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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吃过晚饭,戈薇在努力练习龙蛇九变的时候,杜衡已经迎着夜间的月光走在街头,开始探寻最近频发的杀人事件的真相。根据他从官府那边黑到的资料来看,其中涉及到了‘超凡’因素。但具体是否和食尸鬼有关,则另当别论。至于他的分析,也无足轻重。毕竟他还没去现场,也没有发现,暂时低调些就好。
可说起来,这么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行走,其实也确实是一种比较愚笨的行为。东京这座城市这么大,他不可能注意到方方面面。虽说可以从官府那边黑到不少资料,但那多属于事后的应对。想要在事发当场就立即注意到,除非他的精神力能强悍到遥感整座城市,否则就是句虚言空话。他也清楚其中的门道,倒也不急于一时。反正岛国历来多灾多难,也不差这一回两回了。
按照他的想法,以日暮神社为起点,逐步清理周边行便好。如果那些不知名的存在彼此间存在联系,那定然会知晓,这片区域属于不可招惹的区域。如果它们脑袋犯浑,主动找上门来,那就更方便了。到时正好一锅端了,说不定运气好的情况下,还能有‘实验体’在,学了这么多的现代科学,若是加以运用,实在可惜了。
提到这点,也正好提醒了他。也是时候拥有自己的实验室了,最好能有‘人工智能’辅助,不然单凭自己的力量,也确实有些麻烦。在这个过程里,也可以试着发展一下组织成员,就像‘晓’一样,哪怕没有共同的目标,但大家在某种意义上,都不被世人所接受,天然就是同盟。运气不错的话,自己还能过一把幕后boss瘾。当然,这都是在一切安稳如常的前提下。
东京的夜生活向来是丰富的,不过神社位于居住社区附近,显得相对安静了许多。但也正因为如此,是人口聚集密布区。根据官府那边的资料显示,杀人事件多发生在住所里。像这样的地区倒是成了案件的频率高发地带。同样的,想要在其中有所发现,难度相对很高。所以杜衡走时,会尽量走在无人的街道,顺带着留下印记。这样当印记被触动时,自己也能立即行动。
如此一阵繁忙,等到夜再深时,他在街头也发现了巡逻的警车,看来官府也在安排人员行动了。对于和官府合作的事情,杜衡的抵触心理也不算强。只是官府的一贯做法很不好,下意识的会让人不舒服。在这街上走动的时间,他碰到了好几波巡逻警车。对方也会刻意的停留下来,关注街上的动静。对于怀疑对象,也会上前询问。不过瞧对方的姿态,也大有见势不对就立即拔枪的意图。
显然,官府是玩真的了!
杜衡想着,随后刻意隐藏行迹,听那些警察交谈。
“那碎尸的场景...还真是可怕啊...”
“那些怪物,居然以...为食,这分明就是妖怪啊!”
“妖怪?貌似不是...我听到了不一样的版本...”
“那是什么?”
“听本部的长官说,像是寄生....孢子...之类的...我没听大懂,是很复杂的外来名词...和妖怪无关...”
“哈哈,该不会是什么寄生怪物之类的吧?”
这两人的谈话看似有说有笑,但都是官府的老江湖了,也都知晓言语中的重要性,只看上头对这种事情的看重程度,便知道这到底是装模作样还是确有其事。但要判断真相为何,那就和他们这些小人物无关了。出事了有上面兜着,他们只要按命令行事,然后尽可能的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好。总之,未雨绸缪是少不了的,得做个心理准备。
这天晚上,杜衡以日暮神社为中心,将方圆两公里的住宿地区折腾了个遍,并无所获。在清晨,趁着吃早饭的功夫,打了马赛克的电视机画面正在播放新一起的杀人事件,随后就转换到了新闻发布会,警方高层气势汹汹的说:“已经有所发现,正在行动...定然会将凶手绳之於法...还请广大东京市民放心...那和‘妖怪’无关....”等诸如此类芸芸的言论。杜衡瞧了一眼,便不再理会。可等到电视机的画面转变成类似于天气新闻播报,某地下雨,某地晴天,某地多云...这种色彩明显的区域时,他若有所悟,随后自己利用网络调查一番,便和日暮老爷子闲聊了几句。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官府的做法的确能给大众交代,但依靠那些官差,想要和疑似‘超凡’的怪物作对,还是有些勉强了...另外,我调查了一下,像神社、寺庙这种疑似存在‘超凡’的场所,周边地区少有杀人案件的发生,甚至次数为零。我想,那些怪物是否正因为清楚这一点,所以才放过了这些地区,转移他地活动捕食。如果是这样,那就可以挤出一些人手了...”
杜衡与日暮老爷子闲聊着,各抒己见的说了一阵,随后日暮太太便敲门走了进来,说是有人送了一封拜帖,像是邀请人出去碰面的。杜衡首先就把自己排除了,他在这边也就老爷子一家熟人,也很低调,肯定不是找自己的,那就是老爷子了。谁料老人看都不看,直接就丢到了火炉里边。这让杜衡不由挑眉。
“那些人想我出面参与一场会议,我没兴趣...”
杜衡笑了笑,没有说话。
显然,官府已经打算实锤了,这不是普通的案件,而是超凡...
而在杜衡与老爷子继续交谈时,在另外一边,某间别墅里,面无表情的几人正在交流。在旁边的浴盆里,则堆放着人类的尸体,鲜血淋漓的暴露在外。有人正埋头于其间....进食!
“那些官府官员当中,也不乏生性谨慎之人,更不乏对‘超凡’因素的研究。你们要约束那些同伴,若是行为过分,势必会引起反噬。以那些人对武器的研究,想要打死我们,也是轻而易举的。毕竟我们所拥有的也只是一具肉体而已。”说话的那人是位女性,知性打扮的模样,双眼颇为有神,语气沉稳,名字叫做田宫良子。在她说完话,有人立刻说道,“这就有些麻烦了,那些人可不认同我们与人类共存的伟大目标,它们只是单纯的想要进食,不想饿肚子,只有着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而已...”听他的话,像是对那些不受控制,也不受约束的同伴颇为了解。
也有人偶尔打量一下田宫良子,似乎想要从她的嘴里听到什么了不得的言语。那个一身官府装扮,名字叫做阿布的官差说:“并不是说我信不过你,而是你的目标太崇高了,崇高到让他们反对。别忘了我们的任务,可不是与人类共存。可你上来就说,唯有与人类共存,我们才能完成任务,这让大家心中委实拿不定主意。这关系处理不好,可就是相互对立对冲的局面了。”
田宫良子听阿布把话说完,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正因为考虑到最终的任务,我才决定要与人类共存。人类可不似消息里说的那样,孱弱不堪,轻易便可摧毁。他们创造的武器,可以轻易消灭我们。这其中固然跟我们所寄生的肉体孱弱有关,但它们闹得这么厉害,无疑与自找麻烦。何况,你们也应该察觉到了,人类除了武器之外,并不是真的毫无还手之力,他们还有远古文明留下的痕迹,哪怕只是一星半点,也不是我们所能抗衡的。至于它们是否愿意,这根本就不在我的计划之内。我只是例行公事的询问一下,等造物主到了,也好有一个说的过去的解释。”
阿布转动着眼球,没有说话。到时旁侧进食的岛田秀雄,似乎进食结束了。他晃了一下脑袋,穿衣的同时,努力挤出一副笑脸:“若是那些人听到你说造物主,怕是会发疯的。好不容易从造物主的魔爪里面逃出来,你又拿造物主来压他们,不疯才怪。”
“把自己洗干净,你身上的血腥味很重,那些经验丰富的官差只凭嗅觉就能察觉你的不对。”田宫良子沉着声提醒道。
“这个稍后处理。”岛田秀雄说,“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关于你口中和人类共存的问题。既然我们在场,就说明我们是支持你的。只是实现的过程,你应该告诉我们,至少我们在去忽悠同伴时,能有一个说的过去的计划。”。
“首先,我们需要将‘同伴’送到官府当中,这样无论人类那边有什么计划举动,我们都能在第一时间得知。其次,我们需要将真正的人类,也就是我们的合作伙伴推送到官府高层,这样我们以后行动就多了官方的身份...”田宫良子将自己的计划大致说了一遍。当大家听到她已经准备好,就差足够的同伴支持后,都显得颇感兴趣。不过其中涉及到了方方面面,需要一段时间来处理。
见大家对自己的计划表示感兴趣赞同,田宫良子也终于可以松上一口气,总算有了一个好的开始。“那么,我们来说一下,最近关于捕猎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