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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自杀？
听到这个消息，聂宇的脑子有点儿宕机。
“你这视频是哪天拍的？”他没挂电话，扭头向梅友访问道。
“五天前的下午。”梅友访立刻答道，“怎么了？这是又出啥事儿了？”
五天，从自信满满到绝望自杀只经过了五天时间。
快，太快了，快得有些不正常。
聂宇没吭声，摁下免提键，问道：“是谁最先发现的？他们的尸首在哪儿？有没有人去作尸检？是谁去作的尸检？”
他语气严峻地一连数问，这态度让电话那头的陆顺风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电话里说不清楚。”陆顺风果断地说道，“这父子二人都死在荆湖省，向我报告这消息的同事正在对此案跟踪调查，我让他立刻到酒店与你汇合。”
“好，我在酒店门口等他。”聂宇挂断电话，转身就走。
守在隔壁套间的五名便装士兵齐刷刷地站起身，跟在他身后。
“那俩丫挺死了？”梅友访跟着出门，一边走一边问。
“嗯，据说是半小时前死的，自杀。”聂宇目不斜视地答道。
“……”梅友访同样难以接受，轻哼着说道，“嗤，这里面要是没鬼，我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陆顺风的同事没让聂宇等太久，一刻钟后，三位看上去稀松平常的男子径直朝他们一行七人走来。
“你好，我叫陈洋。”为首的男子微笑着打招呼，“这两位是我的同事，张林强、李巍。”
“你们……早就认识我？”聂宇一边伸出手，一边略带疑惑地问道。
“呵呵，是啊，早就认识。”陈洋的笑容有点尴尬，而后面色一整，认真地说道，“首先，我要向你道个歉。你被军方带走的那天，我们三人都在场。但最终还是慢了一步，没能阻止那几个人。”
“……”聂宇不知该作何反应，他能怎么说呢？人家想救自己来着，只是手脚太慢没赶上。
“呵，过去的事儿就不要再提了。”他微微挤出个笑脸，说道，“关于那两人自杀的案子，你是怎么安排的？”
“刘文楠的尸体是被狱警发现并报案。”说起本行，陈洋精神十足，“刘晓天的尸体是被保姆发现并报案。当地分局的同志正负责现场勘查和尸检工作。我们先去现场看看，了解情况之后再作具体安排。”
“你去过现场吗？”聂宇问道。
“没有，我接到消息后报告给陆主任，然后就来找你汇合了。”陈洋答道。
照这么看来，案子还挺“新鲜”，仍在破案的黄金时段。
“这两处案发现场离我们有多远？”聂宇问道。
“一处是省第三监狱，位置比较偏，不堵车的话大概要两个小时；另一处在玉虎区，顺利的话半小时能到。”陈洋稍作估算，答道，“可两地之间的距离就比较远了，估计得两个半小时。”
听了这话，聂宇皱眉寻思了片刻，说道，“我们还是分头同时进行吧。你跟我和梅警官一起先去看刘晓天，麻烦这两位朋友跑一趟监狱。”
这时候他也顾不得太多，直接大包大揽地做主。
“我们现在不要想着怎么破案。”聂宇认真地道出主旨，“当务之急是见到尸首、守好现场。”
就这样，一边是两人一辆车赶往第三监狱，另一边是八人三辆车赶往刘晓天的住处，兵分两路，齐头并进。
………………
星空涅槃公司总部大楼，董事长办公室。
自从这家公司的创始人搞出那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国有化就正式启动，现在已接近尾声。
原本的高层大都位置没变，成为了有编制的国企领导。
这意味着福利待遇更有保障，意味着某种程度上的高枕无忧。
对这些东西，朱曼琳作为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说实话没什么欲望，但也并不厌恶，没觉得这些利益拖累了自己的“雄才伟略”。
她“出道”的时间较早，虽然年纪不大，却已是商战老手。
旁人都称她为“女强人”，她也没否认，不过，那更多的是在形容之前身处鹰国的她。
现在，朱曼琳对商战上的那套把戏，怎么说呢？有点玩儿腻了。
相比通过“技巧”获取利益，她现在更喜欢通过“技术”获取利益，就像现在的星空涅槃公司。
堂而皇之的一个新产品压下来，就是争不过，就是仿不出，除了跪舔，只能改行，让人无力升起对抗的念头。
朱曼琳记得她的经济学导师说过，“垄断是利益的源头”，这正是星空涅槃公司的写照。
公司现在只有一种产品——聚变电池，就因为全世界独此一家，造成了事实上的技术垄断，所以公司脱离了利益的束缚。
难道星空涅槃没能力推出新产品吗？
朱曼琳非常清楚，这是扯淡。
全覆式步兵装甲、纳米强化服、强化服专用步兵装甲，不算聂宇送给军方玩儿的人形AI，就已经有三项新产品，也就是聂宇交上去的三套设计图。
设计图虽然交上去了，可具体生产还是包给星空涅槃公司的，有现成的国有高科技公司，难道摆着看吗？
只是这些产品不适合民用，外界不知道而已。
有关这些技术的民用化正在研究中，主要研究的问题是：什么时候问世，以什么形式问世。
如果是一家逐利的公司，那追求的肯定是利益最大化。
而对于脱离了利益束缚的公司来说，更多的着眼点则在于预测社会可能受到的影响，调整社会经济结构。
朱曼琳现在就沉迷于这种感觉，这比商战的逼格高出太多。
“曼琳，还在工作啊？”正当朱曼琳埋首享受工作时，一位年轻男子面带微笑，站在办公室门口。
“陈泽？现在到下班时间了吗？”朱曼琳抬起头，恍然问道，“怎么感觉才过一两个小时？”
陈泽是星空涅槃的销售部部长，也是她打小就认识的老朋友，两人的关系就像异性哥们儿。
“呵呵，大家叫你女强人还真是没冤枉你。”陈泽笑着摇摇头，“真羡慕你这废寝忘食的劲头。”
“哎呀，工作摆在这儿，早晚都是要做的，早做早了。”朱曼琳摆摆手，故作严肃地说道，“怎么？你们销售部这么轻松？我是不是该给你们多压点活儿啊？”
“诶，你还真说对了，销售部真是养老院，我感觉骨头都快躺松了！”陈泽居然一口承认，笑道，“公司的电池只有抢着要的，根本不愁卖，请领导务必给我们加担子！”
“哈！你还真不客气！”朱曼琳笑道，“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哦，这不是下班了吗？”陈泽说道，“找你一块儿吃个饭、聊个天。”
“嗨！多大点儿事，打个电话不就得了！”朱曼琳摆摆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