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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峥心口忽中这么一掌,连连倒退数步,若不是体内有九阳、易筋、北冥三种真气护体,怕是已心脉碎裂了。
饶是如此,他还是感到气血翻涌不止,忍不住开口骂道:
“你这秃贼偷袭就算了,还出手如此狠毒,哪还有出家人慈悲为怀之心。”
“亏你们还自诩名门正派,居然用如此刚猛的掌法偷袭我心口,简直是想要我老命啊。”
了空知道这少年内功高强,就算以般若掌劈在其心中,应该也死不了,最多也只是重伤而已。
是以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打向少年的心口要穴,只求一掌重伤对手,否则以他的实力,根本没法擒住这身负神功的少年。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般若掌打下去,那少年只是连退数步,依旧是气色红润,甚至连一滴鲜血都没喷出。
了空面带慈祥笑意道:“少侠莫恼,你神功盖世,老衲年老力衰。老人打小孩,轻轻一掌又怎么能伤得了你呢。”
一旁的武僧听到了空这么说,还以为他刚刚使出金刚般若掌时手下留情了,所以少年才能继续活蹦乱跳。
林峥指了指身旁一浑身肌肉,拉到现代可以当健美先生的武僧道:“轻轻一掌?”
“刚刚那一掌要是打在他的身上,他怕是已经五脏俱碎而亡了。”
了空不管少年如何臭骂,依旧是保持着那令人感到莫名不适的笑容。
他见那少年依旧面色自若的样子,看上去倒不像是装的,心想:“仅凭我一人之力,想要擒住这小子恐怕有点悬。”
当即微微侧过头,传音入密,拉诸堂下水:“事已至此,为了少林百年荣辱兴衰,诸堂首座还请随我出手擒住这小子吧!”
其余各堂首座听到了空的传音后,纷纷望向天鸣方丈,想征询一下方丈的意见。
天鸣方丈只是抿嘴沉默不语,既不点头答应,也不开口制止。
他刚刚已经亲眼见识过少年神功的威力,知道不该去惹这样的狠角色。况且这少年还救过他一命,恩将仇报的事,他身为一寺方丈,又怎么做得出来。
一旦下令诸堂高僧联手围攻那少年,便是彻底撕破了脸皮了,跟这么一位高手为敌,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他正待说话制止了空,忽瞥见院外有一瘦如竹竿,轻功极佳的武僧正在药田里纵跳飞跃,拼命地施展轻功赶来,似是有什么要紧事。
不出片刻,那武僧便已经来到了院中,他手中擒着一头白鸽,神情略微有些慌乱道:“方丈,大事不好了!”
天鸣微微蹙眉道:“因何事如此慌张?”
武僧瞥了眼院中那赤发少年,随后将手中的白鸽递了上去,悄声道:“负责盯梢的弟子擒到了一头信鸽,少林内已混入敌人的奸细,暗中在跟霍都他们通风报信。”
天鸣接过信鸽,从鸽腿小木筒上取下一小卷纸条。
只见纸条上面写着潦草的几行字,依稀可见:
“大师兄正以一己之力力战少林九大神僧,寺中高手大半集结在药王院,大门守卫空虚,可趁虚攻山。”
原来霍都在第一次派人混入少林失败后,又雇了一批丝毫不懂武功的人混入少林当奸细。
刚刚林峥力战了凡时,霍都派来的奸细便躲在暗处偷看,随后见有机可乘,立马暗中飞鸽传书霍都。
而霍都并不知道大师兄的转世后的姓名,于是让奸细们也称那赤发少年为大师兄,这样也有助于掩饰林峥的身份。
天鸣看完纸条中的内容,便递给了在旁观看的各堂首座。
“信中提及力战少林九大神僧?”
了凡禅师、天鸣方丈再加上七堂首座正好凑齐九大少林高手。
“这信条中提及的人分明就是指那家伙啊。”戒律院首座无尘看完纸条后瞥了眼那捂着心口的少年,悄声提醒众僧。
天鸣白眉一皱,奇道:“可是信中人为何称那少年为大师兄?”
无尘闻言一拍手叫道:“是了,我之前派弟子去查过霍都的来历,据说是濛古国师金轮法王的二弟子。”
天鸣顿时被点醒:“你的意思是说那少年是法王的大弟子?”
无尘摇摇头:“这就不清楚了,但八成是跟霍都那行人一伙的了。”
天鸣脸色愈加变得难看,那少年的身份实在是太神秘,现在已经彻底把他们绕晕了。
明明身负黄药师绝学弹指神通,在对战了凡时,在场的人亲眼见到那少年使出,决计错不了。
如今却又拦截到与霍都有关的纸条,似乎又表明那少年是金轮法王的弟子。
现在天鸣已经彻底懵了,实在猜不透这少年到底是哪边的人了,到底谁是哪边的卧底?
天鸣感觉像是在玩一款谁是卧底的游戏,但他感觉自己这老年人根本玩不来。
就在这时,另一名身材矮胖的武僧也正施展轻功前来通报。
他一来到药王院,便立即抱拳说道:
“报告方丈,霍都等人似是收到风声,居然提前离开北庵村,往咱们少室山上杀来了。”
此时心禅堂首座了空见其他首座忙着读信件而犹豫不决,他也顾不来那么多了,趁热打铁,连忙再度施展金刚般若掌朝着那少年再度打去,要逼得他无法运功疗伤。
他连连劈掌打去,嘴中却是说道:“方丈,还在犹豫什么,这小子分明就是霍都派来的奸细,为的就是盗走咱们寺中的绝世神功啊!”
“他的同伙都要上来救他了,咱们不能放虎归山啊!”
天鸣一咬牙,心想:“事已至此,不管这少年来历如何,是哪边的人,总归是得先将他擒住再慢慢审问。”
他既已下定决心,便不再犹豫,身形一晃,欺身上前,喝道:“诸堂首座随我擒住这小子,但不可伤其性命,待得擒住他后再慢慢审问。”
了空的般若掌频频打来,林峥左避右闪,稍稍理顺了体内的真气。
其余六大高僧在收到方丈的号令后,分为站在不同方位,将林峥围困在中心,齐叱一声,同时出手抢攻上前。
林峥真气已理顺,见一众高僧劈头盖脸打来,也不害怕,眉头一展,呵呵笑道:“既然诸位师尊要设宴款待渡尘,那渡尘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少年笑声刚落,便听得砰、啪、咚、轰...八声闷响齐至。
龙尊拳、如影随形腿、般若掌、大力金刚指、少林龙爪手...八僧八大绝学尽数打到少年身上。
天鸣方丈虽是说留那少年一命,可八大高僧却个个都使出毕生绝学,没有一个敢小瞧这心口中了一记般若掌,还能活蹦乱跳的家伙。
一拳打脸,一脚踢腰,一掌拍肩,一指戳心,一爪裂肺....
八大高僧各显神通,拳拳到肉,发出不一样的闷响。
眼看渡尘师弟被八大高僧痛殴,场面太血腥,站在不远处观战的渡厄、渡劫、渡难三人连忙用手捂住眼睛,实在没眼再看下去了。
光是看着就觉得应该会很痛...
他们本来想上去帮忙说两句好话来着,却是被师父弘源一把拦住。
“快看!”
过了一会儿,渡劫偷偷透过指缝,往前瞄去,忽地发现处于战局中心的九人像是定格住了般一动不动。
戒律院首座无尘施展出的龙尊拳打中少年脸后,便保持着挥拳的姿势,罗汉堂首座无色则是金鸡独立,保持着如影随形腿踢中少年腰部时的姿势,天鸣方丈则是保持着大力金刚指戳心的姿势...
八大高僧尽皆瞪大双眼,白眉紧皱,除了眼珠能够转动之外,身体便像是被冻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最为诡异的是,被围困在中心的少年竟像是蒙上了一层白纱般,身体表面流动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围在四周的武僧无不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渡厄蜡黄的小脸一凝,望向一旁那浓眉大眼的僧人:“师父,渡尘师弟怎么全身白朦朦的?”
弘源浓眉一抖,喉结滚动了一下,哆哆嗦嗦道:“如...如果为师没有感知错的话,那...那应该是真气外放。”
“那朦胧的白雾是真气外放?”渡劫挠了挠苍白的小光头,一脸迷茫道。
一滴滴豆大的冷汗从弘源的额头上滑落,他咽了口水道:“为师长这么大,见过最顶尖的高手便是将真气压缩成剑气击出,但像渡尘那般将真气凝化成铠甲,实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他暗自心惊道:“这小子是有多深厚的内力,居然敢这样挥霍真气。”
渡难听不大懂师父说的真气凝甲是什么意思,张了张那厚实的香肠嘴::“师父,咱们要不要帮一下渡尘师弟啊,他等会被方丈打死了怎么办?”
弘源将手搭在渡难那卤蛋色的光头上,有些担忧道:“我们该想办法救你师祖才是,他恐怕凶多吉少了。”
望着那如干尸的了凡,弘源心中更加慌乱,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出手打破场上的僵局。
此时此刻,八大高僧均觉自身的真气像是流入一道无底洞中,一去不回头。
他们想要转身逃离,却像是有无数双手拽着他们的后退,死命地将他们拖入万丈深渊之中。
此时众僧均是后悔不已,他们当初见那少年跟了凡斗对掌半炷香后才触发吸人内力的怪象,均想那少年的奇功应该需要一定的触发时间。
只要在触发之前打败那少年,便可将其一举拿下即可。
哪知那少年根本不按之前的套路出牌,他们这才出了一拳,立马便被一股莫名的粘力吸住,苦练多年的真气开始源源不断地被吸走。
林峥此时只觉有着八股真气不断地流入他的体内,只要再加上少林这八大高僧的内力,他恐怕已经可以说是神雕世界中内力最为深厚的人了。
他心中思量道:“是你们自己送上门来的,那就怪不了我了啊。”
一眨眼的功夫,八大高僧的内力已经被吸去了大半,再这样下去,数十年苦修怕是要毁于一旦。
“杀了...”
心禅堂首座了空此时已经没法再一脸淡定的笑里藏刀了,他刚想开口让弟子杀了那少年,哪知他这才刚说了两个字,稍一松懈,内力流逝地更快了。
当下只好闭嘴不再言语,凝神抵抗少年体内的那股吸力。
虽说了空只说了‘杀了’二字,但站在附近的心禅堂七老中的其余六老尽皆猜到了了空想要表达的意思。
了空是想让他们趁机杀了这少年。
这心禅堂六老的武功虽然不如诸堂首座,但却是远强于那些年轻弟子,一眼便已瞧出诸堂首座的内力正在被那少年疯狂地吸收。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想要出掌拍那少年的天灵盖,但在出手时却又都怂了,居然没一个肯先出手,他们都怕自己苦修多年的内力就这样被吸干。
后来没办法,六个老僧悄声商量了会,干脆将一旁武僧的僧棍要了过来。
心禅堂六老互相使了个眼神,同时高高跃起,使出毕生的功力,六棍齐往少年的天灵盖敲下,齐声喝道:“哇打——!”
只听见‘啪、啪、啪’的六声脆响接连响起,六根僧棍齐齐断裂,那心禅堂六老亦是受到巨力反弹,朝着东南西北等不同的方面吐血倒飞出去。
那跟在心禅堂六老后方,准备接着上的武僧们见到这一幕,纷纷往后退了一步,对身旁的师兄弟比了个谦让的手势,露出一抹真诚的微笑:“师兄,您先。”
“不,还是师弟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