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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一声脆响,黎光茂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女人惊疑的看了倒在地上的黎光茂一眼,赶紧处理了下身,利索的穿上睡裤,走出蹲位。
事实上,她心里很慌。
尽管在清理行业工作多年,不知道接触了多少的枪械和清洁工,但严格意义上说,这还是她第一次杀人。
男人长相俊朗,苍白。
人躺在地上,脸上的惊愕还没褪去,带些不可思议的表情。幸好眼睛已经闭上,没有想象中那般渗人。
而周围,几个蹲位都是打开,应该是没有其他的人。
只是...
女人瞧见,自己旁边的蹲位门上,一个新鲜出炉的大洞,异常的显眼。
大洞?
女人脑子还没转过弯,却见本该死去的黎光茂兀地跳了起来,反身把她抱起,压在墙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整个身体被定住,悬在空中,使不上劲。
也没见男人怎么用力,大手在自己的手腕上一捏。
感觉手上一痛,女人拿着的枪径直掉了下来,被男人一脚踢在角落里。
来不及思考。
就见对面的男人咄咄逼人,一双要杀人的目光,看的女人心慌。“说吧,你跟韩老大有什么关系?”
呼哧。
女人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公寓里那个不讨人喜欢的哑巴,正打着哈欠,从门外走进来,看到两人,一脸的尴尬。
从外人的角度,两人的姿势确实十分暧昧。
不像仇人,倒像是情人之间的调情。
“呀呀呀。”何志武退了两步,本想避开这样的场景,可身下强烈的冲动,使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咿咿,解释两句,手上做了一个道歉的手势,整个人蹿进了其中一个蹲位,传出些气急败坏的响声。
那个蹲位,正是刚才黎光茂的。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显出一分尴尬。
......
女人的房里。
黎光茂两手放在一起,目光中带着一丝轻佻和危险,看着面前的尤物。
“不好意思,工作了一晚上,有点困。”先打了一个哈欠,但女人很快意识到这样的不礼貌,赶紧解释。
“工作?”
在女人的一番解释下,黎光茂终于是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女人回来之后,洗漱了打扮一下,差不多就准备休息。
想上个厕所,刚刚想起一支枪械还没检查,便预备在里面一起解决。在楼道里望了一阵,确定厕所里没有人之后,才走了进去。
里面的蹲位都是打开,恰好只有黎光茂这一个蹲位,平常时候,那里的门都会自己关上,便没有特意去留意。
况且,这么个破落不起眼的宾馆,哪有什么客人。
通宵工作一个晚上,心里又有些松懈的女人,没注意到隔壁的黎光茂,开始检查手枪的樘口,也就有了刚才发生的一幕。
黎光茂有些尴尬的看着女人。
“谁知道你蹲半个钟头,都没出来。”女人嘀咕一句。
进厕所那个点,距离黎光茂下楼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
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个蹲坑这么久的玩家存在。
“你说什么?”黎光茂瞪起眼睛,像只发怒的小猫。
或许是看出黎光茂的心虚,女人吃吃的笑了一阵,在他的大大大手枪警告下,才收敛了自己。
......
“你不认识韩伊?”黎光茂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根据女人的交代,她并非清理公司的专业清洁工,而是负责“洒水”。
也就是给清洁工提供细节情报的线人,同时承包清洁工工作时候的住宿大问题。
她的名字叫陈染,25岁,只比黎光茂小一岁。
受雇于一个只有数十个清洁工的小公司,以前有一个专门配合的搭档。
现在,则接受别人的委托,哪个清洁工需要助手,她看的上眼,就上去搭把手,轻松又自由。
因为这样,接受的任务反而比以前更多。
直接工作在第一线的清洁工,因为这样那样的缘故,需要休息。
只负责提供现场环境绘制和人员配置的她,却是可以一直不停歇的干下去。
“韩伊?”陈染皱着眉头,带着些疑惑。
“有些熟悉的名字,好像是90年以前的大清洁公司老板。”
“但香江早就没有大规模的清洁公司了,从1989年开始到现在,都是一些小型的清洁公司而已。”
“至于韩伊,好像是被某个神秘人物给清理了。”
90年?
1989到现在?
韩伊死了?
脑袋里仿佛放了好几颗燃爆的大炸弹,黎光茂浑身一个冷激灵,顾不上眼前的尤物,慌慌张张的跑出陈染的房间。
被上完厕所,走到楼上的何志武撞见。
看见黎光茂从陈染的房间里跑出来,衣衫不整,何志武脸上显出一丝了然。
果然是有奸情。
不过,从自己上厕所,到上楼。
何志武估计了这一段的时间,再减去其他的一些必要的准备。
嗯...
双手抱臂,何志武望着空荡荡的楼道,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
......
明报,1995年!
成报,1995年!
东方日报,1995年!
黎光茂软绵绵的瘫坐在地上,望着上面的时间发呆。
“喂,靓仔,别看你长得帅,就可以随便拿别人的报纸。”
“快给钱,不给钱就把报纸放回去。”报摊老板一脸嫌弃的喊着。
黎光茂迷迷糊糊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摞钱放在摊位上,拿了手里的报纸,往宾馆回返。
“靓仔,靓仔,给多了。”老板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赶过来,将多余的钱塞进黎光茂的口袋里面,手碰到黎光茂的大腿,他也没有察觉。
正常模式下的黎光茂,别说被人家触碰,就是靠近十米之内,都会被黎光茂严格防范,更别说直接接触。
只是...
脑袋嗡嗡作响,黎光茂眼神复杂的望向手上光滑如初的银表。
这个鬼东西。
竟然把自己穿越到了未来的旺角?
但刚才,要不是这只手表帮自己挡下那一颗子弹,怕是自己也已经完蛋了。
李欣啊,李欣。
给这一只手表。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陈染从宾馆的窗户看下面,望见黎光茂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冷冷的脸上,显出一分好奇。
一颗怪异的种子,在她的心里开始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