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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程一边喝着加冰姜汽水,一边拿着PAD在谷歌上浏览着之前查过的资料,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餐厅入口,等待着老杰罗德的到来。
“hi,晚上好!”老杰罗德从门口走了进来,向吕程拘束的打了个招呼。
吕程站起身挥手向着杰罗德示意,将他让到了桌边。
“杰罗德先生,晚上好!喝点什么?”吕程一边询问一边将桌子上的酒单递了过去。
“冰啤酒!”坐下后,老杰罗德感叹道,“今年的夏天比往年都要热的多,唯有冰啤酒才能让我意识到自己还活着!感谢上帝创造了冰啤酒!给我来上一大杯日光追逐者就好,这可是新墨西哥州生产的最好的啤酒。”
“两大杯!谢谢!”吕程对服务员说道。
为了快速拉近和杰罗德之间的距离,他也要了同款的啤酒。
很快,啤酒送了过来。
淡琥珀色的啤酒中不断有气泡升腾而起,玻璃杯的杯壁上,凝结出的水滴缓缓地向下流淌着,在这炎热的夏日傍晚,即便只是端着这么一大杯冰啤酒,就会让人感觉凉爽而舒畅。
“敬您,杰罗德先生!”吕程主动举起酒杯,向着杰罗德示意到。
“敬上帝!”老杰罗德举起酒杯和吕程轻轻一碰,紧接着举杯就是一大口。
“哈!舒服!”放下杯子后,杰罗德先生笑着感叹道。
“杰罗德先生,能跟我说说关于阳关旅馆的事情吗?中午的事情,我不是有意的冒犯您。只是您的反应,让我感觉这其中一定有着一番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吧?”
老杰罗德闻听此言,却没有回答,而是坐在那里,两眼放空的看着窗外,良久才缓缓说道:“在阳光汽车旅馆里发生的那件事,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就连和我的家人都没说过。毕竟现在想起,那一切依然像梦一样,然而它却又真实发生过!”
略有点激动的杰罗德停下了话头,拿起酒杯又喝了大口,然后才缓缓的说道:“这件事要从1960年我离开洛杉矶说起。”
“对不起,打断您一下,我可以把这个录下来吗?”吕程掏出手机,打开了录音APP,向老杰罗德问道。
“好吧!LYU(是的,吕姓在英文中的正确写法就是这个,凡是写LV的都是错误的),记下来吧,希望它能成为你剧情的一部分,或许我还能在电视或电影中看到吧?”
老杰罗德自嘲的笑了笑,接着说道。
“1999年12月23日,圣诞节的前一天,我被从洛杉矶监狱里刑满释放出来。
那一年我已经48岁,在牢房里待了20年的我,出来后感觉无所适从,因为周围的一切在我眼中看来,早已物是人非。
当我在多次找工作时,因为有犯罪记录在身被拒绝,只能靠打些零工勉强填饱自己,我对这个城市渐渐的已经意冷心灰。
我之前是因为年轻时混帮派而被收监的。当我出狱后,通过联系以前的朋友得知,我的那个帮派早已经烟消云散,而帮派中我的那些朋友大部分都已经死在了之后的帮派争斗中。
即便是仅存下来的几个人,有的在帮派之间的争斗中落下了残疾而苟延残喘,有的则依旧在狱中服刑,不见出头之日。
这一切都让我对自己年轻时的决定感到后悔,而且因为在狱里我认识的一位曾经做过牧师的同族裔的指引下信奉了天主,所以我下定决心跟过去的生活永远说byebye。
在多次碰壁之后,我决定回到家乡新墨西哥州来,毕竟这里生活的压力要比洛杉矶低得多。
随后千禧年如约而至,地球并未毁灭,生活还要继续。
2000年2月,我回到了阿尔伯克基,凭借着年轻时候混帮派偷汽车时所掌握的汽车技术,找了一份汽车维修的工作。
生活就是如此讽刺,我因为偷汽车而被判入狱,最后却又因为偷汽车所掌握的技术而使得自己能够继续生活下去。
但可惜生活不会永远一帆风顺,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碰到了一个之前在洛杉矶监狱里同一个牢房的兄弟。
他叫约书亚,年龄比我小很多,被判的刑期也比我短的多,先我三年出了狱。
出狱后的他回到了阿尔伯克基,依然混迹在帮派中。由于这里墨西哥帮派势力强大,黑人帮派发展的举步维艰。
他见到我后,热情的拉我去喝酒,还说要招呼几个兄弟给我认识,可想而知,他所说的兄弟都是怎样的一群人。
我谢绝了他的好意,并向他明确地表明了自己不想再跟帮派有任何瓜葛。
而他却认为我背叛了自己的族裔,跟我说要想在满是墨西哥裔帮派的地方生存下去,黑人必须抱团团结起来才能有出路。
此后,他多次来到我工作的地方,劝我重回组织的怀抱,而我多次的拒绝了他。
而这也给我带了意想不到的后果,因为他的多次上门,汽车修理厂的老板害怕惹到帮派的人员,只好辞退了我,我又一次失业了。
不过,在辞退我后,善良的修理场老板向我推荐了另一份工作,说是他的一位朋友在66号公路上开了一家汽车旅馆,目前需要一个接待人员,如果能够兼职进行简单的汽车故障维修就更好。
就这样,我被上帝的手推动着来到了阳光汽车旅馆。”
“抱歉,杰罗德先生,打断您一下,您还记得自己去阳光汽车旅馆工作是什么时候吗?”
杰罗德沉吟了一小会,“我记得应该是2001年5月中旬,具体的日子不记得了。”
“好吧,请继续。对了,再来一杯?”吕程觉得再给他来上一杯,让他喝醉点,也许他更想多讲点关于汽车旅馆的事情。
“OK,对于老吉德来说,一杯只是刚刚开始。”
啤酒续杯满上以后,老杰拉德继续讲述自己的经历。
“我来到太阳汽车旅馆,见到了鲁特·怀恩斯先生。
怀恩斯先生热情的接待了我,他没有因为我的犯罪记录而歧视我,在谈好薪资后,他痛快的录用了我。
于是我就开始了在汽车旅馆的打工的生活。
汽车旅馆的生意并不十分兴隆,因为很多人出行都会精心的规划行程线路,并且现在的汽车续航能力要比我入狱前那个时代好得多,所以大多数旅行者都是选择在接待条件更好的城镇过夜,因此,我在那里的工作十分的轻松。
当时在汽车旅馆中,算上我一共有四个人在这里工作。
怀特先生是经营者,负责财务工作和日常的管理;
鲍里斯·马丁内斯,一个墨西哥裔的厨子,他主要负责旅馆内日常的客人用餐。当然了,也包括我们这些员工的用餐;
莎拉·米勒是一个50多岁的白人女性,日常里负责客房的清扫工作,闲暇时就会去餐厅里帮厨,在餐厅里招待客人等工作;
而我当时主要的工作就是接待偶尔入住的客人,以及日常的设施维修等。偶尔的也会去餐厅帮厨;如果碰巧客人的汽车有故障,我还可以提供相应的维修服务,从而挣上一笔小费。
在我入职的第一天,怀恩斯先生在介绍旅馆的情况,跟我特别交代了一件事情:整个汽车旅馆一共有九个房间,但第九号里堆了许多他的个人物品,因此九号房不对外营业,所以接待处的钥匙板上没有九号房间的钥匙,他已经把九号的钥匙收走了。
之前我就说过,汽车旅馆的生意不算红火,基本在我工作期间从未发生过客满的情况,所以我当时也为特别注意此事。
但之后发生的事情让我开始感觉有些奇怪。
在我工作后不久,我就发现怀恩斯先生会经常进入九号房间,并且一待就是半天的时间,偶尔有事需要他处理的时候,我去敲门他在里面也不做任何回应。
在我工作了大约3周后的一天,来了一位奇怪的旅客。
之所以说他奇怪,主要是几个原因:
首先,他开着一辆纽约牌照的林肯城市2000年新款。你要知道,从纽约到圣罗莎的距离1900多英里,这么远的距离如果采用飞机或火车的方式,均可以快速的抵达阿尔伯克基,然后再租车来圣罗莎是非常快捷方便的,可是他却偏偏专门自己驾车——尤其还是这么一款不适合跑长途的车——而来。
而这位先生不像是买不起飞机票的那种穷鬼,这一点从他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卡尔文-克莱西装就能看出来。要知道,多年的监狱生活让我练就了一双审视的眼睛,毕竟在监狱里那么残酷的环境下生存,眼睛不放亮点是很容易招来麻烦的。
其次,就是我刚刚说到的关于他专门自驾而来。他到达后车还未停稳,怀恩斯先生就急匆匆迎了上去,并亲自接待他入住了八号房间,并向我表示这是他的朋友,专门有事过来找他。试想一下,吕。你会不会驾驶林肯城市2000年新款这样的一辆只适合短途驾驶而不适合长途旅行的车辆,跨越1900多英里的距离,专门来到圣罗莎这样的一个小镇旅游?
第三点则更加的让我疑惑不解,这位客人把行李放进了八号房间后,就和怀恩斯先生两人一起进入了九号房间,直到傍晚6点左右才从里面出来。。
第四点就更加的让人摸不到头脑了。怀恩斯先生和那位旅客从九号房间出来后,那位客人回到了八号房间,而怀恩斯先生则来到前台告诉我说,最近旅馆要招待几位尊贵的客人,所以从今天开始十天内不对外营业,让我不要再继续接待其他客人,并且让我去通知二号和五号房的客人,请他们最晚明天早上九点前离开旅馆,并且返还他们之前缴纳的一切费用作为补偿。
在这之后,更加奇怪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