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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
赵安眼瞳猛地缩紧，在小月失踪后，起初是赵家自己寻找，随后便由府衙接手此事。谭九是府衙的衙役，难道说他知道什么与之有关的消息？
但究竟是什么样的消息，会让他这样神神秘秘的找上自己……
说完这两个字后，谭九便直勾勾盯着赵安，他半边身子藏在矮墙的阴影里，那张有刀疤横穿而过的脸显得颇为阴森吓人。
“小月怎么了。”
不知觉间，赵安的声音也沙哑了几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公子请随我来吧。”
谭九转身便走，赵安在原地站了两秒，便抬脚跟了上去。
坊内小巷繁复，虽说修建之初是标准的正方形，如棋局菜畦，但日积月累下来也多出许多小路。
两人七扭八绕，最后在一座小屋前停下脚步。
“这里是我家。”
谭九回头看了一眼赵安，推开房门。
“没什么能招待的，公子见谅。”
屋内确实很简陋，连窗也没开，门一关上便昏暗下来，唯有缝隙中的微光照出两人模糊的轮廓。
“公子，我有一个问题。”
谭九的声音沙哑且含糊，像是有团痰卡在嗓子眼似的。他眼中陡然闪过一丝恐惧，顿了顿继续说道。
“这世上，真的有妖魔吗？”
听到这个问题，赵安便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妖魔，什么样的妖魔会让谭九这种尸山血海中活下来的老兵感到恐惧？
他见到丧尸了？！
赵安下意识的上下打量了谭九一眼，但因为屋内的光线实在太过昏暗，无法辨认他身上是否有伤口。
一个个念头在脑海中飞快闪过，赵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平静一些，缓缓说道。
“没有，所谓的妖魔鬼怪不过是人们从未见过的野兽，或是得了某种罕见怪病的人，以讹传讹之下便被当成妖魔了。”
“怪病？”
谭九突然愣住，喃喃自语道：“原来是一种怪病吗……”
“你见到妖魔了？与小月有关？”
赵安耐着性子，沉声问道。
小月外出采买后就不曾回来，怎么也找不到。赵安怀疑她遇到了丧尸，和之前负责采买的侍女一样被感染。
之后赵景天有意的让他远离此事，赵安始终没能得到什么消息。没想到谭九却忽然找到了自己。
小月到底……怎么样了。
赵安心里有些发紧，虽说还抱有一丝希望和侥幸，但他总觉得那个坏消息马上就要从谭九嘴里说出来了。
谭九却没有直接说些什么，他沉默片刻，这才继续开口。
“我等追查此事，始终一无所获，昨日却在城外十里一处乱坟岗中，找到了向小月三人卖货的店主，他昏睡在坟头，怎么也叫不醒，我便让几个衙役把他带回了州衙。可回去后，他却突然……”
说到这里，谭九的声音戛然而止，赵安却瞬间明白了他想说什么。那名店主八成被感染，在州衙变成了丧尸！
“我知道你在说什么，继续。”
谭九点点头，脸上却露出一丝后怕之色。
“当时刺史大人留下的护卫就在州衙坐镇，将那名店主当场格杀，又将几位被咬到的同僚带走。那副场景，真是地狱一样。我也是见过生杀血肉的人，却从未见过这种……怪物。如果是人，我断然是不会怕的，可那副样子却和阴曹地府的魔头一样，着实吓人。”
他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继续说道。
“事后我们又将整片乱坟岗检查了一遍，发现里面有很多坟头被掘开了。我本以为是有盗墓贼，可仔细勘探过后，却找不到挖掘的痕迹，就像……就像是从里面被挖开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