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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禁吓啊。”樊恒宗坏笑。
敝新瘫倒在椅子上，刚刚他见到对方那个样子，暴起就想去抢那把铲子，又不够人家快，差点真以为要栽在这里了。自己的头盔和透甲枪又拿去晒了，他暗自责备自己没有做好万全准备。
“虽然这事很多人都知道，在我的朋友之间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我还是不希望这件事成为公众的谈资。”樊恒宗正色道。“刚刚吓你一下，也只是希望你能帮我保守一下这个秘密。”敝新点头答应。
“其实你猜得也差不离了，老吉当年是风杯学院的一个冰系法师，我则是和他搭档的附魔液配置员。”说着他倒上了一杯茶。“那是年轻嘛，也喜欢吹牛，他就跟学生吹嘘自己是学院第一冰系法师，连火系武器都能用得炉火纯青。”
“然后就有好事的学生问他血色蔷薇是不是他也行。”说到这他的有些感慨。“唉，那个年代大家都没怎么见过特制武器，只知道这玩意厉害。而作为高级法师的确是有资格借用血色蔷薇进行研究的，不过却是严禁学生接触，尤其是火系以外的学生。“
“当时血色蔷薇已经是风杯的镇院之宝了吗？敝新接过茶问道。“
“是，不过那个时候锂制武器的地位不比现在，现在大家就只是当个噱头看看了。“樊恒宗接着说。”剩下的你就都知道了，他和一帮学生摆弄血色蔷薇的时候爆炸了，他捡回一条命，并且用他强大的冰系法术及时控制了现场，我也跟他一起离开了风杯。“
“虽然造成严重伤亡，但是学院并没有怪罪他，可是他的内心却从来没有停止过自责，甚至对血色蔷薇产生了一些阴影。“敝新接过话头”我都知道了，谢谢恒宗叔。“敝新微笑。
难怪吉老爷见到血色蔷薇的时候又害怕又激动，高价购进血色蔷薇，只是想弥补当年的过失吗……敝新一边走出门一边想着。“什么人？“走在田间的敝新一扭头，却只看到两个穿着布衣戴着草帽的兽人。原来是农场的工人。
“抱歉啊，我还以为是鬼优团的。“敝新向对方摆摆手，唉，自己还真是太敏感了。”这么晚了还要浇水么，辛苦了。“见到一个人挑着的黄蓝颜色的溶液。
“唉，小兄弟笑话了。“背上扛着锄头的一个说。”老爷都这么拼，我们做事肯定也不能怠慢了不是。“
“以前似乎没有这么忙啊。“敝新笑，”在我们那，也就秋忙的时候每天干的活多些，平时就早晚看看就行了。没想到这里要求这么高啊。“
“唉，这也没办法，培养液浇灌的植物娇嫩，每天都要检查，断了一次整棵就都枯了。“农工摇摇头。”这片都这样，也没什么要求高不高的。“
敝新不知道怎么回答，”介意我跟你们到田里去看看吗？“
敝新打量着这两个辛勤劳动的兽人，却从他们的神色中读出了疲惫和抗拒，但是似乎他们的工作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辛苦。“两位今天是不是状态不好？这些培养液我帮你们浇吧。”他提出要帮忙。
“不用了小伙子，我们平时都是这样子的。”一个抹了抹汗，“不知道为什么，这些铁水我们闻着就晕，别说天天跟他们打交道了。”他苦笑道。
“哦……这样子啊。”敝新从来没听过这种事，他自己倒是对这个没什么感觉。看着黑暗中闪烁着荧光的茄子，“那你们平时就不会采取一些什么措施吗?比如说捂住口鼻什么的。”
“都试过了，没用。”他似乎不太想搭理敝新，舀起一瓢溶液就往田里泼。
“唔，或许培养液的配置还可以更进一步，看样子它还是有不少明显的缺点啊。“敝新思考。”咦？樊焰你什么时候来的？“一回头却看见一个羞涩的小男孩。
“我找两个叔叔有点事。“樊焰低着头说。似乎有些紧张。
“是种植方面的事吧，那你们聊吧。我就不打扰了。“敝新起身。
简直不敢想象，要是我早就离开了，敝新嘟囔着。农工却似乎是听到了他的想法似的。笑笑说，“小伙子，你就别担心我们了，我说过这一片都是这个样子的了，我们兽人脑子不灵光，感知力量又没有，只能干干这些粗活。再说……“他喘了几口气，”樊公对我们挺好的，平时有休息，给的钱也够我们一家老小生活。你就别为我们操心了。“
敝新有些尴尬，他并不是主观上想替别人操心这个问题，他只是习惯性的思考。见他们的确是有事便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都安排好了？确认那个云阶法师明天中午之前都不会回来吗？”确认敝新走远了以后，农工小声对樊焰道。
“嗯，应该是的。”
“血色蔷薇也确认是在那间房子了是吗？”
“嗯。“樊焰面对眼前人总有一些恐惧。
“唉，小焰，你明明也是受害者，为什么总是这么犹豫？你说说，我们有干过害你的事吗？“农工似乎有些气愤。
“可是毕竟他是我的父亲……“樊焰始终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明天我跟你一起吧，你放心，我们只是要结束这种令你我都痛苦的生活，不会伤害你父亲的。“樊焰叹了口气，点点头表示认同。
“状似龟背，凌如蜂尾……“天还没亮，敝新便又在田间转起了透甲枪，两天的练习看来已经有些眉目了，他接连挥舞了几下长枪，已经是有点龟壳的模样，”哈！“最后一下的刺出也是更为精准，只是还不够连贯而已。纪月打了个哈欠，也从房间里出来了，”先知还是这么闲啊。“她睁着惺忪的双眼，”早啊，他们三个呢？“
“昨天熬夜打牌了吧，不太清楚。“她摆弄着手里的绳子，扎起来平时的马尾。”老队披头散发的样子也很好看啊，我还没见过呢。“敝新微笑。
“别拍马屁了，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就在附近随便走走，没出农场。“敝新实话实说，”对了，我有件事没搞懂。“
“哎呀，能不能别一大早就问东问西的啊，好好练你的枪。“纪月干脆把眼睛闭上了，似乎是还没睡醒。”附魔液会对感知力量弱的人有什么不良影响吗？“敝新却没理她，只是提问。
“唔……没听说过。不过确实不建议感知力量开发程度不够的人提前使用强力法杖，传统上是这样，怎么了？“
“随便问问而已。“敝新微笑。”对了，你们昨天不是说陪樊焰练习凝聚感知力量了吗？怎么样了?“
“就那样吧。”纪月翻了个白眼，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跟他老爹说的差不多。这小子头脑不差，但是感知力量就是激发不了。“她摊了摊手，”不得不说他那个水平可能比你当年还要差。“
“那可真是够差的了……“敝新汗。
“他就只能做一些基础的，已有的配置工作。“纪月继续说，”培养液的增添导致的能量的强弱和性质，他几乎一点也感觉不到，这还怎么搞啊。“
“那也没办法，这不能怪他。“敝新继续着自己尚不连贯的步伐和枪法。
“不能全怪他。“纪月纠正道。”感知力量谁都有，只是开发得好不好的问题。“她也有些遗憾，”所以从这个层面上说，附魔液研究员的审核也不比近战法师差多少，只是一个更偏向觉知一个更偏向调用罢了。“
“不过他也挺惨的，我看那个老师都气的要打人了。“纪月摇头。
“挨打倒是其次，关键是这种别人都以为你是，其实你不是，别人都以为你可以，其实你不可以的感觉是很糟糕的。“
“切，你这人老是这样，明明根本没有过这种经历，却还要装作自己已经看穿了一切似的。我都烦了。”纪月鄙视。“对了，血色蔷薇呢？”
“放我们房间了。”纪月回忆，“其实我觉得还是应该他随身带着，不得不说这人的确很有实力，我还从来没见过能徒手释放法术的人呢。”敝新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嗯，一般只有云阶法师或者非常出色的鬼阶法师才能做到这样，这不但需要很高法术基础，还需要多年的开发和练习，的确不简单。”纪月点头，“反正阿杏是做不到这个程度，大多数从风杯毕业的学生也做不到。”
“这确实是很方便啊，我怀疑就算是拍卖会上那人拿着血色蔷薇，恐怕也打不过他。”
纪月翻了个白眼，“这是肯定的好不好。”不过反过来说，感知力量开发得越全面，一般来说他对其他的属性会越不擅长，你懂我意思吧。
敝新茫然，摇摇头。然后又像想起了什么，“我记得拍卖会上好像有出现过双系武器?“
“嗯，本来人的感知力量就没有什么偏倚，只是个人选择发展的方向不同，就简单来说吧，要是一个人的感知力量总共有十分，你可以冰系五分火系五分，或者冰系三分电系三分火系三分，但是如果要达到张柜卿这样的程度。那么你肯定是九分甚至十分都要投到火系上了。“纪月点点头，做出了解释。
“不过这都是在感知力量完全开发的基础上讨论的了，实际上每个人的天赋不一样，有的人十几分有点人几十分，一些其他种族的只有几分这也都很正常。“纪月轻描淡写地说。”我们现在说这个其实还太早了，能不能有这个机缘还不好说。“
“谁知道呢？“敝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