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盗帅齐东海

　　齐天一脸懵逼的看着伙计，片刻之后他反应过来。
　　他要找的齐东海就在狼头堡，
　　而自己十有八九是他的儿子。
　　两个人长的太像了。
　　“起来吧，我不是齐东海。”
　　齐天说道。
　　伙计先是不敢起身，转念想了一下，齐东海不可能如此细皮嫩肉，眼前这个客商的确不是齐东海。
　　伙计尴尬的站起来，笑盈盈的说道：
　　“让客官见笑了，小人不想找麻烦。”
　　齐天偷笑，明明是害怕，却还要给自己的害怕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不过齐天很高兴，
　　这说明齐东海在大有来头，在狼头堡威名赫赫。
　　“齐东海三年前走后再也没来过？”
　　“没有，绝对没有。”
　　伙计头摇的像拨浪鼓。
　　“他可曾有妻室？可有孩子？”
　　这才是齐天关心的话题。
　　一个便宜老爹就算了，要是多几个小妈，多几个兄弟姐妹，这该如何相处。
　　“小人不知。”
　　伙计答道。
　　“下去吧，我会一直住在这里，少不了你的赏钱。”
　　齐天打发伙计离开。
　　一听到赏钱，伙计顿时喜笑颜开。
　　“多谢公子照顾，有事尽管吩咐。”
　　找到齐东海是一件极难的事，他已经三年没有露面了。
　　不过假扮齐东海搞事情一点都不难。
　　找不到你，
　　那就逼你出来。
　　齐天有许多想不通的事情需要找齐东海问清楚。
　　一花一世界，
　　一叶一菩提。
　　为什么有这么多齐东海，
　　这个世界到底是个什么世界？
　　齐天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
　　打定主意，齐天需要把自己打扮一番。
　　发型弄的侠气一些，衣服弄的洒脱一些。
　　最重要的是，脸一定要有沧桑感，一看就的像个四十岁的齐东海。
　　在三家理发店弄来东西，齐天待在客栈房间自己给自己换妆容。
　　看着眼前的铜镜，齐天满意的笑了。
　　“嗯，跟伙计说的模样有八分相似。”
　　八分相似就够了，
　　齐东海三年没有露面，总要有些变化。
　　“接下来就要找个倒霉蛋宣告齐东海王者归来，哇卡卡卡...”
　　齐天想起倒霉蛋哭天动地的惨相就忍不住失笑。
　　“就逮住一只羊薅羊毛吧。”
　　齐天坏笑着把目标锁定在卖马的马行。
　　马行掌柜已经把马卖给了马帮，赚了他上千两银子，总要付出代价。
　　齐天吃饱喝足，躺在床上休息。
　　月亮爬上枝头，不时传来几声鸟叫。
　　齐天从后窗翻出，在屋檐上如履平地。
　　几个跳跃后，来到马行铺面房顶。
　　狼头堡是个贸易城，多的是过往客商。
　　远离家乡的他们风餐露宿，一旦入城自然会花大把银子快活。
　　灯红酒绿自不必说。
　　繁华热闹直到一更天后才褪去。
　　齐天一早盯紧了马行的账房，里面放着今天一天的收获。
　　马行的二掌柜今天值夜，需要赶在他明早交账之前把银子取出来。
　　如何做善事需要学，
　　如何打劫从来不用教。
　　伙计在账房柜台下打盹，二掌柜从外面吃酒回来，拿着算盘正在对账。
　　齐天翻身来到马行后院，没有半点动静。
　　透过窗户看准两个伙计的位置，
　　手里两颗水晶豆已经准备完毕。
　　他不想杀人，取钱而已。
　　“啪，啪。”
　　拇指盖大小的水晶豆穿过窗户纸，准确打在两位伙计的脖子大动脉上。
　　齐天的力道掌握的很好，
　　伙计是普通人，他们只感觉脖子一麻，然后一梗，倒头互相扑倒在对方肩膀上。
　　算账的二掌柜听到了声音，抬头看了看门口和窗外，然后看着两位伙计直摇头。
　　“偷懒的家伙，怪不得大掌柜一直不让你们站柜台。”
　　齐天来到门口，门竟然是锁着的。
　　二掌柜还挺小心。
　　齐天微微一笑，伸出食指。
　　一根水晶柱从食指头部伸出，绕过门缝，水晶头部钻进里面的锁头里。
　　沿着锁头的纹理，齐天成功制造出一把水晶钥匙，比二掌柜手里的那把还要精确。
　　“咔嚓。”
　　随着齐天手腕一拧，锁子打开。
　　用水晶轻轻一跳，门栓脱落，齐天双手负立，冷着脸站在门口。
　　二掌柜听到动静，刚走出两步，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你是谁？”
　　二掌柜颤巍巍的问道。
　　“盗帅齐东海！”
　　“啊...你...你...”
　　二掌柜语无伦次，吓的双腿发软。
　　“你真的是齐东海？”
　　二掌柜冷静下来后，不可思议的看着齐天。
　　“如假包换。”
　　齐天笑着回答。
　　“扑通。”
　　二掌柜立刻跪倒在齐天面前。
　　“银子在柜台下的暗格里，钥匙在桌子上，银票在这里，您拿走便是。”
　　二掌柜说着，从怀里掏出银票，伸手举过头顶。
　　齐天不搭理他，径直来到柜台后，用钥匙打开暗格，里面安静的躺着132两银子。
　　包起银子，齐天返回二掌柜身边，伸手拿走了银票。
　　一共一千三百两，里面包括了大掌柜今天卖掉赤兔马的钱。
　　至于大掌柜为什么不把这么多钱直接交给东家，而是交给二掌柜，齐天没有做过买卖，不懂里面的门道。
　　“认识我不？”
　　齐天站在二掌柜面前。
　　二掌柜点点头，然后赶紧摇头。
　　“不认识，齐大爷您拿走银子便是，我不会向城主告发的！”
　　二掌柜生怕齐天杀死他，磕头如捣蒜。
　　“那我不是白抢了。”
　　齐天不满。
　　原本以为劫富济贫会很爽快，没成想一点都不过瘾，这么简单就把钱拿到手，预想中的打斗并没有出现。
　　“哎，枯燥！”
　　齐天叹了口气，
　　伸手发出一柄水晶剑，在墙壁上划了一个十字架团案，顺便附上五个字：
　　盗帅齐东海。
　　低头看了抖如筛糠的二掌柜一眼，纵身跃上房顶，三两个跳跃便消失在夜幕中。
　　“三更了，小心火烛。”
　　打更的从街上走过。
　　然后是一队穿着红色衣服的兵丁在齐天眼皮底下巡逻过去。
　　城西是狼头堡的平民区，城西小榔头则是最穷的贫民区。
　　绕过满城的巡逻队，齐天轻松来到小榔头区的土地庙前。
　　土地庙几近破败，木门已经被乞丐们拆去烤火，庙里面污秽遍地。
　　透着月光的屋顶中躺着三个不辩容颜，瘦骨嶙峋的乞丐。
　　齐天把132两扔到三个人中央。
　　一个年纪中等的人抬头看了齐天一眼，然后看向地上的银子。
　　银子在月光下分外耀眼，乞丐费力爬起来，拿起银子一看，顿时大叫一声。
　　“银子，银子！”
　　另外两个人立刻冲过来，三个人扭打在一起，完全把齐天这个第四者无视。
　　“哎，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齐天叹口气。
　　趁着他抢夺的功夫，齐天来到土地庙门外，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
　　齐天右手挥出，按在地上。
　　“中国象棋--兵。”
　　“噗”
　　“噗”
　　“噗”
　　“噗”
　　“噗”
　　兵金带着四个兄弟在五个方位出现。
　　五人刚要参拜，齐天立刻做出噤声的手势。
　　“嘘，把这些银两扔给小榔头的穷苦人。”
　　齐天从腰间把1300两银票分给五人。
　　银票有大有小。
　　大的100两。
　　小的只有五两。
　　五个人四散而去。
　　一刻钟后，五人回到齐天身边。
　　“中国象棋--收！”
　　兵金他们消失了。
　　齐天后背上的水晶盒子里多了五个兵棋。
　　一切天衣无缝，没有任何人发觉。
　　齐天这个时候跃上屋顶，故意弄出动静，然后在屋檐上来回走，生怕别人看不到他的样子。
　　半个时辰后，出门见过齐天的人有十数个左右，纷纷感激的对着齐天磕头，齐天这才满意的离去。
　　而土地庙里的三人已经打完，没有了声息，一个人把132两银子独享，另外两个挂了。
　　可怜，可悲，可叹！
　　齐天回到客栈房间，和衣而睡。
　　没有人发觉他的离去和归来。
　　鸡叫三声的时候，迷迷糊糊的齐天睁开眼睛。
　　伙计准时来到门口，伺候齐天洗漱。
　　伙计看着齐天似曾相识的新装扮，一句话也不敢说，一句话也不敢问。
　　吃着伙计送来的早餐，齐天叮嘱他：
　　“晌午的时候去街上转转，看看有什么新鲜事没有，回来跟我报告。”
　　说着，从腰间拿出一点碎银子，约莫半两，甩手扔给伙计。
　　“多谢公子，我一定偷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