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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吾堂堂正正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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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堪称五颜六色,眼花缭乱的各式法术攻击最终又无功而返!
  “这就没招了,是不是该轮到我了,让我想想怎样炮制你们这群蠢材,免得你家老祖被你们的蠢笨气死,永眠在这乌龟壳里!”
  执法队众修士愤怒,然面面相觑不敢再贸然出手,齐望向队长。
  邱文雄慎重地拿出一件阵旗法器,道了一声:“得罪了!”说罢掐诀一挥。
  只见院内阵法陡然一变,本是引灵聚灵的辅助法阵,忽然充满了杀伐之气,伴随灵气波动汇聚,一股磅礴的气势无形而生,直压向院中的纪离!
  纪离抬手把伊芙送到远处,挺直了脊梁,毫不畏惧地正面硬怼!
  身旁的茶杯茶壶,包括下面的石桌瞬间被压碎,纪离却恍然未觉。
  邱文雄见此再次挥旗,只见阵法再变,气势化为威压,直迫而来。
  这一次不仅是纪离,围观群众同样感受到凌厉的压迫,修为弱的不得不后退以避锋芒。至于伊芙,连滚带爬地贴到墙根靠住方勉强支撑。
  威压外围已如此恐怖,立于中心的纪离所承担的压力之强更是难以想象!
  超乎神木门众弟子预料的是,纪离不仅顶住了,且还犹有余暇!
  元气这般波动再难掩饰,大树洞的房客和周遭修士全被惊动,纷纷而出。
  与此同时山上门内负责大阵值守的长老立刻发令,一道人影破空而出,从山顶直落而来。所有拥有阵旗,有外围辅阵操控权的神木门修士皆收到示警,提高戒备。
  牵一发而动全身,神木门能屹立千年,皆因始终在戒备着。
  “看来你的权限还是不够高啊。”
  面对无尽灵压,纪离不仅能开口说话,甚至还可以走动。
  瞧着敌人步步接近,向来坚毅,从未退缩的邱文雄再难镇定。他已把大阵催发到极致,这可是相当于准长生境强者的威压,根本不是祛凡境修士能抵挡!
  偏偏眼前的人轻松顶住,他到底是谁?这个问题不着急,邱文雄急的是如何面对!正如敌人所言,他的权限仅能达此程度,已经束手无策。
  纪离步步紧逼,灵压的暴风眼同样缓缓接近。
  执法队其他修士和大树洞掌柜根本挡不住,连连后退。唯有邱文雄咬牙硬撑,绝不退缩。
  纪离心下颔首暗赞:心志不错,这蠢鸟总算还有一个优点。表面却毫不容情,寸步迈出,直欲把邱文雄彻底压垮。
  邱文雄忽然生出一种感觉,眼前的年轻修士气度太强,犹如真正得道的高人,那头颅看似未高高扬起,却也从未曾低下。他莫名地生出一种错觉,此人看过来的眼神就像是老祖一般,深邃又碧空无波!
  他摇头甩去这荒谬感觉,咬牙握紧阵旗!
  阵法的主动权一直在手,面对镇压敌人不成,反倒要被波及镇压的绝恶处境,他丝毫没有放弃的打算,因他算定只要能撑数息,门派支援必至,到时候定能反压此燎的凶焰。
  若撤去大阵,对方将能从容而走,以其莫测的修为恐怕会就此遁走,神木门未来亦将会多一强敌。
  邱文雄以宗门为荣,敢为宗门洒热血,神木门同样没令他失望,在他撑不住之前援军赶至。
  “文雄,撤去阵法!”
  熟悉的声音,是静心堂堂主。所谓静心,实乃让弟子心静,被关起来心不净也得静,所以此堂实是负责宗门刑罚律令。堂主余昕刚乃气海境七层,宗门有数的强者。
  邱文雄松了一口气,依言而行。
  纪离没有借机遁逃,更未出手。
  余昕刚老远就已看清形势,更明白所谓的敌人不一定成为敌人。不管对方是忌惮神木门,还是别有所图,最起码没有下死手,否则邱文雄绝撑不到现在。
  不过敢于在神木门出手就是最大的罪过。若按往日的脾气,早就先拿人再说话,今天还收敛了一些,落地后没有盛气凌人地先发难,而是直问邱文雄怎么回事。
  听闻是抓杀人夺宝的不法之徒后,他皱眉道:“谁死了,谁出首,谁佐证,谁目击?”
  “死者是飞猿门首席弟子宫朝宗,出首者是宫朝宗的师父飞猿门长老宫起升,佐证者是坊市副管事郝利生,无人有见。”
  邱文雄又说明详细情况。
  原来宫起升与宫朝宗是血亲,有血咒相连。宫朝宗死,宫起升立刻有感应。他知宫朝宗在坊市潜修,便四处寻访,最终找到血仇者纪离。
  不过空口无凭,血咒是宫氏秘术,而坊市又不能演武,宫朝宗最终没有出手,选择暗中调查。
  之后郝利生收到了大树洞掌柜上缴的极道补生丹。宫起升与其有旧,正托其寻证据,曾言宫朝宗前月买过一粒,便拿出一观,由此认出了自家的玉瓶。
  还有人指称宫朝宗失踪前曾和伊芙在一起。有这些铁证,吾等遂前来拿人,再交给堂主定夺!
  之后的事简单明了,余昕刚听过后道:“宫起升和郝利生何在?指认者何在?”
  “并未跟来。”
  余昕刚皱眉,道:“立刻着人请来,当场对峙。”立刻有三个执法队弟子领令而去。余昕刚转而面向纪离,稽首曰:“未请教道友贵姓?”
  纪离还礼,道:“在下纪离。”
  “从何而来?”
  “自山外而来。”
  “去往何处?”
  “往山里而去。”
  “宫朝宗此事且先不提,道友可知此地止戈禁法!”余昕刚声音骤然变大,气势凶猛。
  纪离淡淡地道:“自然知道。”
  余昕刚叫道:“道友明知故犯,该当何罪!”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恕吾不能任他人诬陷而不求自保。”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在我神木门之地,就该守我神木门之律。”
  “呵!世间有公道,人间有公平,有不公之论,吾为何要从!”
  “道友是不欲善了吗。”
  “吾堂堂正正而来,正正堂堂而走!”
  “大胆!汝欺神木门无人乎!”余昕刚暴怒。他本就是火爆脾气,之前感于对方留手,一直压制,此刻再按耐不住。
  “掌百里地界,就欲称君称尊,问过你家老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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