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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香蔓延之下,隐隐有嘶吼声传出。
俞寒不动声色,依旧躺在床上装作酣睡模样。
门被完全推开,一道人影缓缓靠近床上的俞寒。
那人影一身布衫,露出乌黑赤脚,踮在地面上,像是漂浮在半空中一般。
其上偶尔有不明液体滚落,滴落下来,顿时腐蚀地面,并生发出一阵浓烟。
俞寒微微睁开眼睛,向上方瞟去。
一张丑恶无比的脸便映入他的眼帘。
臃肿的青色面孔,五官揉成一团,且上面布满各种小伤口,在伤口中更有脓流出,让人不忍直视这幅惨状。
但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怪物的那对獠牙,足足有半尺长,在黑暗中反射出寒冷的白光。
怪物在俞寒床头停留片刻,终于按捺不住,嘶吼着就要伸出锐利的指甲划破俞寒的胸口。
俞寒依旧没有出声,右手却已经紧握住棉被里的剑柄。
就在这时,一阵红光自俞寒胸口射出。
速度极快,瞬间击打在怪物身体上。
只听见‘噼啪’两声,怪物身体燃起阵阵火光。
“吼!”
怪物嘶吼着,手足狂舞。
突然,它的身躯散发出一团黑雾瞬间笼罩着它的身躯。
火苗在黑雾的笼罩下也渐渐消散开来。
可是就在这时,一道剑光闪过。
剑气穿过黑雾激荡在怪物身上,瞬间将它击飞开,轰倒在墙壁上。
俞寒持剑站在床头,冷眼看着这一幕。
怪物站起身,充斥着血丝的可怖瞳孔死死地盯着俞寒。
紧接着,它怪叫一声,声音如同魔音灌耳,让俞寒不由得捂住耳朵。
还没等俞寒缓过神,那怪物身体爆出一团黑雾,充斥在房间里,然后再向墙壁狠狠一撞,撞出一个巨大的窟窿出来。
怪物在逃走前,猛然回首锁住俞寒的面孔,好像要记住些什么似的,接着毫不犹豫地向下一跳,鬼影迅速消失在村子里。
“想跑!”
俞寒也有些恼怒,这黑雾竟异常怪异,牢牢封锁住了他的视觉,让他连一寸以内的地方都不能看清。
听着耳朵边传来的响动声,俞寒勉强摸索出去。
回望看去,却已不知那怪物跑去何方。
俞寒面色阴沉,待黑雾散去后,才回到屋里。
冲上二楼,一脚踢开老者房间,却发现他人早就已经消失不见,地上只留有一根拐杖。
又来到移步走到自己房间门前,蹲下一看,果然在门缝里发现了一些七彩的粉墨,其上还散发着一股异香,
俞寒用手沾了点,放在鼻尖轻轻一嗅。
顿时,一股倦意扑面而来。
不过好在,粉墨的作用会随着时间消散,只剩很小一部分,俞寒很快便打起精神。
夜已渐深。
李咏怀仍旧没有入睡。
他一身青衫,站在院子里,头顶一轮洁白的明月。
男子左右跺脚,又行了几步,最终望向明月发出一声长叹。
“相公。”
轻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咏怀转过身,只见一位相貌柔美的中年女子手中拿着一件大衣,款步走进。
“晚上天冷,还是多穿一件为好。”
女子边说话,边将大衣披在男子身上。
李咏怀瞧见女子眉间的忧愁又深了几分,满怀歉意道:“姝儿,这些年苦了你了。”
女子微微一笑,柔声道:“相公,可还在为那件事烦忧?”
“唉,没错。”李咏怀轻叹一声,道:“妖魔已经连杀十几人,而且就在昨天,连二牛也死在了妖魔。”
话到此处,青衫男子话语一顿。
片刻后,他轻轻拉起女子的手,严肃道:“姝儿,这一次你必须得听我的话,明早天一亮,你就必须离开这块地方。”
女子反问道:“那相公呢?”
李咏怀知道女子秉性,此时也是说不出话来。
女子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倔强:“相公不走,妾身便哪也不去,即便是死,也要个相公死在一起。”
青衫男子仰头闭上眼睛,有泪水从脸颊滑落。
女子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轻轻擦干青衫男子泪水。
回想到过往种种心酸,俱在不言中。
“砰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瞬间将两人拉回现实。
李咏怀用眼神示意女子先回里屋,他旋即拿起房门前放着的一柄长刀握在手中,朗声道:“是谁?”
“李先生,是我,俞寒。”
门外传来的是俞寒的声音,他在搜寻无果之后便第一时间来到了李咏怀家门口。
李咏怀松了一口气,将长刀放回,这才边走边上去开门道:“原来是仙师。”
推开门,见到一脸阴沉的俞寒,李咏怀急忙问道:“仙师,发生了什么事?”
俞寒道:“方才我被那只怪物袭击了。”
李咏怀大惊失色:“它又出现了?”
青衫男子将俞寒引进屋里坐下,那女子也出来沏上一壶茶就回房去了。
大厅里,就留俞寒和李咏怀两人。
李咏怀率先问道:“仙师,到底发生些什么?”
俞寒没有急忙回答,反而问了一个问题。
“李先生,我希望能和我详细说说刘老,这个事情非常重要。”
李咏怀疑惑道:“刘老?”
俞寒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沉默片刻,李咏怀缓缓说道:“刘老此人,村子里都和他不算特别熟,早些年他儿子尚在时,大家还能说上一两句话,但后来,他儿子去世后,刘老也越来越孤僻,逐渐少与外人交流。”
俞寒问道:“他那儿子是怎样的人?又是怎么死的?”
李咏怀抿了一口茶,才回忆道:“刘老中年得子,儿子刚出生不久,妻子就去世了,可伶的是还未等他走出来,却又发现儿子是个痴傻儿,都三岁大了,还只会一直傻笑,受了不少同龄人的欺负。”
“刘老心善,也没计较太多,虽然时常承受着一些流言蜚语,但总算把儿子拉扯大了。”
“等那孩子智力不高,气力却大,长大后,勉强能听懂些常人的话,再加上刘老年轻时是个猎人,这才让原本拮据的生活好转了些。”
“但天有不测风云,这好日子还没过多久,这孩子就因为一场意外死在了平丘山上,我还记得那天刘老攥紧了拳头站在大雨磅礴的街道上,像是在咒骂着什么。”
“那是我来安承村,唯一一次看见这个好脾气的老人那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