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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万中有一重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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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医生,你可以出院了”胖护士开口说着,有着与其身形不符的酥甜声音,她正在将这个病房收拾成全新的样子
  “多久了?”我开口问了一句,像是与世隔绝的病房里没有钟表、没有电子设备,没有显示时间的一切
  一开始我还能数着日出和日落,后来数不清了,迷迷糊糊的一天又一天,躺在床上、趴在床上
  或者侧着身子思考着我知道的有限的消息,反复的思考却没有得出什么更进一步的推测,有时我突然觉得
  这样的自己就像是烤架上的鱼,没有了海水,等待着好心人将我扔回去,可门外走进来的永远是这个可爱的胖护士
  这么长时间我们之间的交谈很少,更多的话题围绕着一些黑人说唱歌手,我问过她的名字,可她没有说
  就像是秦羽一样,不愿意谈及来到这里的原因,每个人都有着秘密,这个秘密对我而言是的,但对于愿意倾诉的人而言就不是秘密
  事情的两面性总是让我觉得很欣喜,手术台上的生死是绝对的,但我一直不相信绝对,哪怕手术失败了
  我们将之称为梦想的东西,失败在走在梦想的路上,其实站起来是很难的,内部外部的很多因素
  像是拳头挤压海绵一样,水分快速的、缓慢的流失,我花费了两年的时间,找回了自己的梦想
  “一个月了”
  “哦,感谢你一个月以来的照顾,再见”
  “每一个护士都会这么做的,希望说唱可以带给你力量,我不希望再在这里见到你了”
  “好”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出了病房,怀着沉重的心情,当我不被允许离开病房的时候,我已经开始猜测事情的轨迹正朝着我不希望的方向发展
  医院里的人永远都是匆匆忙忙,我从他们身边快速的穿过,走出大厅,转头看了一眼这座医院
  一栋二层的建筑,一层十一扇窗户,一楼的落地长窗,二楼的百叶窗,我突然想起了苏格兰的牧笛
  仿佛他就在耳边轻轻地吹着,走在甜美的水草之间,牧群像是乖巧的孩童一样慢慢的、慢慢的
  白色的砖石是那样的光亮,那么的耀眼,我眯起了眼睛,听说这世上,每一座医院的下面都是墓群
  我也时常会有这种感觉,深夜走在医院的回廊里,哪怕人声鼎沸,我还是会觉得心悸,觉得冷清
  时而角落里会有丝丝的冷风拂过脸颊,匆忙走过的时候或许没什么感觉,过后想了片刻也不敢再想
  医院不是景点,不可能在砖石上用心的绘刻图案,没人希望这里游人如织,世间不如意之事总是十有八九
  医院也不是法院,门口不会摆放象征着法律的雕塑,米白色的石柱像是哼哈二将一样看着前来的人群,将背影留给他们
  维多利亚医院,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个名字,或许在我去过维多利亚之后才会清楚它的寓意
  这斑杂的想法在一瞬间一闪而过,我转过了身,穿过招揽生意的司机群体,沿着街道快速的走着
  这个时刻,街上的行人不是很多,九点左右的时间,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遛弯的回家吃饭
  街上走着的或许是正好今天休息出来放松的人,或许是工作就在街上的人,或许是游民,或许是无所事事之人
  当我快速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我体会着他们的表情,或惊讶、或疑惑、或愤怒,他们可能也在想我为何会行色匆匆吧
  我将手伸进了怀里,才发现兜里只有两枚硬币,唉,凯迪是够贴切的,给自己送来了一套衣服
  还带着坐公交的硬币,如果不是一个月来他一次都没有来,我对他的好感或许会因为这两枚硬币提升不少
  路边的电话亭,投币,找着小卡片上的数字拨了过去,凯迪的名片也和一般人不一样,白色的底板
  左边是一个动漫风的警察,敬着礼,右边是一个小电话的标记,一个冒号,一串数字,可爱而又简洁
  一点都不像他的穿衣风格,我还以为他的名片上会是他自己,冷酷的一身黑衣,墨镜带着寒气
  他听着像是一个博学的人,有时间要找他聊聊佛洛依德,谁知道这名片是不是他专门为自己准备的呢
  哦,原来如此,我看着玻璃中倒映着的邋遢的自己,像是一个光头的流浪汉,哈哈,我轻轻笑了起来
  怪不得他们会是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躲着自己,穿着体面地光头流浪汉,行色匆匆的走着,哈哈
  凯迪怎么还不接电话,我焦急的敲击着铁质的柜子,听说这东西放在电话周围是为了保护电话
  可要是想砸电话的话,直接一棒子砸过去不就好了,或许这柜子防的是带有强迫症的破坏者吧
  随着时间的流失,我越来越焦急,敲击的频率也是越来越快,嗡的一声,电话通了,我连忙开了口
  “凯迪是吗,我女儿找到了吗,我一会去警局一趟”
  “哦哦,赵医生是吧,赵颖的事情还没有消息,有消息我会主动联系你的,你要来警局的话,到门口给我打个电话”
  “没有准确的消息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赵医生,你问的涉及到秘密,我不能告诉你的”
  “那就是有消息了,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我又不能是一个知情人了是吗?”
  “是的,我正在加紧调查,你能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好,那你说,我能知道什么”
  “赵医生,就你这个脾气,医患关系不紧张才怪”
  “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我现在不是医生,我是个父亲,找自己女儿的父亲,把希望给了你一个月的父亲”
  “好吧,我没听懂,我该去再学学中文了,大概能听懂也是不行,谁让我这么优秀呢,这不重要”
  “警官,我没时间听你唠叨啊,你这内心独白能不能想一想就得了,时间很宝贵啊,有这时间都能帮我多查查我女儿的下落了”
  “这一个月,你这个案子让我瘦了二十斤,也得给我个喘口气的时间吧,我们监听了你所有的通讯手段”
  “然后呢?”我开口说了一句,连问他为什么这样做都懒得去问,我害怕他给自己列出一大堆案件法律的必要
  “我怀疑他们绑架了你女儿,如果你经常看新闻的话,应该知道通常绑架者为什么会绑架一个妙龄女孩”
  “我想知道现在的结果”
  “结果是没有人用任何手段出现在你的周围,你的交际范围也没有任何异常”
  “你少说了两个字,第一次是通讯手段,第二次是手段”
  “是的,看来你已经冷静下来了,我说过,这个案子我会倾尽全力,你可以理解为我在监视你”
  “如果绑架者,姑且称之为绑架者,我们都希望是绑架者不是吗,够聪明的话,他们一定不会使用通讯手段”
  “因为一切的科技都可以用科技找出痕迹,注意,我说的是找出痕迹,但要定位他们,抓住他们”
  “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如果绑架者的科技比我们先进的话,这个时间差里他们或许会完成他们要做的事情,我不想失败”
  “那你想要什么,听起来你很担忧,绑架者、科技、他们会有比警察更先进的手段?上次没细看你的警官证,你的职位是什么?”
  我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试探着一切自己可以知道的消息,医院、住宅、交际圈,这样的监视范围
  不是一个小警察可以做到的,他没有这样的权限,不是一个小警察,为什么这个案子他会第一时间到场?
  “我的职位也是秘密,你知道我会竭尽全力就可以了”
  “你的警官证是不是真的?名字是不是真的?这个电话我下次还能打通吗,我很好奇,一会过去的时候,你是不是要有事外出了?”
  “赵医生,案件就像你的手术台,你以为自己掌握了一切,其实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你自己也不知道”
  “你确实应该学学中文,哲学是个很不错的方向”
  “过奖了,我只是希望你,发生任何事情都要联系我,任何事情”
  “你不是在监视我吗?”
  “科技和人力都是有漏洞的,我能做的是监视、寻找,如果你在不知觉的情况下走进了盲区,恰巧绑架者和你不期而遇,再多的监视都是徒劳”
  “盲区?我怎么知道哪里会是盲区?我在维尔大道威廉酒店前面的电话亭,你看门口那个拿报纸的是不是监视我的?”
  “赵医生,你的心情真不错,能开玩笑,说明你好很多了,我不可能提醒你的,万一被绑架者察觉呢”
  “好吧,那就随缘了,谁知道我接下来要去哪里呢,你是怕将这个盲区告诉我,就暴露了一个体系的漏洞,万一经自己之手打造一个罪犯是吧”
  “听说赵医生是个整形医生”
  “是的,在警官眼里,我可没有秘密”
  “一会见吧,对了,这次通话,费用是十枚硬币,一会你过来的时候要带给我”
  “好”
  我挂断了电话,凯迪,或许是个化名,可以控制通讯的时间,两枚硬币,也就是一分钟的通讯
  五分钟,他控制的很可能是自己从医院到住宅的所有通讯点,这个范围比监视的范围更广,人手也需要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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