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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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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推移,原本温暖的太阳已是西斜,街道的景色也在不断地转换,人流也渐渐地变得稀少,环看四周,高刃尾随着夜鸣,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算了,到时打开导航地图看就行了)。
  突然,走在前面的夜鸣停下脚步,(糟糕!难道被发现了?!)高刃心头一紧,迅速闪到拐角处,暗中观察。但下一刻,高刃暗自松了口气。
  只见夜鸣转身走进了旁边一侧的花店,数分钟后,夜鸣捧着一束花出来,继续向前走。
  看着夜鸣走了一定距离后,隐藏在角落的高刃接着跟上夜鸣去。走了许久,夜鸣走向了一个拐弯的的街道,高刃紧跟上去,然而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条分叉成两条的街道的岔口,而且夜鸣也不见去向了……看着两条空荡的街道,高刃一下子感到头疼。
  该选择哪一条?在想着选择答案的时候,高刃的脚已经做出了选择,迈出了脚步……
  漫无目的地走在山腰间的景山区,琥珀色的晚霞已经逐渐被黑色所吞噬殆尽,路两旁如哨兵的路灯闪烁了数下之后,终于亮起了耀眼的白炽光。
  沿着山区的道路上行走,整个潜龙县城的夜景尽收于眼底:璀璨的灯光如同夜空中的繁星夺目,马路上车水马龙的车灯,如同流动的光线,就像是这个城市涌动的血液,街道上人来人往,有的是赶着回家的上班族、有的是十指相扣逛街的情侣、有的是努力奋斗发传单的服务员……
  夜晚仿佛才是城市生机盎然的时间……
  嘎、嘎……尖叫的乌鸦声划破了黑夜的寂静,高刃兴致全无,顺着声音走去。到了一个路口处,一旁的的路灯不知为何时好时坏的,灯光光暗交错,映着高刃模糊的影子。
  高刃想要离开,但不寻常的乌鸦叫声,高刃最后选择进去一探究竟。越往里面走光线越暗,高刃的眼睛逐渐适应光线,小道两旁的墓碑也越来越多。嘎、嘎,几只在墓碑上的乌鸦对于高刃这位“不速之客”撕叫着,“烦死了,这乌鸦!”
  走到小道的十字叉口,高刃停下脚步,环看四周、看到在右边小道有几点“星光”,出于好奇高刃朝“星光”走去。
  高刃感觉到自己的神经绷紧,往常听不到的细小声音现在一清二楚,全身上下的感官都被放大数倍。走近一看,所谓的“星光”原来是墓碑前烛香燃烧的火光,熏香的烟雾如几缕白色的丝绸,蜿蜒飘向夜空中。
  墓碑前放着一束花,“这是……”高刃认识这束花,是夜鸣在之前花店购买的,墓碑上“主人”的名字:夜横之墓。墓碑以及周围被打扫的很干净,而且从烛香的燃烧程度的上看,是刚刚点燃的。
  “为什么夜鸣同学会在这呢?”高刃看着这一切,喃喃自语着。
  “哦~你能看得见我吗?高刃同学。”
  听到声音的那一瞬间,高刃全身上下起鸡皮疙瘩,背脊阴冷的寒气直窜头颅、如同数以计万的虫子爬过头顶、感到头皮发麻。高刃连忙后退,眼睛死死地盯着墓碑,(没错,声音是从后面传出来的)
  没有一丝温度和感情的声音再次启语:“你能看见的我吗?”
  “我……”高刃一时语塞。
  “高—刃—同—学,你-为-什-么-会-在-这?”如同撕开黑色的帷幕,夜鸣从墓碑后面缓缓出身,一步步迈近高刃,鲜红的右瞳与黑夜形成强烈的对比,高刃觉得整个人都被赤瞳掠夺进去了……
  高刃被夜鸣逼得“战术后仰”,赶紧转移注意力:“哈哈,其实我平时都会来景山区散步,刚刚听到乌鸦的叫声,所以过来看看。”说完高刃看着夜鸣的面部表情、暗暗地咽了口唾液。
  “是吗。”夜鸣狐疑看了高刃一眼,但没说什么。转身走到墓碑前曲膝蹲下,手抚摸着石碑上的名字,黯淡的目光里透露了内心的伤感。
  “这是……”高刃静走到夜鸣旁边,“你的亲人吗?”
  夜鸣点头:“是我的父亲。”语毕,夜鸣沉默不语。
  高刃没有打扰夜鸣的思念,默默无语地站在一旁。
  “高刃同学你不害怕这里吗?”夜鸣站起来,回身看着高刃。
  “害怕?”高刃眉头一皱看着夜鸣。
  “人们对死亡总是极其恐惧,不愿意谈论和涉及有关死亡的事物。死亡总是那么的冰冷和悲伤,没有生气的容器是空虚的。”夜鸣赤瞳盯着高刃:“空虚之物是要有其他的“东西”来填充的,在这里你难道不觉得内心很不舒服吗?”
  高刃笑了笑:“死亡啊……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闻语,夜鸣有些好奇的眼神看着高刃,但没有追问缘由。
  “夜鸣同学,你的左眼怎么了?”高刃好奇问着夜鸣左斜边刘海遮住的左眼。
  闻言,夜鸣一只手遮在左眼上,迅速扭头到一边,并且脸色非常难看,似乎回忆起了不好的记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触碰你的痛处的。不说也行……”高刃赶忙圆话。
  “想知道吗?”
  “咦”高刃看着夜鸣逐渐接近的距离,有些不知所措。
  “想知道吗,刘海下的左眼。”毫无生气、没有温度的语音如恶魔低语在高刃耳边喃喃。
  咕噜,高刃咽了下唾液,点了点头……
  然而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夜空的寂静,也打破了高刃和夜鸣的谈话。
  吱、高刃有些不悦吐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想要一探究竟、到底是谁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讨人厌的机器,无论在哪都会被找到。”夜鸣一脸嫌弃的说道。
  “抱歉、夜鸣同学,我接个电话。”高刃对着夜鸣点头表示歉意,平息了心中的火气后,按下接通键。
  “喂,小萦。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电话那头传来了魔萦不开心的声音。
  “没有啊,你没事也可以打电话给我。”高刃转移注意力。
  “哼,这还差不多。”
  高刃峰回路转:“所以说,你打电话有什么事吗?”随后,高刃隐约听见魔芯月的声音:“小萦姐,你怎么吐血了?!”
  “emm……想你了,这段时间你都不给我打电话。”魔萦娇嗔高刃的冷漠。
  “不是有小月和天羽和你在一起吗?你怎么会无聊嘛。”高刃不解。
  “唔……你!真是受不了。”魔萦语气里习以为常又无奈的语气。“你现在在哪?”
  “额……我现在在潜龙县的景山区,在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景,很漂亮哦。”
  “哦!真的吗?你竟然会有兴致散步。算了,谅你也不敢背着我干什么出格的事,就暂且相信你吧。”魔萦语气如君王威严。
  “不过下次要带我也一起看,还有……以后要定期给我打电话,知道了吗!”魔炎跟以往一样强横,不容得反驳。
  “嗯”高刃连连点头,“我以后会定期给你打电话。还有什么事吗?我要准备回去了,时间有些晚了。”
  “暂时没有了。别忘了,要定期给-我-打-电-话!”高刃故作凶恶的语气强调道。
  “哈哈哈”高刃对于魔萦的少女心有些哭笑不得,旋即正色道:“放心,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挂掉电话,高刃长呼了口气:总算混过去了。
  “夜鸣……同学。”话说着、高刃的瞳孔顿时放大。
  夜鸣早就不知去向了,只剩下高刃一人在这“空虚之地”。以及夜空中炷香的飘渺向空的云雾和墓碑前被风撕碎飘散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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