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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却要拍我马屁?朕有自知之明,较那圣人且差得远!”正德帝道。
“你做个皇帝,止不昏庸,便是个圣人!”唐惟一道。
“为何?”正德帝。
“止人该有的,你皆已有了,此生仅为治天下个安宁福祉罢了!”唐惟一道。
“却为天下之力仅供我一人,实是心亏!”正德帝道。
“若天下之力仅供你一人,为何有那不交税的?此止为你疏漏,自便补上,便做得个圣人矣!以君臣父子论,止士、农、工、商四民,便如你四子,皆为亲生,未分嫡庶,便偏不得哪个,若为一个饿死三个,实不仁也!”唐惟一道。
“朕却懂了!”正德帝叹一声,“天下之食,四子相争,止我争不得,却要打那争得狠的,偏那将饿死的,此方为圣人之道!”
“却是如此!”唐惟一点头,“止握个兵权,便如握个尺,那争得狠的,止管打来便是!”
“未曾想,朕竟一直做得个圣人!”正德帝笑道。
“止你做个圣人之功,却不自知罢了,实良知本性所发!”唐惟一道。
“且听帝师唠叨一番,却不明其意,止与二师兄奏对,却尽明其理,盼师兄做个内阁首辅,助我功成!”正德帝道。
“官却懒得做,止保你安危便了!”唐惟一摇头,“却有个与你年岁相仿的,状元王华之子,可为你助力!”
“王守仁?”正德帝惊讶。
“不错!”
岳不群回归华山,便与众人讲明利害,止以风清扬与几个后辈弟子留守山门,余者尽皆下山,同往京师而去。
山神庙。
此日忽遇暴雨,虽可以剑幕遮雨,却不可久,止于庙中避雨罢。
“师兄,止我心神不宁,恐有不利!”宁中则沉声道。
“雨声虽大,却遮不下满身煞气!”岳不群叹一声,“止今日恐要大开杀戒了!”
“师兄,出了何事?”成不忧已先天功入门,一身功力已入当世一流。
“止恐祸事临门,且密语众弟子凝神戒备!”岳不群道。
“好!”成不忧应了,便自通知众弟子。
“师兄,可知是何人谋我?”丛不弃道。
“不知!”岳不群摇头,“止闻得个煞气,却未知其身份!”
便于此时,止听得破风声,却见钉、针、镖、弹自外扑来,止如暴雨般密集。
“好贼子!”宁中则娇喝一声,手中利剑出鞘,周身罡气凛冽,步伐诡谲,一抖腕,止那剑开出几朵花来,便将那暗器尽皆挡了。
“左师兄且现身吧!”岳不群喝道。
“宁女侠真是好俊的剑术!”左冷禅携十三太保及一众嵩山弟子步入庙中。
“左师兄此为何意?”宁中则娇喝道。
“止你华山甘做朝廷鹰犬,保那昏君,虽同为五岳,却为个大义,止忍痛除掉你们罢!”左冷禅冷冷道。
“且说我华山做个鹰犬,止你嵩山便止禽兽爪牙罢?”岳不群叹一声,“止冲儿便已取你为祸之实证,你嵩山止为那衣冠禽兽爪牙,迫害乡民,为祸一方,实天理难容,今日之后,便叫冲儿灭你嵩山道统!”
“恐那你那大弟子自身难保了!”左冷禅冷笑,“我却知你武功高强,止你双拳难敌四手,你那二弟子与女儿尽皆不在,却看谁能帮你!”
“却当我华山无人么?”丛不弃本既混人,闻得左氏狂言,立时高喝。
华山众弟子亦纷纷拔了长剑,挺身上前。
“杀!”左冷禅亦未犹疑,止喝一声,身后之嵩山弟子瞬即扑上,却是个个身法诡异。
“却是自宫炼剑了!”宁中则喝一声,挺剑迎上嵩山十三太保。
华山弟子亦纷纷迎上,止这辟邪功虽诡异,却未必及那暴雨迅疾,亦未如群蜂灵动,止一接触,这嵩山众弟子便自吃个大亏,武功招式尽为华山弟子所破。
扑通扑通!
嵩山众弟子尽皆倒地蠕动,手脚处鲜血狂涌,却为华山弟子挑断手筋脚筋罢!
“左师兄,你这弟子不行呀!”岳不群叹道。
“你华山派却是用的什么剑术?”左冷禅惊骇欲绝,颤声吼道。
“止基础剑法罢!”岳不群一笑,“并非什么精妙剑招!”
“止以暴雨炼功,雨过不沾身便罢!”宁中则喝一声,身形扑向左冷禅,那嵩山十三太保却已尽皆废了。
“好好好,今日却是栽了!”左冷禅持阔剑格挡,却觉四肢一痛,身上气力瞬即散去,止摔在地上蠕动罢!
“却报你七年前截我之仇!”宁中则收剑回鞘,止觉心中舒畅,七年前止为五太保拦截,便自逃命而去,今日剑废十三太保并嵩山掌门,却自一扫胸中憋闷。
“华山宁女侠剑废嵩山掌门并十三太保,其功旷古烁今,真乃当世第一高手!”岳不群由衷赞道。
“怎觉师兄言语讽刺?”宁中则觑一眼丈夫,冷笑道。
“怎会?”岳不群摇头,“止问二位师弟与众弟子,何来讽刺?句句皆实言也!未见半分虚妄!”
“师娘一剑废那左冷禅,实为天下第一高手!”
“师妹自认第二,何人敢做第一?”
“那十三太保实是江湖一流高手,止几息功夫便为师娘废了,借二师兄之言,师娘实威武霸气!”
华山众人尽皆赞叹不已。
“莫要胡说了,止将这些贼子丹田统统废了,扔出庙去!”宁中则虽心内喜滋滋,面上却未动声色,止喝一声道。
“诺!”
众人将嵩山派自上而下尽皆破掉丹田,且提拎起来,扔入庙外暴雨中。
“止不知冲儿现下如何!”宁中则却自担忧。
“冲儿本即灵动性子,不去害人,我便谢天谢地,何人可害他?”岳不群却丝毫不见担忧。
令狐冲虽做个锦衣卫指挥使,却止这正德鹰犬实是个双头的,便止将衙署设在华阴,未入京师听用。
“师侄,止这华阴城中来了好些江湖中人,却要小心行事!”封不平一身飞鱼服,英气勃勃,煞气逼人,急冲冲扑进锦衣衙门,见了令狐冲止沉声道。
“封师伯,着众兄弟用心戒备便了!”令狐冲着一身飞鱼服,端坐案前,“止护个百姓安宁便罢,衙中之事莫问!”
“师侄,值此之际,需调集众兄弟共度此关!”封不平道。
“无需如此,止那贼子来了,便逃不掉!”令狐冲却极自信,“我锦衣卫乃天子亲军,当护卫百姓周全,方不负一颗忠心!”
“好!”封不平虽不知令狐冲有何布置,却亦未多言,止领了命,着众校尉维持城中秩序。
锦衣官衙,止得令狐冲一人静守。
入夜,天色阴沉,几欲暴雨。
“令狐大人好大的威风!”数十黑衣人冲进衙门,为首一人阴恻恻冷笑,“止得什么阴险布置尽皆用来,却看我等如何为民除害!”
“却未见什么布置,止诸位土鸡瓦狗,自杀便了,何苦落个谋反声名,反害了一家老小?”令狐冲叹道。
“却未与你多言,止取你性命!”为首者喝一声,众皆取了兵刃,攻向令狐冲。
“却当我小黑屋白关了么?”令狐冲身形如电,直扑向众黑衣人,手中已持一柄软剑,先天气灌注,剑气四射。
砰砰砰砰!
只听得一声声闷响,却见那数十黑衣人尽皆软倒在地,止腰间血流不止。
“来人!”令狐冲收剑,止喝一声,如闷雷滚滚。
“大人!”急促脚步声响起,却见数十校尉闯入,单膝跪倒,听候指令。
“将这贼人严刑拷打,且捉个幕后黑手,与众兄弟前去抄家!”令狐冲道。
“诺!”众锦衣校尉立时应了,将那黑衣人尽皆拿去诏狱拷打。
大明叛乱四起,止那将忠孝仁义挂在嘴上的,便自碰了自家盘碗,尽皆生个反心,且自造反了去。
大明两京十三省,遍地烽烟。
英国公领三万大军南下平叛,自是一路横扫,身为大明勋贵之首,靖难功臣之后,自知此文武争锋之要,手下自不留情,军士个个用命,止半月功夫,便自打通运河。
三万将士入江南,止将那没个忠义的尽皆抄家,但有反抗,止杀无赦,不留半分情面。
这被惯坏了的,立时骇破胆子,有那卷了细软逃命的,有那弃了家业逃入深山的,亦有那畏罪自杀的,一时间,江南繁华胜地,止做个萧条哀戚之相。
皇宫。
“张采来报,那英国公已平定江南,抄得现银一亿五千万两,这些行商的可真有钱!”正德帝与唐惟一御花园闲聊,止咋舌不已。
“那江南乃大明财赋之地,止抄得一亿五千万两,却算不得多,恐那将士私下亦吃了个饱!”唐惟一道。
“此为惯例!”正德帝叹一声,“止稍有纠偏,便尽皆反了!”
“未着你纠偏,止这将士爱财实是个好事!”唐惟一道。
“哦?”正德帝瞅一眼唐惟一,“二师兄此言何意?”
“止将士爱财,便自生颗战心,虽言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止百万军士闲着亦是闲着,何不尽皆放出去?”唐惟一道。
“打鞑靼?”正德帝诧道。
“止那海禁亦去了,为何止盯着北面?不光要打鞑靼,止不是大明的,尽皆打得!”唐惟一道。
“有道是,忘战必危,好战必亡,止这般打法,恐不妥当!”正德帝道。
“你那族人尽皆如你那姓氏般养,却收他土地,赶出去便了!”唐惟一道。
“……”正德帝一时未明,“二师兄说的是个什么?什么养?”
“你姓什么?”唐惟一道。
“朱……”正德帝立时面色黢黑,幽怨望这肥厮,“二师兄说的,应是宗室罢?”
“我有说过你很聪明么?”唐惟一道。
“说过!”正德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