不了的。
不过他自身意识的算力倒是高到爆炸，那么完全可以利用这部分闲置资源。
（...可跳过...
这涉及到了数据交换。如果需要交换的次数少，那就是计算密集型，如果需要交换的次数多，那就是I/O密集型，不过不管是计算密集型还是I/O密集型，如果仅靠目前的意识交流来传递数据，那效率实在太低，还不如让欧若拉全功率单独运算。
......)
虽然他熟知地球上的交换机工作原理，但是意识传输更为方便快捷，如果舍近求远，相当于智能手机不用去用手摇电话。
然而王宇轩并不清楚信息通过意识传输的原理，只知道几点性质：超距性，可能存在的无载体性以及可能存在的一对一、一对多、多对一的并行性。
后两条性质只是他根据已有现象推测而来，并没有去验证。主要他都不知道意识的物理学定义是什么，也不清楚意识本身算不算载体，也就无从下手。
这些性质就决定了意识传输的优越性，不需要广播，也不会产生冲突域。
不过好在这个世界本就有意识联结的魔法及神术，在圣光教会，这个神术就叫做圣光链接。有点类似仙侠小说里的阵法，不过这个世界本身不存在魔法阵之类的东西，魔力神力的任何非自然变化都需要意识的参与。
这个神术是一种强化及治疗神术，既能让神力在链接者之间自由传输，也能通过某种机理修复受损意识。
圣光链接是由上一代光明神构造，绝大多数神术都是由神灵亲自创造并教给凡人，只有一小部分是凡人自己摸索出来的。神术一旦被创造就会被神国记录，后来者就不再需要重复构造法术原理。
看来这个世界的本土神灵知道很多自己这个外来户不知道的知识，从祂们发现太阳的变化就明白纪元即将终结就可看出一点门道。
或许有机会的话得捉几个神灵研究研究。
不过现在他连神国都出不去，这个目标过于遥远。
圣光链接本是凡人之间意识联结使用的神术，他也并不清楚若是用来联结神灵和凡人的意识会有什么不良后果。
王宇轩不想直接用欧若拉去尝试，万一欧若拉因此意识受创他可没处哭去，这么聪明乖巧虔诚的圣女可不好找。
他的眼前刚好有一个现成的实验对象——拉莎儿。
“拉莎儿，能帮我一个忙吗？”王宇轩感觉自己变成了欺骗小红帽的狼外婆。
“主只管吩咐，这是仆的荣幸。”拉莎儿受宠若惊，神恩浩荡，是对她的恩赐。
王宇轩的轮廓线身躯一时光芒大放，自轮廓线周围延伸出像电路板一样的无数神力通路，绝大多数只延伸了一分米不到便停止前进，只有一道发光的神力通路一直延伸，笔直的插进拉莎儿的半透明意识投影里，停留在拉莎儿的信仰道标前面，却无法与之重合。随后光芒暗淡直到与环境毫无区别，不过依旧不时有一道神力弧一闪而逝。
伴随着意识的一阵刺痛，拉莎儿轻吟了一声，她感到大量的神力涌入了自己的意识投影，意识投影甚至都凝实了起来。
虽然拉莎儿的媚态娇颜合着那声呻吟让王宇轩有点心旌摇曳，不过他注意到，神力联结和意识联结不是同步进行的，即便是以他的反应时间，意识联结与他施放圣光链接几乎同时发生，而神力联结延迟了大概0.002微秒。
现在，他感到自己的意识就像是泡在了一团温软里，又像是包裹着一处温软，意识联结处既像是在自己的意识某处，又像是在拉莎儿的意识某处，甚至像在空中任意一点处。
“你是什么感觉？”
“仆一开始很痛，现在又很舒服，就像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进入了仆的意识，又像仆的意识躺在一片热乎乎里。”拉莎儿的脸颊飞起两朵红晕，看来厄里族的血是红色的。
听完这段容易引起误解的话，王宇轩暗暗留心她说的痛会不会引发后遗症。不过除了感到痛以外，她的其他感受倒是和自己差不多。
自己的确能够传输神力给她在神国内的这部分意识，不过大概到传奇境界就饱和了，如果强行输入估计除了造成损伤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你在地表的圣光神力是什么境界？”
拉莎儿闭上眼仔细区别了下，有点不太确信的说：
“回主，普通。”
这是没有神职的信徒所拥有的神力水平，而王宇轩观察到拉莎儿信仰道标附近的神力流出速度并没有变快。
看来神国系统真是无懈可击，用这种方法并不能增加传奇数量。
不过虽然已经进行了意识联结，但他们刚才依旧用的是传统的意识交流。
王宇轩已经大概摸清了传统意识交流的原理，利用意识与神力共振，来传递信息，就像动物天生会呼吸一样，意识体天生也会神力共振。
不过这就有个局限，交流两者必须使用同一属性神力，而且这种传递信息的效率不比说话高多少，就像动物无法将图像信息编码进声音里一样，意识体同样无法将复杂信息编码进神力共振里。
一开始王宇轩以为这只是自然的神力波动，反复观察比较后才发现这其实是一种共振。
仔细感应了一下意识联结处，王宇轩大概明白拉莎儿为什么会有痛感，她的意识端口被破除了部分权限！
看来上一代光明神也不是个纯粹的好人，或许祂对纪元终结早有布置，只是不知为啥突然消失无踪，难道祂成功逃脱了？
王宇轩发现他似乎能凭借一个念头完全抹去拉莎儿的意识！
也幸亏他现在没有主意识和潜意识之分，凭借超强的思维能力能完美精确地掌控自己的每一个念头，整个意识浑然一体，不然如果是人类的自己心里控制不住冒出的邪念就会让拉莎儿不复存在。
至于他获取这道信息的过程和他知道破碎神国属于山脉之神一样，暂不清楚原理，或许和意识的本质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