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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石崇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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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尖掠地,擦起星星火点。欧远打刀势如环龙,三招间将那斗士浪人破防。
  身形一闪,已然跨至此人背后,长刀死死架在他脖颈。
  “统统把刀放下!”
  鬼子贼心不死,手肘上还欲动作,欧远锋刃下压,勒出丝丝血痕。
  “别让老子说第二遍!”
  他赶紧用鬼语叫了句什么,那群浪人便纷纷放下武器。
  欧远撤回刀锋,把他推出去两米多远。
  “刀我收下,你们可以滚了。”
  鬼子们吃了败仗,嘴里终于安静下来,夹紧尾巴灰溜溜从街上离开。
  欧远收刀入鞘,冲那仗义相助的汉子一抱拳。
  “在下欧远,多谢仁兄仗义出手!”
  嘴上青须冉冉的威猛汉子也抱拳还礼。
  “精武强国会,曹靖礼。我只是看不惯那帮小鬼子,以多欺少还先动兵刃,你说这能是人干的事儿?”
  听到这个名字,欧远微微一笑,刚要开口,人群后方又骚动起来,似乎是巡捕终于姗姗来迟。
  “曹兄,此地不宜久留,改日我必登门道谢!”
  ……
  方飞燕从街上七转八折,拐进一条僻静无人的巷弄里,但直觉告诉她自己远未脱离危险。
  她越走越觉不对,正欲加紧步子,一把颀长打刀已悄然搭在她肩上。
  “着急干嘛去啊?小山爷。”
  方飞燕小脑袋往下一耸,回头露出个还算天真的笑容,眼睛眯成一对月牙儿。
  “这不是欧大侠么?您老可真是好身手,却不知为何把刀架我一个弱女子身上?”
  欧远没跟她废话:“我背后那张纸条,是不是你贴上去的?”
  小山爷兀自强笑:“我这几天……到处张贴抗日标语,也记不清哪张都贴哪儿去了……”
  欧远神色冰冷,寒声道:“给你5秒钟时间想好怎么谢罪,不然我敢保证,今天是你最后一天当小山爷。”
  ……
  虹口,神合道场。
  野浦正男身穿道袍,盘腿而坐,头顶匾额书写“神道六合”四个隽逸大字。
  他蓦地洞开双眼,冷冷扫视面前这10名败军之将。
  他们都是明治新贵的后代,自幼受沐于天皇陛下的荣光呵护。但今日,他们令这份荣光蒙上了巨大羞耻。
  “两个支那人?”他的语声极轻,听不出喜怒哀乐。
  “是的。”右掌断折的武士低头应道,羞惭万分。
  良久,野浦正男缓缓起身,来到一名年轻武士面前,轻声问道:“你的刀呢?”
  年轻人似乎全身血液都已涌上脸庞,忽然猛地下跪。
  “被敌人夺去!”
  对方点点头:“打刀已失,肋差尚在否?”
  年轻人脸色刷地一下惨白,良久,才咬紧牙关挤出一句:“请赐予我怀剑!”
  野浦正男淡淡道:“你不配。”
  他随手搭上一名武士肩头:“山口君,你是他的介错人。”
  ……
  方飞燕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件又一件古玩饰品,换来的却是对方频频摇头。
  “那您再看这件,大笑弥勒佛陀,蒙元时的宝贝,您看这成色,这质地,绝对比上次那只白玉狐儿还值钱!”
  欧远肩扛打刀,随意一瞄,还是摇头不允。
  方飞燕小嘴一撅,眼泪都快挤出来。
  “这也不要那也不要,我全部家底儿都掏出来啦!”
  正说着,巷子口现出一具矮小身形,是位五短身材的中年汉子。
  他对欧远遥遥施礼道:“这位爷台,我家马爷请您去府上一叙。”
  方飞燕神采飞扬,仿佛天降救星一般。
  “柳师哥!你来啦!快把师兄弟们叫来弄死他个狗……”
  又想自己还身处人家制下,后面几个字便生生噎了回来。
  欧远冷冷扫她一眼,微微颔首,兀自扛着打刀行到那汉子身前。
  “请带路吧。”
  三人一路前行,走的尽是狭窄弄堂耗子巷,离八仙桥的繁华闹市愈趋愈远。
  殊不料拐过一条转角后花明柳暗,眼前竟是座豪华宅邸的朱漆大门。
  欧远心中暗笑这扒窃起家的贼头子,摆阔也只敢在僻静无人的地方。
  他肩抗打刀大喇喇走入宅门,浑如押送战俘回营的得胜将军,丝毫不在意暗处角落里射来的阴险注视。
  欧远敢孤身深入贼巢,心中自有他的计较。凭他从米仲山处听来的情况,这位马爷断不会拿自己怎样。
  马福魁当年只身一人来到上海,不到五年间便在这十里洋场打出名头,靠的绝不仅是他那身神乎其神的轻功窃技,更在于他是个极重江湖规矩的任侠豪客。
  不然凭他无权无势,又没拜过青帮的码头,如何占据八仙桥这等宝地以为自家大本营?
  马爷已到知天命的年纪,花白胡子长满络腮,仪态威严,看不出是个靠偷鸡摸狗发家的大贼枭。
  “我听闻斧头帮近日新来一位少年英雄,把武老三、刘一刀,甚至张哮林都教训了一通,想来就是这位小兄弟?”
  欧远面色不改,心中却难免讶异。
  斧头帮许多行动即便不是隐秘,也不该让他一介外人知晓这许多情况,这群混老荣帮的果然有两下子。
  他单手持刀行抱拳礼:“不敢当,在下欧远,见过马老爷子。”
  马福魁郑重其事的回礼,随即缓缓道:“燕子,你学艺不精,被人家找上门来,按规矩,该当如何谢罪?”
  方飞燕打了个冷颤:“小……小山爷失手,当自截一指,以谢英雄。”
  “柳权,取刀来。”
  那五短汉子躬身领命,退入内室取刀。
  “爷……您……求您开恩呐……”方飞燕眼泪如断线珍珠般砸在地上,煞是可怜。
  欧远泰然自若,微笑道:“老爷子您不必在此石崇劝酒,我又不爱吃人肉,要她一根手指作甚?”
  马爷缓缓摇头:“这只是执行家法,该给您的赔偿不会少。”
  欧远双眼微眯,难道这老头儿来真的?
  不到片刻,柳权已取来一把短柄金刀,刀光凛凛,寒意森然。
  方飞燕兀自抽噎个不停,身子不住发抖。
  待那装刀的银盘端至眼前,她早已瘫软无力,索性蜷在地上伸出左手小指。
  “柳师哥!你替我动手吧!刀子下快点儿!”
  马福魁沉声道:“不自己动手,你记不住今天的教训。柳权,让她自己来。”
  欧远眼中光芒闪烁,出声道:“马爷,您还没问我要什么赔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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