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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的田园小道,秋风带来了落叶,田地里成熟的庄稼,共同构成了一幅极美的画卷。周景与张华堂共同漫步,张华堂跟在他的右后侧,落后半个身位以表示尊敬。
周景望着如画的风景,心道这是个极好的谈话地方。他开口问道:“莫伊拉·伯顿局长,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们对他的了解不是很多,很难说清楚这位局长是个什么样的人。”张华堂颇为惭愧的回答道。
华人人数较少,地位不高的坏处在这里也有显现。
在打听消息方面他们有所滞后,而且很难探听政府高级人物的消息,他们没有那个人脉。
周景感到有些失望,但也只是些许失望罢了。询问张华堂的想法,只是他想挑起这个话头。
之前,他就已经通过那位芝加哥的大律师,了解过警察局局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律师先生倒是很靠谱,他只认钱。周景给他双倍的酬劳,他自然愿意卖力的干活。
搜集重要的消息给雇主提供参考,这是他的职责,也是他的生意,他是个很好的生意人。
莫伊拉·伯顿局长,有性格强硬的一面,在打击罪犯方面颇有成绩,这也是他能当上局长的原因之一。
另一方面,他也没少收黑钱。这不是因为他想腐败,而是这个世道就如此。从上到下人人都在收黑钱,不收黑钱的反倒成了另类。
并且,美国从不缺少收黑钱的官员,从建国时期到21世纪,无非就是手段高明与否。
只要没有证据,一切都不存在。
爱斯坦律师给周景提供的一个最有趣的建议,就是:“
局长先生是个聪明人,只要意识到你能让他无法承受跟你敌对的代价,他便会和你握手言和。
毕竟你们没有仇恨可言。”
周景也很认可这番言论,推己及人,除非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仇恨,否则他不可能跟一个完全摧毁他生活的人拼命。
那是理想主义者该干的事情,他不是。
又走出百十余步,周景拍了拍张华堂的肩膀,“我想用不了多久,莫伊拉·伯顿会联系你的。
他一定会慎重考虑我之前的提议,你不必做什么改变,就按之前我跟你说过的,答应下来就好。”
“他怎么可能……”张华堂感到一头雾水,他不认为堂堂警察局长会找他和谈,那这位警察局长就太没面子了。
周景轻笑一声,望着远方说:“我会给出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条件,他会答应的。”
张华堂还是无法明白,但他也信任周景的能力,相信周景不会诓骗于他。
他只是在想:什么叫做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
……
周末,莫伊拉·伯顿约了朋友去庄园度过周末,这是纯美式风格,无论发生多么大的事情,都无法影响周末休息。
该休息的时候就要休息,如果可以没人愿意加班。
不在警局上班,而在他庞大的私人庄园里,莫伊拉局长穿的是便服。
上穿天蓝色丝衬衫,领口敞开着,下穿芥末色宽大便裤,脚穿软皮凉鞋。
在这一身鲜艳而豪华的服装衬托之下,他那粗暴的脸,一看真能把人吓一跳。
今天他约的朋友是伊万·罗萨多,伊万是市政秘书长,是市长先生的心腹手下,他们是穿一条裤子的。
莫伊拉递给伊万一个特大号的,玻璃制的马丁尼酒杯。自己也随手从托盘里拿起了一个。
他的态度比面对罪犯时要好的多了,把手搭在伊万的肩膀上说:“离开饭还有一会,咱们不妨看看我的马去。”
当他俩向马厩走去的时候,他说:“伊万,昨天我把那个小瘪三都抓起来了,可那个诉棍拿着市长的一纸人身保护状,就把他给带走了。
他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突破口,关系到几十名危害巨大的暴徒。
算了,眼下咱们还是轻松轻松吧!正经事,饭后再谈。”
莫伊拉不愿意扫了他们此时的雅兴,他是个真正会为客人着想的主人。
他希望他的马厩成为美国最成功的马厩。为此他采用了一些新方法,新措施,并把这些也都一一解释了一遍。
这些马厩是防火的,保持了最高程度的清洁,而且还有一支专职保安队负责警卫。
最后,莫伊拉领着伊万去看隔离马厩,墙上有个大铜匾,上面写的就是“卡吐穆”这个名字。
马厩里面的那匹马,即使在伊万那样,没有相马经验的眼睛看来,也是一匹漂亮的好马。
卡吐穆浑身乌黑发亮,大额头上有一片菱形白毛。褐色大眼睛闪呀闪的,活像一对金色苹果;浑圆的身上全是黑毛,活像黑绸。
莫伊拉以孩子般的骄傲神态说:“这是全世界最好的赛马。去年我花了六十万美元把它从英国买来。
我敢打赌,即使俄国沙皇,为了买一匹马也从来没有出过这么高的价。
但我不打算让它再参加赛跑了,留下来配种,我打算建立全国最大的赛马马厩。”
他一面捋着马鬃,一面柔情地叫道:“卡吐穆,卡吐穆!”
畜牲也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摆摆尾。
莫伊拉还对伊万说:“我还是个天生的好骑手,你知道吧?我是上了五十岁才开始骑马的。”
说着他放声大笑了,“说不定我祖母或外祖母年轻时,在俄国让哥萨克人强x了,所以我也就有了哥萨克人的血统。”
他用手搔卡吐穆的肚皮,让它发痒,然后以心悦诚服的口气说:“瞧它下面那个家伙,翘得多神气!”
伊万附和的称赞:“这大家伙是不错,它有福了。
他们回到大楼共进晚餐,桌布是金银线混织成的,餐具也全是镶金银的,但饭菜并不怎么样。
很明显,莫伊拉·伯顿住在这里是单身;同样很明显,他是个不大讲究吃的人。
伊万一直不谈正题。
等他们两个都点起哈瓦那大雪茄烟抽起来的时候,他才问:“关于那些人,你究竟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