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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最后的钢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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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这刚长出来的苗儿,本来也没多大的事儿,让你们给治成什么样儿了?”
  巡视专员毫不吝啬地表达他对两个老家伙的不满。
  “真是的,牢骚那么多,像个娘们似的。”
  “就是就是,能治好不就行了。”
  “咱们出手也是为了救人,不能因为结果没达到就否认咱们的付出。”
  “别这样说,谦受益,满招损,回去以后呢我们还是要开个会,吸取经验教训,争取下一次再碰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更加的冷静,从容地拿出成熟的应对方案。”
  “门主说得对!”
  “此处是不是该有掌声啊?”巡视专员打断师兄弟俩配合默契的双簧,指着张嘴兜风,被吹得七荤八素的江小于说,“好好的孩子让你们祸害成这样了,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良心,我的良心早剁碎喂猫了。”用金鸡独立式御剑的虚徒子推了推身边的人,“后院养那大橘又肥了。”
  “很好很好,”虚样子捋了捋胡子说,“过年的时候炖汤喝。”说罢,学着师兄的样子推了回去。
  谁料学艺不精的虚徒子一个没站稳大头朝下栽了下去。
  “师兄!”江小于只觉得眼前一花,虚样子急匆匆地扎下去,带起的劲风把没防备的人吹得一个趔趄。
  就在江小于摇晃着快要跌倒的瞬间,靠谱的巡视专员出再次出手挽救了他。
  随后一老一少两个人旁观了一系列紧张刺激的救援行动。
  尽管过程是曲折的,但是这个营救活动的结果是光明的,再度回归安全高度的虚样子两脚分踏两剑,像迎接暴风雨的海燕一样张开双臂,他身后跟着的是死死抱着他腰肢,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虚徒子,两个弄丢假牙的老头儿在呼啸的风声中诉说着劫后余生的感想。
  “至于么,不就是御个剑,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巡视专员开始后悔出这趟状况百出的公差了。
  “少废话,”虚徒子拉着自己被吹散的裤带,“你舅舅那边联系好了吗?”
  巡视专员摆摆手,示意他把心放心肚子里:“我舅他老人家是万年的宅男,去年过生日的时候重孙女在地上滚了三百多圈,他才去了家门口十几米外的餐馆吃饭。”
  “可他不是灵植学家吗,不用到处去看植被?”仰着脖子的江小于隔着绿植看向他。
  “有快递呀。”
  “吃饭呢?”
  “外卖啊。”仨老头儿异口同声地回答,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江小于识趣儿地闭上嘴,然后他们就降落在了一个任谁也猜不出来是灵植学家的家门前。
  一个光秃秃的土丘上,房子周围用栅栏围起的圈内连片草叶都看不见,只有黄沙漫漫。
  面对几人质疑的眼神,巡视专员一边按门铃一边解释说:“这人有时候研究什么就讨厌什么。”
  “是这样的。”感同身受的虚徒子拿自己举例子,“我不是天天点灯熬油的准备考证么,可是一看那教科书就烦躁的呀,好像更年期提前到来了似的。”
  虚样子拍着他的后背,安抚道:“别担心,你的更年期早过了。”
  一个脑袋上戴着卷发器的女人打开门,她正是这家的女主人,原本满是怒气的脸在看见一行人之后稍有缓解。
  简单的寒暄过后巡视专员问道:“我舅舅呢?”
  “不知道,离家出走了。”
  “为什么?”巡视专员惊道,想不明白有什么事儿能闹到万年宅货抛妻弃子。
  “下周不是他生日么,他说死都不会出门去外面吃了。”
  巡视专员回头看了看距离他们站的地方只有十几米的饭店招牌:“他就为了不走这十几步,离家出走了?”他拿出电话拨号很快又挂掉,“离家出走而已,连电话都注销了?”
  告别舅妈离开的时候,面对低气压的团队巡视专员一脸歉意:“这人都有喜怒哀乐,希望你们理解下。”
  一直绷着的江小于忽然爆发:“我理解个屁啦,什么离家出走,都是幌子,就是想弄死我呗。”眼泪和鼻涕像是决堤了的洪潮一般。
  是那种怀着必死心情的人抓住一线生机,抓住救命稻草,可是一瞬间,啪的一下,像蛛丝断线一样连那一点点生还的可能也被掐灭了。
  更令人悲伤的是,这种悲伤的情绪像是会传染一般,虚徒子跟虚样子两个年近百岁的老家伙当街对抱,更是哭得稀里哗啦的。
  一个脑袋有两个那么大的巡视专员很想踢开三个哭包逃到天边,可是莫名生出的责任感让他无法离开。
  “其实,我还认识一个更厉害的灵植学家。”巡视专员清了清嗓子,特意用昂扬的声线说,“那可是修真界的泰斗级人物,天底下就没有他治不服的植物。”
  “他是谁,他是谁?”江小于仰着鼻涕乱流的脸问。
  “是我舅舅的老师,名字先保密,老人家轻易不会出山的,看在你是我老友的门生的份上,带你去开开眼。”
  留了个悬念的巡视专员带着江小于御剑在前,虚徒子和虚样子保持着泰坦尼克号上小情人最后就义的姿势追上来之后,专员问他俩刚刚为什么哭那么伤心,默契的回答也很符合这俩老头儿一贯的风格。
  “他可是新招的VVVIP学员,资质、潜力都是没话说的,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名震一时的修真新星。”虚样子捂着胸口,眼望苍天,一副畅想未来的样子。
  “最重要的是他学费还没到账呢。”虚徒子在他腋下伸出头来。
  “这也是一方面。”虚样子收回心驰神往的表情,为难地吧唧着嘴,“你是不知道啊,这要支撑一个门派有多难啊。”
  “水费、电费、物业费、煤气费、有线电视、垃圾处理、楼道灯、电梯费,哎我们没有电梯哈,还有养老险、医疗险、失业险、工伤险、生育险……”
  就在两个抱在一起的老头扒拉着手指头越算越不想活的时候,巡视专员带着江小于率先降落。
  落地后所有人都蒙了,因为偌大的花园内正摆着两个壮硕的花圈。
  丧主家自然以为带着一脸哭相落在自家院子里的人是赶来跟逝者道别的,虽然身在悲伤中,却也不失礼数地把几个人迎进了灵堂。
  不请自来的客人不约而同地隐藏了来这里的真实目的,只说是仰慕老爷子在学术上的成果赶来的。
  在隐晦地询问出家里没有人继承灵植学事业后,几个人聚在一起把兜里的钢镚都划拉出来交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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