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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莉回想起离开涅尔柯斯前夜，石琰说过的话。
彼时石琰正带她在储物间清点过要带走的白花蛇草水数量，一边孜孜不倦地叮嘱。
“别忘了替咱们店做宣传啊！务必要让每个喝过白花蛇草水的沙族人都知道，救他们的‘神水’，来自于‘大盛唐便利店’，而不是哪个劳什子神。”
爱莉整理行装的动作顿了一下，眸色转深：“我们不是订立过誓约了嘛，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更何况，我此行根本不打算借任何神的名义来聚拢族人。”
石琰疑惑：“哦？你想要怎么做？”
爱莉见缝插针地往鼓囊的旅行包里又塞了两瓶白花蛇草水，抿抿唇：“我要借这次灾难，在每个族人心中种下‘神不可信’的种子，再告诉他们神的劣迹，让他们知道所谓的神并不会拯救沙族于水深火热之中，却要求他们虔诚供奉——只要让这颗种子生根发芽，必定能抢夺掉所有可能孕育出下一个圣廷的土壤！”
“听起来似乎不错。”石琰摸了把下巴，“但据我所知，这种从小就深植于心的信仰，是很难打破的。”
“你要怎么让大家相信你呢？”
爱莉眉头拧到了一起，片刻沉默之后，仰头望向貌似胸有定见的石琰：“或许你能给我一个可行的建议？”
石琰：“我的想法是，把‘被神抛弃’这口大锅，甩给圣廷。”
爱莉的眼中氤氲着迷茫，倏尔想到了什么，双目登时一亮。
“不冒然把神放到对立位置上去，只把一切都推给圣廷，操作难度的确降低了不少。”
想着想着，她摇摇头，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不不不，怎么会是甩锅呢？圣廷压榨神的信徒由来已久，慈爱的父神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孩子遭受长久的欺压呢！”
“我只要揭开圣廷披在表面那层薄薄的皮，让大家看到祭司们私底下做的勾当，再把这些和水源污染造成的疯病联系起来——人们自然而然地就会产生动摇！”
她说到兴头上，精致而立体的小脸完美地诠释了“眉飞色舞”四个字。
“到时候，只要给他们喝下白花蛇草水，让他们真真切切地看到疯病被治愈，就算我说大家被神抛弃了，应该也没人会怀疑！”
石琰也跟着咧嘴一笑：“等到你的族人们都因为‘被神抛弃’而感到迷茫无助的时候，你再抛出提供工作岗位，保障他们今后生活，工作优异者甚至还有机会获得我们便利店其他神奇商品的重磅消息，还愁不能把沙族人凝聚管控好？”
当时的爱莉笑容灿烂。
只是现在，望着满目面色灰败的族人们，爱莉才感受到了信仰对族人们的影响之大，以及拔出人们心中那片名为“神”的阴影，是何其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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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感谢——的智障铲屎官，四次打赏共1200起点币(୨୧•͈ᴗ•͈)◞︎ᶫᵒᵛᵉ♡
现在疫情闹得人心惶惶，大家能不出门就别出门，迫不得已外出，一定要戴好医用外科口罩，或者N95口罩啊！
希望我们尽早跨过这道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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