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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欧若拉离开后，偌大的神国只剩下了王宇轩一人，即便王宇轩早已习惯了独自一人，不过片刻的温存后空荡荡的神国还是让他感到了一丝萧瑟。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事可做，虽然无法以自身的力量对那个世界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但并不妨碍他观察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对他而言有着太多的未解之谜，无论是物质的微观构成，还是事物的宏观表象，都与他在地球上学到的知识有着不少出入。
仔细思考也是理所应当，如果物理规律一致的话那么在两个世界出现截然不同的现象反而有悖逻辑。
王宇轩甚至不能确定自己还在不在原来的宇宙，从他在地球上获取的知识来看，宇宙是平坦的，物理规则也是均匀一致的，不过这只是个未经证明的假说，由此，王宇轩也不能武断的说自己一定不在地球所在的宇宙。
不过这个世界还是透露着处处诡异，有太多的地方经不起推敲。
比如，这个世界有着类似地球的元素，也有着原子序数，但是这些元素的理化性质和元素光谱却与地球上不尽相同，不过星球上绝大多数的植物和血肉生物的支架元素依旧是原子序数为12的类碳元素。
又比如，他刚刚后知后觉发现的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甚至涉及到了这个世界的本质。
他是光明神，他只能感知光线和光明神力，这没有问题，按照这个世界的逻辑也应当如此。可是，他刚刚观察山脉之神时，他明明没有观察到山脉神力，却超经验的认知到祂是山脉之神！
先不问原理如何，这个世界的凡人能够感知魔力以及各属性神力，无论这个凡人信不信这个神灵，也不论这个凡人知不知道这个神灵。
王宇轩曾认为这是凡人长了这么个感应器官的缘故，但在观察了这个世界大多数种族后，他否定了这个猜测。
凡人在达到传奇后，身躯就会被魔力或者神力重铸，某种意义上传奇就相当于魔力生物或者神力生物，然而，即便是传奇，依旧能感应到非自身属性的神魔力。况且，就算是天生的魔力生物灵族，他们也能够信仰神灵，使用神力。
因此，结合这个世界的特征，可以推断，凡人们感应神魔力不依赖具体器官，甚至不依靠大脑，而是基于意识或者说是思维。
在地球上，物质决定意识，意识活动以物质为媒介，依赖物质进行，没有人的意识能脱离其肉体独立存在。但在这个世界，意识能依托神魔力存在，神魔力也能被意识所改变，这不单单是物理学问题，更是一个哲学问题。
那么，问题的关键就成了神灵的意识和凡人的意识之间的区别。神灵观察不到除自身外的神魔力是由于意识的缺陷还是由于神国屏蔽，就决定了他对如何认知山脉之神的解释。
“这个实验该怎么设计呢？”
凡人无法进入神国，欧若拉借助神典施展的意识投影和神召术大体类似，就是在神国内利用神力制作本体意识的复制，但根据这个世界的知识，用这种方法复制出来的意识具有唯一性，也就是说，在神国内的欧若拉和在祭坛内的欧若拉是同一个人，共有统一意识。
只要有一处意识发生变化，另一处也会随之发生改变。这倒是和量子纠缠现象有点类似，只是不知道这种意识变化是不是也是超距效应。
王宇轩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在欧若拉的意识投影在神国内的时间段内，她在祭坛内的身体没有作出任何动作，而王宇轩又不能直接观察意识，这无从判断。
“或许该把欧若拉叫上来做个实验，神典中并没有记载凡人能不能在神国中感应魔力，而且还要验证意识投影的变化是不是超距的。”王宇轩感慨自己有点后知后觉，如果自己刚才想起来也就不需要欧若拉多跑一趟了，毕竟小丫头还挺忙的。
“神典中只说神召某个信徒只需要找到信徒的信仰道标就行，可里面也没说信仰道标是啥啊。”
王宇轩觉得写书的人有点不尽责，这本书给自己这种圣光神学徒看完全是一知半解。不过想想也是，神典里记载的是光明神的只言片语，人家的本意可不是去写一本教科书。
想了半天没有丝毫头绪，他把注意力放在了欧若拉身上，以他光明神的视觉，看地表的事物那是分毫毕现。
虽说这种行为有点像拿着望远镜偷窥美女的变态，不过神灵的注视那能叫偷窥吗？况且，地表诸多种族，无数生灵，每秒钟发生的繁衍行为都数以亿计，活春宫他都看腻了，早已索然无味。
这小美女刚上来的时候可是裸奔的，他该看的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人家也没把他当外人。他不知道的是，欧若拉不仅没把他当外人，更没把他当人看。
而且还是为了神召这件正事。
不过他信仰道标没看见，倒是看见了几个鬼鬼祟祟的萨卡兹人。
“这几个黑暗信徒不在卡兹代尔好好呆着，跑到我圣亚克来干嘛？”王宇轩有点奇怪。
“难不成想偷我家？也不对啊。”
王宇轩知道有《祖神协定》的存在，正是由于《祖神协定》，这个世界才保持了几百万年的大致和平和相当规整的势力划分。
纪元初期，神灵刚刚现世，为了信仰也好，为了利益也罢，凡人们便掀起了波及整个世界的教会战争，由于高魔世界的超高战力，这一战天崩地裂，尸山血海也不能描述其万一。
圣光教会的神恩之地本来在大陆腹地，正是因为在一场传奇的对决中，板块沉没，成为了南部海岸。
这个世界的大多数大陆，面积比地球的表面积还要大得多，一个大陆往往依据其到海岸线的距离涵盖了雨林，灌木，草原，苔原和沙漠等气候。
这个世界的传奇，随手召唤的陨石，就和月球差不多大。是当之无愧的行走在世间的传说。
这一战持续了接近十万年，若不是神灵们害怕自己的信徒死绝，自己搞不好也会死去，毕竟没有信徒的神灵就像薛定谔的猫一样，没有人能判断其生死，勒止了这场没有赢家的战争，这个世界估计会提前进入下一个纪元。
各个教会的圣职们最后在祖神峰签订了这个《祖神协定》，这个协定由神灵发起，神灵监督，也由神灵执行，各自约束自家的教会。
协定内容大致是这样的：
各教会仅对圣所所在大陆保有完全权利，并可自行许可其他教会能否在此传教，其他教会不得攻击其圣所大陆以及对其提出异议。
最后理念相近的教会相互抱团成正教，并互相授权许可其他正教进行传教。
就这样，这个世界维持了几百万年的大致和平。
而那段岁月被凡人们称为“神乱岁月”，当然这是无信者的说法，教会信徒们称其为“蒙昧时代”。
《祖神协定》依旧铭刻在高达上万千米祖神峰的通天祭坛上，熠熠生辉。
虽然王宇轩很怀疑神灵对这个协定的执行力，毕竟自家的孩子都是宝，不过就结果而言，这个协定的效力还是很高的。
“这几个黑暗信徒怎么看都不是怀着善意而来，不过他们会破坏《祖神协定》？”信徒的生死王宇轩不是很在乎，但是欧若拉，他还是挺在乎的。
准备好随时响应欧若拉的神降术，他继续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