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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懂古斯话里的疑问,夜鸦朝周围看了一眼,轻轻笑道:“你可别小看了它,它能救你的命。”
闻言,古斯不禁一怔,心虚道:“救……救谁的命?”
夜鸦啄起一片落叶道:“这里除了你和我,还有第三者吗?”
话说到这,古斯意识到这家伙好像知道点什么,再也没了讨要赔偿的意思,赶紧询问它自己是怎么一回事。
欠人人情,夜鸦也就不藏着掖着,把自己所知道的统统说了出来。
戈壁滩上有着各种天灾,它像审判者一样肆无忌惮对动植物进行惩罚,强者生,弱者亡,没有任何情面可讲。
虽然天灾无情,但它仍然怜悯众生。为了让幸存者活下去,它会以各种方式反哺幸存者,前提是你要足够聪明。
聪明的幸存者往往比较善于观察,它们就像蛰伏在黑暗中的野兽,伺机而动,从中获取有利的东西,从而趁机壮大自己,成为强大的进化者。反之则错过机会,只能等待下次天灾的到来。
天灾能让幸存者变强,让进化者强过非进化者。不过,它们也要付出非进化者无需承受的代价。
幸存者在成为进化者后,体内会诞生出一种名为时珠的珠子。有了这个东西,它们就有几率从中获得各种千奇百怪的术法。
术法威力强大,是一种有效的应敌和狩猎的手段,又因从时珠中演化而来,故名曰时间之术,简称时术。
时术不分等级,强弱因人而异。释放时术需要消耗进化者的生命时间,而进化者的生命时间则来自时珠。
其实,从进化者体内诞生出时珠那一刻起,它们的一生便注定得为生存而奔波。毕竟,时珠中的生命时间有限,会随着每天的时间流逝而不断减少直至终止,这就是进化者变强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简单地说,就是进化者在诞生出时珠以后,时珠会根据进化者自身生命力的强弱,自主诞生出生命时间。举个例子,假设这个生命时间为45天,在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的情况时,当45天过去后,进化者就跟着嗝屁了。
当然了,既然进化者的生命时间能被数字化,还以减法的形式不断递减,对应地,就会有不断递增的加法形式。而猎杀便是这个加法形式最好的递增之法。
进化者可以通过捕猎进化者的方式,夺取对方体内的时珠占为己用,直接用来增加自身时珠的生命时间,让自己活得更久。
说到这里,夜鸦停下来换了口气,稍作停顿了一会后继续说道:“依你目前的情况来看,你的生命时长已经不多了。”
听到生命时长不多这几个字时,古斯感觉脑袋嗡的一下快炸了。虽然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想想应该是真的,不过,他心中仍旧有疑惑。
“你说只有体内能诞生出时珠,才会出现相对应的生命时间。可我没发现体内有这个东西,为何还会出现这种情况?”古斯质疑道。
“呵呵……”夜鸦轻笑,点头道:“不是没诞生,只是你没找到,你内视体内的每一寸血肉,尤其是脑袋的位置。哦,我差点忘记你是植物,你顺着神经纤维找找看,初期很小,极难发现。”
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古斯按照夜鸦的方法去做。果然,在神经纤维最深处,也就人大脑深处,有着一个小米大小的颗粒,泛着些许红色的光泽,拉近视线后,可见上面跳动的时间——2天6小时12分钟25秒,时间还在不断减少。
嘶!
看到时间的那一刻,古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树冠都跟着洒洒摇晃。
“看来你是找到了。”夜鸦笑嘻嘻地说道,再次叼起地上的时珠,在古斯面前晃了晃:“那……这颗珠子你还要不要?”
废话!
古斯翻了个白眼,一把抢过珠子,跟宝贝一样牢牢地缠住。
“哈哈!”夜鸦大笑,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发现依旧在下雨。二话不说,振翅飞进树冠中:“哎唷,你这地不错,借来歇息一会没问题吧?”
“随便!”古斯把玩着时珠随口道:“这珠子怎么使用?直接吃还是……”
“囫囵吞枣知道吧?就是字面那个意思。好啦,被那家伙追了一宿,如今都快困死了,我先眯会,没事别叫我啊。”话毕,耳边便传来一阵呼噜声,看来真是累坏了。
听着呼噜声,古斯直摇头,轻声叮嘟喃:“真是个下心大的家伙,就不怕我趁你睡熟后搞偷袭。”
想归想,真要古斯来做的话还真不知要从何下手,毕竟,他骨子里就不是那种暗地里使绊子的性子。
“看来这进化所造成的缺陷得尽快想办法解决掉才行,免得终日提心吊胆地生活着。毕竟整天脑袋别裤腰上,总是不妥。”捏着珠子,古斯稍作犹豫,便将其投进了捕猎笼中。
当时珠进入消化液中后,短短几个呼吸就溶解得无影无踪。过了一会儿,古斯感觉到体内有着一股精纯的能量在流动。
能量在树内流转了一个周天,之后消失在树内深处。
在能量流动的过程中,古斯并没有感受到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相反,在能量隐去后,他突然发现体内多出一道生机,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这种感觉的出现让古斯为之一怔,他再次查看了那枚时珠,发现上面的时间增加了6天,忍不住多看了夜鸦一眼,心说这家伙果然没骗他。
夜幕降临,雨势又变大,浑身湿透的跳鼠狼狈地回到树下。一回来它就看到了树上的夜鸦,不由得就惊声尖叫起来。
美梦被打扰,被吵醒的夜鸦有些不满地发出几声沙哑的啼叫,接着振翅从树冠中飞走,消失在夜空中。
对于夜鸦的离去,古斯并未出声挽留,只是心里头有点惋惜。他知道,像夜鸦这种个性洒脱的家伙,要留是赶不走,想走是留不住。
“那是谁啊?”跳鼠望着夜鸦消失的方向问道。
“一个……流浪者。”稍微想了想,古斯笑着说出了一个词。
“流浪者?嘿,能耐了,你这什么时候变成收容所的?”
“呵呵,不是变成,是人家把这里当成了收容……”
“行了行了,不管变成还是当成。呐,这是你的晚餐,我先回去休息下,有什么事情叫我。”
望着地上的蜘蛛尸体,古斯叫住了跳鼠:“诶!我不饿,你留着自己吃吧。”
“你跟我还客气啥呢!”跳鼠甩干身上的雨水,头也不回地往洞内钻。
无奈地撇了撇嘴,古斯伸出触手拎起蜘蛛尸体道:“真是个让人觉得踏实的家伙。”
话音刚落,夜空中又响起一阵振翅声,古斯连忙转头查看。顿时露出一脸的意外,只见一只漆黑的猫头鹰朝他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