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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无殇回来得有点晚。
结果到家时发现柳慧雅在他家奇怪了一把。
“今天怎么这个点还没回家？”柳大小姐串门是串习惯了可都准时告别。
“哼哼，今天我决定就留在这里过夜了。”柳慧雅自然不会说是她和南宫音聊太久忘记时间了。
现在回家也不是不可以，以她的身份一般不可能遇上什么麻烦。
但赖不住她喜欢啊。
正好借这机会刺探一下宫无殇的口风。
吃饭的时候宫无殇发现他家大丫头今天有点安静话少。
“第一天在职司上班，任务流程还习惯么？”略感奇怪的宫无殇以为她受了什么打击。
南宫音偷偷瞄着宫无殇脸庞：“任务还好啦，挺好玩的。”
“查到什么了没？”
“还没出结果但真的是少爷预料的那样和异虫无关。”
“嗯，人口失踪事件温城每天都有那么几起，真是异虫做的却是中奖几率。”
南宫音低头默默吃菜。
她自己就是例子。
衙门那边她就属于失踪人口。
“无殇少爷对这些事好像很熟练的样子呢。”柳慧雅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她会有这样的问题不奇怪，问出口了也不意外。
只是她脸上恶作剧的笑容就搞怪了。
“……”
宫无殇转头看她。
总觉得这大小姐晚上留宿不坏好意。
“无殇少爷看起来年轻，却好像对很多事都很了解……你不会是返老还童的吧？”柳大小姐咬着筷子笑嘻嘻问道。
在如今这个世道返老还童还属于夸张传说，生机换发的不老却不是幻想。
就有不少人或主动或被动的保持着年轻时候的容颜。
宫无殇的气质和性格……
很值得怀疑。
咧嘴。
宫无殇开怀。
“终于想起问这个问题了？”
“额！”柳慧雅不自觉的瞪大着眼睛：“不会真被我说对了吧？”
宫无殇笑呵呵点头：“意思偏得有点远但本质差不多，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你那么吃惊做什么。”
南宫音也是第一次听少爷说起这个，竖起小耳朵不敢错过。
“你……您……今年贵庚了？”
柳慧雅语气都变了。
是。
不老不是神话。
高阶职业者就能保持身体黄金状态。
理论上也就形成了现在市面上“高手都是不老面孔”的说法。
如果宫无殇是不老者，且不说实力高到什么程度，身份资历摆在那都值得柳大小姐用上敬语。
宫无殇神秘的笑容：“不贵，让你喊一声叔伯还是够分量的。”
“啊~叔伯？”柳慧雅张大着嘴。
她二十二。
宫无殇能让她喊叔叔或伯伯。
那岂不是眼前这个看着跟高中生似的男人已经三四十了？
即便是在所谓不老者群体当中，能如此年纪还保持着这份相貌宫无殇实力得强到何种程度？
超凡阶么！
凡人。
青铜。
白银。
黄金。
宗师。
大地。
天空。
超凡。
入圣。
人类实力的九大阶。
全球就黑暗纪元年代出过东西方各一位圣者。
当前各国家的顶梁柱将也只为超凡，屈指可数几位盛名远播的老将。
这么年轻的超凡？
呸呸呸。
保持如此年轻状态的超凡？
额，也不对啊，如果宫无殇真的是超凡那轮不到柳慧雅喊叔伯，起码得喊爷爷。
“乖，喊叔叔就可以了。”宫无殇笑笑着说道。
“……”柳慧雅傻傻的发呆。
妈耶！
这是传奇啊。
天空阶就可以被称之为传奇了啊。
长这么大以来柳慧雅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传奇，近得如此……不真实！
原本无论是为自己还是为南宫音，柳慧雅准备了一堆问题想问。
但宫无殇毫不避讳的重磅消息直接把她炸晕了。
怎么吃完饭的都不知道。
是传奇泛滥到宫无殇说他是柳慧雅就相信了的程度么。
并不是，柳慧雅之所以不怀疑宫无殇说的，是因为宫无殇身上有一种让人信服的气质。
这个男人虽从来没有说过过却明显不屑说谎的骄傲。
他就是有这么坚定的人格。
……
另一边名为灵秀这里。
回到临时居所的灵秀抖掉外套上的雨水。
她就是柳慧雅在宫家门外遇见的那位神秘兜帽女人。
顺着宫无殇履历上的地址找上门，意外而又理所当然的查询无果。
灵秀对此毫无失望，或者说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她能太轻易就找到记忆中那位大人的行踪。
只是这位国家特职人员的灵秀小姐不知道某人的家庭地址既是假的也是真的。
宫无殇只是在填写资料时顺手写错了一个数字。
灵秀绝对想不到她要找的人其实就住在她调查的房子……隔壁！
“上”了一次“当”的灵秀皱着眉头来到资料墙上，提笔划掉关于目标的住址信息。
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驱走寒意，灵秀习惯性倒一杯红酒，连线手下的特职人员了解她们的调查进度。
“目前依旧没有掌握到红莲教徒的行踪，不过我们已经查到点线索，近半个月内温城第三城区出现了数起不明人口失踪事件，背后应该就有红莲教会的影子。”属下汇报道。
能到她们这里的人口失踪事件，自然是排除了真被异虫吃了的或是当地民间纠纷被“消失”的例子。
这么排除之后所谓的失踪案件也就剩不下几起。
“失踪？”
确实像红莲教会的手法。
那个组织的人最擅长的就是让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因为连尸体带所谓的灵魂都被红莲教会的人以异法提炼成了灵魂水晶“吃”掉了。
“是，但很奇怪，比起失踪的事件，温城近期更有不少报案说失踪却在事后安然归返的事件，很是诡异。”
“所以你们调查后的结论呢？”
“都是本人！”
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
“暂时只调查了三位回归者都显示心智正常，详细报告我已经发送到大人您的邮箱。”
灵秀皱眉思索，她自己就是部门里老资格的成员自然清楚手下人的办事规程，她们都查不出问题再问也不会有太多意义。
打开个人终端电脑进入邮箱，越是翻阅手下的报告灵秀越是感觉微妙。
失踪后回归的记录有惊人的二十五起。
值得怀疑的就有十九起。
手下们虽然只调查了三人却提交了全部案件的府衙记录。
所有的口供都很相似，醉酒，迷路，寻友，反正就是告诉你我人好好的出个门就被你们当成是失踪了。
反倒是“正常”的事件口供记录乌龙而且好笑，被人打晕，被人绑架，甚至有一位还是患有痴呆的老人真迷路后被好心路人送到了府衙。
因为各种原因导致身边的人认为失踪的事可以说不稀奇。
但短时间内连续出现十九起之多。
当中绝对有不正常的。
灵秀花了些时间先看了所有案件的府衙记录。
凭借丰富经验，手下认为的十九起中有六例是她们太杯弓蛇影了。
那么就还剩下十三起记录，灵秀最后才翻回手下们调查的三份部门内部报告的部分。
灵秀能想到手下们是怎么拿到的信息，绑架暗访或伪装官方身份上门明查一直是她们这一行最常使用的手段。
三份报告也巧合的相似。
事主们都反对自己曾经失踪的事实。
其中只有两人表示虽然否认失踪报案却疑惑自己失去的时间。
两人都说感觉莫名其妙犯迷糊了似的一晃神，然后就惊奇发现时间已经是好几天后了。
这两人“失踪”前一人是在家里睡觉，另一人更是上班在和客户见面。
睡觉的在三天后被看到从自己房间里走出来。
见客户的更诡异。
他说自己是为公司事务在和客户会面。
结果恍惚一下后他人还在原来的餐厅原来的位置，客户和酒席却不见了。
回到公司又被上司一顿臭骂，说他无端端旷工了两天，客户那边白等了他许久生意告吹了。
可他明明去见了客户，也确实是一直很公司关系不错的客户本人，酒席刚开还没吃多久双方也已经谈妥了生意的事项，结果却是一场梦。
问餐厅里的人，服务员也说两天前他的确在餐厅里定了酒席和一个人吃饭。
可他见的人不是客户。
客户是女的，但他见的却是个男人。
最后府衙捕警的定案是被催眠能力的职业者下套了。
这种案例也常见，总有一些职业者因为各种关系利用能力之便给自己捞点外快。
另外那位“失踪人员”的回答也有类似地方，只是说出城去见了个朋友结果忘记通知身边的人造成了误会
但……
捕警没问出问题。
因为案件本身就是“乌龙”捕警也就没让他城外的朋友来作证。
灵秀的手下继续调查自然要证据，让他给他的朋友打去了电话却被告知说两人这些天一直没有联系。
看起来又像是一起催眠能力的职业者开了个玩笑的事件。
“大人？”
手下一直没断通讯。
灵秀回应一声盯着报告中某几个字眼。
“我们怀疑是……”才只查了几个案例就下结果，手下说出结论前有点心虚。
“你们想说是主教‘织梦人’出现在温城了？”
“是，大人您也这么觉得？”
“很有他的特色。”
灵秀皱眉。
她还是没想到对方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