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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库,他们是?你的爷爷奶奶?”梁易安问道。
“然也。”塔库眼中流露出难以抑制的悲伤。
“他们...他们好像未开灵智吧?”梁易安小心的问。
“是也,吾亦是幼时见过二老,吾父曰送它们去‘自然选择区’,再派侍卫保护起来,为何会在这里也?”塔库神色复杂,低声回答。
一旁的云不痴沉默不语,并没有说话。他毕竟游历各族多年,这样的事情也并非第一次见到。略一思量,内心中已有答案。
“哎......”心中叹息一声。
“易安,不要刨根问底了。如果你开了灵智,而你的父母仍旧如同‘野兽’一般,你会怎么做?”云不痴问。
这一问震撼到了梁易安。梁易安心中默默思量,不自觉一身冷汗。假设自己遇到这种情景,竟真不知怎么做。难道忍心放逐自己的父母在‘自然选择区’与其他动物‘优胜劣汰’?还是像獭皇塔沙一样,将父母锁在这冰冷的囚笼之中,视作“耻辱”?亦或是好吃好喝喂养起来?
所谓的在‘自然保护区’派侍卫保护起来,当然是对孩子的骗局,因为谁也不能影响‘自然选择区’的生态循环,否则世界的规则将更加混乱。
“我做不出来,那我又能如何?”梁易安深陷到思想两难当中不能自拔,五根手指紧紧握着囚笼的铁栏杆,眼神空洞的望着这两只已显老迈的水獭。
云不痴讲话的时候并未回避塔库,仿佛要故意刺激它成长一般。但显然的,从小生活在兽族部落中的塔库比梁易安要认清现实的多。自小它就听说过很多这样的事,轮到自己头上,不免万分悲哀,却也理智很多。
“哼!”黑暗深处传来一声冷哼,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了,如果不是你们人族入侵古蓝星,天地怎会开灵智,兽族不开灵智,天地间也就不会有这么多、多到数不清的悲剧!”
两人一兽循声望去,声音的来向是更黑暗深处的牢房。不知是人族还是兽族。
囚牢修建在地底之下,除了出口,几乎没有其他光源,越往深处,除了微弱的暗黄色点点灯光外,几近漆黑。牢内环境潮湿阴暗,十分恶劣,却非常适合某些昆虫的繁衍生息,比如苍蝇、蚊子、跳蚤等。
云不痴、梁易安、塔库移步至“女子”的牢房门前,牢房正中心盘膝坐着一个人类女子,黑暗中看不清长什么模样,听刚才的声音有一股股浓浓的怨恨和戾气。
“姑娘,你也是人族,为何还说‘你们人族’?另外,古蓝星诞生灵气,是天命使然。先贤降临,只是一把钥匙!况且,开灵智的好处还是大于......”云不痴说到。
“我宁可不要这钥匙!你们人族用钥匙开门的时候,可曾询问过古蓝星土著的意见?”
两人沉默,并非是被女子的质问难倒,反而,二人心中一致认为女子的观念过于偏激,固然万物开灵出现了很多副作用,但总的来说,还是利大于弊的。二人沉默,是总觉得女子话里话外甚是奇怪,其立场有些奇怪。
“毕竟乃是种族进化,各种族有更强之能力掌控自己之命运,而非地球之动物一般任由人族宰割,如何不好?”塔库反而回应道。
“你!”女子气结,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到:“你这乳臭未干的小水獭,你懂什么!那你告诉我,你如何面对你的爷爷奶奶?”
塔库没有回答女子的话,反而望了梁易安二人一眼,下定决心般说到:“吾兄易安,吾决定携吾爷吾奶外出寻找开启灵智的方法!路上由吾照顾二老,恐怕吾不能与汝二人外出历险了。”
梁易安盯着塔库,内心中感叹自愧弗如,塔库平日里呆呆的,又很胆小,但他其实十分聪慧,其坚强沉稳的性格更是远胜自己。
突然,云不痴联想到了什么一般,急忙问到:“塔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复述一遍。”
“吾说:吾兄易安,吾决定携吾爷吾奶外出寻找开启灵智的方法!路上由吾照顾二老,恐怕吾不能与汝二人外出历险了。”塔库竟然一字不差的复述道。
“灵智?开启灵智?”云不痴眉头紧皱,紧张思考。
“我明白了!”云不痴惊叫一声!“易安,我明白了,我明白水獭族皇为什么寻找古医了,恐怕就是为了族人开灵智的事!古医上次离开的时候我偶然听他说过,他似乎找到了能够人工开启灵智的方法!我之前一直听闻这个水獭族皇一直将未开灵智的族人视作奇耻大辱,派族人寻找古医是情理之中!”
“太好了!”梁易安惊喜道,“这么说,塔库你跟着我们就是最好的选择了!我们就是要去寻古医!正好可以询问能否开启你爷爷奶奶的灵智!”
“你说什么?”那牢中女子惊叫道,“你们认识古医?快,带我离开这里,给我带路去找他!”
三日后。水獭族领地边界。
一趟水獭族之旅,既没有寻找到古医的下落,也没有做成大生意,梁易安的团队倒是壮大不少。云不痴、梁易安、囚牢女子、少年水獭塔库,以及塔库背上笼子里的爷爷奶奶。
云不痴回头望了一眼,内心无奈感叹:“真的成了家庭旅行团了!”
三日前,云不痴、梁易安与水獭族大臣塔依交涉,最终将囚牢女子和塔库的爷爷奶奶都接了出来。恢复塔库爷爷奶奶的自由自然没什么问题,这本就是塔沙族皇滥用私权。
而那人族女子其实也没有犯什么大错,只是在水獭族领地的万里长街偷盗食物,于是被抓了起来。至于为什么关在那么深的牢笼中,也是因为跨族审问中,水獭侍卫长官发觉这女子说话的特异之处,又牵涉古医等隐秘,因此逐级上报,以待族皇亲自审问以及外交官与人族交涉之后再做定夺。
毕竟牵涉别族律法,梁易安与父亲通讯,要了一封“电子引渡函”后,水獭族方才放人。
接出这人族女子之后,发现这女子并不丑陋,只是瘦骨嶙峋、脸色惨白,于是休养了两日才启程出发。
自从牢房里出来,这女子如同吸取了教训一般,不论云不痴、梁易安如何套话,她也再不多言,三缄其口。
“师父,如果不是父亲,我们还真不知道去哪里继续寻找古医。”
“是啊,你父亲有心了!一直派人四处寻找。”
“据说可可的父亲大长老也出来寻找古医的下落,父亲说也在那个人族部落。”
“可惜,今晚三年一度的‘洱河万里长街灯会’就要开幕,我们去不成了!那可是古蓝星最壮观的夜市、最喧闹的夜景!热闹到天际!”云不痴一脸向往,眼中金光闪闪。
“......师父,找人要紧,哪有心情赏灯!”
“好吧”,云不痴黯然,无精打采的说:“我们出发!”
一行人“浩浩荡荡”向下一站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