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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align="right"><tr><td></td></tr></table> 就像掉进了深渊,唐悠悠从没有一刻如此无助,恐慌。意识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尽的黑暗。
不过,很快她便释然了。
活着又能如何?这个时代已经没有她的存身之所。她没有能力改变什么,她的信仰看起来就像个笑话。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突然退散。
她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白色房间的角落里。
房间中央有一张病床,似乎躺着一个女人,脸看不真切,另有一个男人坐在床边,握着女人的手。
唐悠悠只能看到男人的背影
而且,那个背影很熟悉……
“我不喜欢加百列这个名字,”原来躺着的女人年纪很大,嗓音苍老。
“嗬,我也是,我觉得蠢货更适合你,”男人笑了笑,声音醇厚,听起来年纪也不小。
“嘿,是啊,我很蠢……”女人说着喘了几下,“我是不是要死了?”
“没有,你很健康。”
“噢,有点困了……”女人喃喃说着,微微动了动问道,“你为什么把灯关了?”
男人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轻轻说道:“睡会儿吧。”
“嗯,就睡一会儿……”
女人不再说话,而男人的背影也如雕塑般凝固。
唐悠悠怔怔地看着这一幕,伸手抹了抹脸颊,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她突然产生一种强烈的冲动,她想看清那个男人的脸,往前迈了一步。
世界瞬间黑暗。
下一刻,唐悠悠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浓到就像身处屠宰场。
有人在她的额头上盖了一块湿毛巾。
温热毛巾渗出的水珠划过脸颊,她感觉有些痒,伸手挠了挠脸。
“啊!醒了醒了!”一个熟悉的嗓音嚷嚷道。
唐悠悠睁开眼睛,看到了……格鲁。
“嗯?”她一阵恍惚,怎么会是格鲁?
“老大,你终于醒啦……”格鲁还是那副蠢兮兮的样子,高兴的时候两撇八字胡一颤一颤。
“唔……怎么回事…”唐悠悠揉着脑袋,坐起身稍一打量周围,脸瞬间变得惨白。
血,到处都是血。
这是一个宽广的大厅,错落摆着环形的沙发,夕阳正从落地窗照射进来,地面,墙壁,沙发,吧台,柱子,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溅满了血迹。
有的是大块的血泊,有的则呈喷射状。
格鲁打了个寒颤,低声嘟囔:“太可怕了,太残酷了,他从97层一层一层杀下去,不愿臣服的帮会都被杀了个精光……天啊…简直是恶魔。”
唐悠悠愣愣问道:“现在几号?”
“15号。”
“aa呢?”
“aa和伯格被关进笼子,吊在中央天井……现在桃子郡…属于希安卓斯……”格鲁说得胆战心惊,不时左顾右盼。
“中间发生了什么……”唐悠悠的记忆还停留在她和aa俯视相控阵射电望远镜,“还有你怎么到这儿了?”
“妖妮大姐去找了罗素先生,我们跟随甘比诺家族的枪手们昨天傍晚赶到这里,等了一夜,今天早上才进来,太可怕了,老大,当时一楼……天啊,堆成一座山……”格鲁说起那一幕两腿还在打颤。
“那个恶魔!”唐悠悠愤怒地站了起来,突然一阵眩晕,昏倒在沙发上。
不知多久,她察觉到有人正在用勺子往她嘴巴里喂一种粘稠的粥。
那种粥没有半点味道,但是流进胃里很舒服,又让她迷迷糊糊睡去。
直到噼啪的燃烧声伴随着阵阵温暖,让她再次醒来。
她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还是在那个大厅,一个篝火正在不远处燃烧着。
起初她恍惚以为桃子郡依旧封闭着,不过稍一转头,发现落地窗外能隐约看到星光,原来是天黑了。
妖妮坐在篝火对面,正在往里面扔木头,轻轻说道:“你醒了?”
“嗯,王巢呢?”
“他在楼下,和罗素甘比诺,汉密尔波顿,卡尔厄本在一起。”
“又在杀人?”唐悠悠叹了口气。
“没有,”妖妮绕过篝火,坐在了她的身边,看着她的眼睛,“没人可杀了,所有人都已经臣服希安卓斯。”
“那……桃子郡…”唐悠悠想起了aa处决无辜的劫掠者的一幕,产生了一丝希冀,aa死了,说不定对桃子郡的人们来说是件好事。
然而,妖妮嘲讽似地笑了笑:“桃子郡变得更加黑暗,从今天开始,桃子郡只有一个声音,希安卓斯,只有一个家族,希安卓斯,所有人的生命都握在一个人手中,希安卓斯……唐,从今天开始,这座巨型城市只剩下臣服……不过,苟延残喘总好过死,不是吗?”
唐悠悠看着妖妮的眸子,慢慢站起身,赤脚踩过血泊,走到落地窗前,望着月光下的荒原。
她想起了人们狂热的拥护aa,想到了被处决的劫掠者撕心裂肺的哀嚎,想到了文明,生存这些词语,最后,她想到了王巢。
她伸出手,触摸着玻璃上喷溅的血迹,轻轻问道:“妖妮,我们还没有输,我们还有机会。”
“什么机会?”
“记得吗?你说过的,成为他,然后毁灭他。”
妖妮沉默不语。
唐悠悠笑了笑,转身说道:“给我一把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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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议会。
地下某处巨大的飞机升降平台上,一架武装直升机停泊着,螺旋桨转动带起阵阵强风。
莫契尔依旧穿着那身破破烂烂的复合型护甲,戴着全覆盖式的头盔,被血迹沾染得白色十字架纵贯面部。
他缓缓走上平台,身后跟着永夜议会的总议长张骞。
“莫契尔,”张骞的话语被螺旋桨的噪音冲散,但他依旧轻声细语,“杀了王巢以后,把幽暗谷里的波顿家族也清理了吧。”
莫契尔一脚踏进直升机,身形顿了顿,缓缓抬起右臂,他的右手如某种流体一般蠕动,变成了一只尖锐的三棱破甲锥。
全覆盖式的头盔上亮起两盏红芒。
张骞转身离开,螺旋桨激起的狂风吹动麻布长袍的下摆。
他缓步走向一群沉默肃立的人,那是包括奥力·薇兰和西尔·普利斯在内的各庭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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