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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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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刚起,我就接到了父亲打来的电话,说是爷爷在昨天夜里过了身子,学校那边已经给我请晚假了,让我抓紧买票回老家。
  接到这条噩耗时起初有些不可置信,老人家身子硬朗的很,怎么会走的这么突然,我赶忙订了车票往老家赶。
  爷爷虽然出生在农村,但年轻的时候也上过学,更赶上了知识青年下乡的号召,改革后他没有选择回到城市而是留在了农村,回到了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
  后来和我奶奶结了婚有了我父亲,父亲年轻气盛的不愿意在这山沟沟里过一辈子,便选择进城打工,慢慢的生活也有了起色,有了点自己的资产后做了个小生意,再后来又托人相亲结识了我母亲。
  记得我刚出生的那会可把我爷爷乐够呛,这个固执的不愿进城的农村老汉那功夫是三天两头的往城里跑啊,老两口非常的疼爱我,自小我就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让爷爷背着我给我讲故事,爷爷的故事千奇百怪的,他说这些都是他年轻时候的故事,每一个故事都是那么的栩栩如生。
  让我印象最深刻的也是最不能忘的是关于爷爷救了一只红色毛发的狐狸的故事,这个故事也是爷爷讲的次数最多的一个故事,每每听到这个故事我总是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撇着嘴说我不听我不听,耳朵都出茧子了,爷爷宠溺的看着我,摸着我的头,眼睛呆呆的看着远方,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爷爷有一个不让我乱碰的大柜子,那个柜子常常都说关着的,只有在每个月特定的日子才会打开,里面是一张大大的红纸,上面用黑色的墨笔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名字,每次我调皮的去那附近玩,爷爷总会严厉的呵斥我。
  记得我上次看见他的时候还是在今年的暑假,他身体还是像往常一样的硬朗,没想到才过去几个月就突然走了,不免叫人有些难以置信。
  我回到村子的时候外面还飘着雪花,回到家后映入我眼帘的是两个大棚,爷爷的灵棚被搭在左边,右边搭的是一块戏台,我能清楚地听见有人在唱戏的声音,地上到处都是黄色的纸币,萧索的寒风吹着上面的白条乱飘,我的心情一下就沉了下来。
  我不知道别的地方的风俗习惯,但在我们当地,人死后是在在家停七天的尸,说是人要过头七,在死后的第七天会回到自己生前的地方看看,好不留遗憾安心的上路,这时候家里的直系亲属就要为其守灵七日。
  同时还会在一旁搭建一个戏台,台上会找专业的人士来歌唱亡者生前的生平,通常都是阎王问话的形式,大概就是有一个人扮阎王底下的人扮小鬼,下面问一句上面答一局,这唱戏的也是有说道的。
  当我看见灵棚里爷爷那具冰冷的遗体时,我才敢相信爷爷真的走了,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
  爷爷的身子被放在一个黑色的棺材里,棺材敞着盖子,我可以清楚地看见爷爷的面容,他的表情很安详。此时的他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当然我也宁愿相信他只是睡着了。
  当院里的人很多,很快人群中就出现了一个我熟悉的面庞,那正是我的二舅爷,他快步走到我的跟前二话不说拉着我的手就往屋里牵,我跟着他的身后走进了屋里。
  此时家里坐了一大帮子人,所有人的表情都十分凝重,二舅爷随手抄起了一条白色的麻布系在了我的腰上,我看见奶奶正坐在炕头上,显然注意到了我的出现,看向我浑浊的眼球里都是晶莹泪花,我赶忙走到奶奶跟前帮她拭着脸上的泪水,半天她才颤巍巍的对我说“炎子,你爷爷没了,前两天你爷爷还老念叨着你,没想到这一下走就走了,临到了也没能看见你最后一眼。”
  我的泪水就像开了闸的洪水,再也止不住噼里啪啦的往下流,我满脑子里都是奶奶说的那句话,或许爷爷早都有预感了,此时我的心里仿佛失去了什么东西感觉空落落的,奶奶似乎想起了什么,抹干了自己脸上的泪痕,连忙抓起我的手,来个你爷爷磕个头。
  我被奶奶拉到了供桌前面,供桌正中间摆的是一张黑白大照片,那是爷爷的相片,现在也应该称之为遗像,在遗像的两侧摆了几块蛋糕和苹果,三根香正插在蛋糕上冒着袅袅的烟。
  我噗通的一声就跪了下来,虽然在膝盖下垫了一层小垫,可还是耐不住地面的寒冷,我的膝盖还是感受到了凉意,我很听话的给爷爷磕起了头,每当我俯身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看,心里竟然有些毛毛的,可当我直起身子时那种感觉又消失了。
  奶奶看我一连磕了完三个头,赶忙拉起了还跪在地山的我,用她那双干枯的手温柔的揉搓着我的膝盖,生怕我跪坏了腿。
  “炎子,跟奶奶进屋吧,我现在一看着你爷爷心里就难受。”
  我不知道说什么去安慰奶奶,因为我现在心里也很不好受,我答应着扶着奶奶走进了屋子,回到炕上坐下奶奶问我你爹怎么还没回来,我把我父亲出了远门的事告诉了奶奶,也告诉她父亲正往回赶,最晚明天也就到了。
  奶奶看上去似乎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跟我说话这会功夫一直眯着眼揉自己的太阳穴,人到暮年是受不了打击的,果然才聊了一会就要躺着歇会,说一会要是有事让我叫她。。
  这时候站在一旁的二舅爷走了过来,趴在我耳边对我小声说“孙先生要见你,你跟我走。”
  不等我多说便转身走了出去,我连忙叫旁边的人帮我照顾一下奶奶,就跟着二舅爷走了出去,我对于这个孙先生很熟悉,他是村子里面很有名的阴阳先生,一般谁家有个红白喜事都会去请他,其次他也是我爷爷的生前好友,特别喜欢找我爷爷侃大山,而且每次俩人一谈就是小半天,而且总说一些生涩难懂的词汇,听得我总是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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