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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东北某座小城:
一名面目清秀的青年叼着根油条急慌慌的奔跑,坏了,坏了,这下换班晚了又要被老王头念叨了。
青年名叫吴信,是个孤儿,没到三个月便被扔到了一家孤儿院门口,而缺心眼的院长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给他起了个这名。
吴信吴信言而无信,自从十二岁开始缺心眼的院长被抓进去后,吴信便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每个月靠着国家发放的抚恤金勉强度日,也不知道吴信是不是从小是孤儿的原因,自尊心极强。
但凡是有人敢嘲弄他孤儿这个身份,吴信不介意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就这样混完了九年义务教育,以他半死不死的成绩竟然还考上了高中,虽然是本市最差的高中但好歹也是高中不是。上了高中接触的也多了,花的自然多了,国家给的抚恤金渐渐不够吴信花了。
吴信拉拢了跟他都是孤儿院的两名哥们......
17岁的吴信没办法,为了吃饱饭,这三年干过服务员、洗车工、协警甚至当过小弟,不过倒霉催的......自己还倒霉的受了牵带蹲了十五天拘留。
到了20岁总算光荣地应聘了火葬场保安,才算安定下来。
看到眼前出现N市火葬场这五个字后,吴信才松了口气,随后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八点二十还好没晚太多。
走到门口保安亭,往里一看,一张长脸正阴沉的看着自己。吴信走进去后,讪讪一笑:“老王头,我来替班了,你回去休息吧。”
“你小子还有脸笑,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整整晚了二十分钟,真当我这老头子值一夜班不累啊!”
吴信只好陪笑着把老王头送走,看着老王头扭着屁股骑上他那个没闸的自行车,撇了撇嘴。
“这老王头,脾气越来越大了,不就迟到了一会吗。”
从保安亭的衣架上拿过保安服,套在身上,点燃根香烟,坐在椅子上开始“上班”。
我是一个保安,整天郁郁寡欢,上班为了下班,工资只有两千。也会想想明天,往事不用留恋,明天还是保安。
哼着打油诗,吴信看着外面枝繁叶茂的大树,今年的气候自从八月份就格外的反常,往年的东北十月份就已经颇为寒冷了,十一月份便已经进入冬季,今年这都十二月份了,气温仍然高达三十度,外面的树木以往早秃的没边,如今不仅枝繁叶茂反而长的更加茂盛。这种气候已经席卷全球。当然专家们说什么的都有,什么人类史上最大危机,全球变暖极具严重,三个月内人类文明的消失。听的人是头晕脑胀,深深地被专家们扯淡的功夫所折服。
不过这些东西还是交给专业人士讨论吧,自己一小老百姓可没心思操心这个。
吴信所处的火葬场是老火葬场了,七十年代初修建的,老旧无比,平日冷清的很,因为政府前几年在城南修建了新火葬场,所以很少有人来这里火葬。前几个月放杂物的楼梯都塌了,好在本来就是放杂物的平日里也没有人去,所以也没人受伤。
这里现在算上自己员工一共也就是二十来人,这还加上了食堂的厨师。
就在吴信发神的时候,一道‘嗡嗡’的声音传来。
抬头望去,马路两旁几个工人推着除草机正在清理草丛。
怎么回事,不是前几天刚清理完吗,随后看了看火葬场内道路两旁的草丛发现几乎都快半尺高了,吓了一跳,这草吃激素了?基因突变还是怎么的,今年真是奇怪的一年。
郁郁寡欢的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便来到了中午,吴信便朝着食堂走去。
食堂是砖砌起来的平房,不过已经老旧的不行,走进去后,随便盛了点菜,开始吃了起来,吃完好回去继续郁郁寡欢。
火葬场的员工大部分都是干了好几十年的老员工,都是些大爷大妈,所议论的也不过都是鸡毛蒜皮的家常,所以吴信跟他们也没什么共同语言。
“信哥,咋了,看着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
吴信抬起头白了面前这人一眼,这人人高马大,足有一米八五,剃了个平头,嘿嘿一笑,坐到了吴信身边。
这人是火葬场的抬尸员,是个愣头青,附近村的,像他们这种小火葬场抬尸员是几乎招不到人的,他们不像那些大厂可以有人轮换,这抬尸员就是24小时都要在厂里待命,只要有尸体来就要去抬,厂里又没有宿舍,每天晚上也不过要在保安亭里的床上,凑活一夜。
不过这家伙干的倒是特别起劲,年龄都差不多大,几次夜班下来,二人的关系倒是也不错。
吴信看着牛二盘子里堆的跟小山一样高的米饭,挑了挑眉:“我去,牛二,你饿死鬼投胎啊,吃这么多。”
牛二挠了挠头,憨憨一笑:“这都第三碗了……”
吴信被噎了一下,不在说话。
吃完饭后,便招呼着牛二去抽根烟。
厂子里一个月也就十来具死尸,还是附近村子的村民,城里的几乎都送去新厂了,所以上班浑水摸鱼也根本没有人管,毕竟厂长都是每月发工资的时候来,其余时候连人都看不见。
二人倚靠在一颗大树下,抽着香烟。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牛二,你说今年这天气咋这么怪呢。”
“不知道啊,信哥我听新闻说……”
……
吴信扭了扭酸痛的脖子,看了眼手机,八点二十了,郁郁寡欢的一天又要结束了。
这老头子,自己早上不就晚来二十分钟吗,还也要晚来,至于吗。
吴信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看了一眼身后睡的跟死猪一样的牛二,叹了口气,哎,这平淡枯燥的生活,老天啊,能不能让生活多些刺激啊。
突然一道拍打窗户的声音传来,吴信望了望,保安亭的灯光太昏暗,看不清外面,便拉开保安亭的窗户,说道:“您好,有……”
话还没说完,吴信便有些眩晕,险些站不住。
窗外的人正是老王头,不过如今的老王头,脸色铁青,一双眼睛死瞪着,地中海的头发上还挂着不名的肉块,嘴里浑身是血,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还发出类似于野兽般的嘶吼声,一双枯瘦的手拼命地向着吴信抓去,吴信赶忙向后退去,一番动静惊醒了牛二。
牛二起身看到这幅场景,顿时吓出一声冷汗:“我艹,王叔这是咋的了。”
吴信平静下思绪,看着眼前的老王头,怎么这么像生化危机中的丧尸说道:“应该是变成丧尸了?”
牛二愣了愣,随后摇摇头:“那不是电影中的东西吗,怎么会……”
话音未落,外面的公路上一辆汽车突然失去方向撞进了草丛中,随后一名中年男子浑身是血地慌张地从车里逃了出来,一边奔跑一边大喊着救命。
而汽车里也是钻出来一道人影,中年男子慌不择身的奔跑着,没跑几步便被什么东西绊倒,还没等起身那道人影便窜到了他的身前,下一刻就听见咀嚼与惨叫声。
而一直挥舞手臂的老王头也转过身去,向着声音处走去。
吴信从桌子上拿起手电筒向着草丛中照去,险些吐了出来。
那中年男人脸色惨白,有气无力的惨叫着,刚才的人影也看清了样子是一名身穿黑色运动服的少年,此时正趴在中年男人胸口......
而老王头也加入了进去,不到十分钟中年男人便被‘吃’的只剩下半片身子了。
哪怕是见过上百具尸体的牛二,脸色也是惨白无比,虽然也见过死人的各种惨状,可是眼前这一幕却和那些不一样,让人震撼无比。
吴信看的背后发凉,强压下呕吐的欲望,连忙看向保安室挂着的两套已经落灰的防刺服,和头盔,赶忙拿下来扔一套给牛二:“赶紧穿上”
二人手忙脚乱的穿好后,手里都拿着警棍,这才觉得安心不少。
而老王头他俩此时正忙着在草丛里研究人体器官呢,还没功夫对付他们。
这时吴信那台山寨手机却突然传来好运来的歌声,这山寨手机铃声极大,吓了二人一跳,手里的警棍差点掉在地上,吴信恼火的拿起电话,刚想挂断,却发现是在隔壁省c城的同学,瞄了一眼老王头,发现并没被吸引,接过电话说道:“啥事,五子。”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信哥快往人少的地方跑,出大事了,世界乱了,人都变成丧尸了。”
吴信见这么大事五子还特意打电话来关心下自己,颇为感动刚想开口说话,电话那头便传来不断地惨叫声,随后五子便挂断了电话。
牛二也站在吴信旁边,电话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原来这事情并不是个例,而是全国?
吴信拨通报警电话,却发现一直占线,苦笑道:“估计是全市都爆发了这种生化危机。”
而老王头那边竟然转过头向着吴信这边走来,这可吓得二人一愣。
随后咽了口口水,深吸口气:“牛二准备……”
话还没说完,牛二大吼道:“信哥快跑吧!”
说罢,牛二便一头冲出保安亭,翻过电子门,向着马路跑去。
吴信暗骂一声,这孙子跑的倒挺快,不过脚下也不停,翻过电子门便开始狂奔起来。
而老王头二人看到二人跑了便嘶吼着狂奔,吴信二人见状,跑的更是飞快。
跑了不知道多久,二人停下脚步,回过头去发现老王头二人早让他俩甩的没影了。
吴信大口地喘着粗气,蹲了下来,刚才跑的时候没顾上,现在停下来心脏如同炸开一般疼痛,想起刚才的那一幕,感觉腿还在发软。
牛二的情况比吴信要好一些,擦了擦汗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吴信环绕下四周:“等等,我们这是跑到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