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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类推,一个金融家的能力岂不就是某种快速敛财的能力,一想想就令人羡慕啊。”
陈知白感慨道,光是他的能力都觉得逆天了,地球人口基数这么大,即使概率很低,开挂的人想必也不在少数。
紧接着,他就意识到了什么......
“等等,按照这个说法,那我们这个世界岂不是被能力者所统治的?”
“严格上讲,并不是这样。”
“怎么,难道还有人能比能力者更变态不成?”
“万物相生相克,世界上除了能力者外,自然还有与我们对立的存在。”女孩幽幽地道。
说这句话时,即使不知道陈知白在第一轮游戏中就觉醒了能力这个可怖的事实,她也下意识用了“我们”,这是一种“抱团取暖”类的心理,毕竟,玩家基本都属于有“天赋”那一类,成为能力者是早晚的事。
陈知白更是在她身上看到了一团新的绯色光芒,继而感知到了畏惧和退缩,这说明,这个“对立的存在”,至少与能力者阵营势均力敌......
“我们叫他们——恶魔。”
“恶魔?”
陈知白一下子大脑短路了,这世上有能力者还不够吗,恶魔又是什么?
“可以说,我们人类创造‘游戏’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决能力者与恶魔之间的利益斗争......”
“以您刚才说的金融家为例,想想看,如果这些天赋异禀的人,从一开始的动机就是掠夺财富的话,我们这个世界会变成......”
“难道不都是这样吗?”
“......还是有相当一部分想用自己的知识建构更好的金融货币体系的。”
“恶魔与能力者最大的区别,大概就是,他们是被‘罪’污染的能力者。”
“罪?”
“你应该听说过,西方有一套守序与邪恶的设定。”
“这个我知道,dnd嘛。”
“恶魔就相当于邪恶一方的阵营,他们在觉醒能力前的‘认知’,就充满了混乱与罪恶,这种人是无法成为‘金融家’的,只会成为‘欺诈者’。”
“引发金融危机,让数百万人流离失所的金融大鳄索罗斯,就是一个‘欺诈者’,而且等级不低。”
好吧,索罗斯都来了......
“按你这个说法,能力者与恶魔之间的差别,就在于理念不同吗?”
“除了理念不同外,恶魔与能力者最大的不同,在于恶魔的能力比较单一,身体素质却异常强悍。”
这一点陈知白很清楚,斯洛特的身体素质简直强的夸张,毫无疑问,军火商这职业听起来就充满了罪恶......
“更多问题,我就无法回答您了。”女孩说完,就回到咖啡堆里了。
“嗯,谢谢,已经够了。”
其实聊到这里,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对了,安妮姐一般在每个周日的晚上出现,即使不进入游戏,也会在这里喝一杯咖啡。”她又回过头来。
“好的,还有,别再叫‘您’了,听起来很别扭,另外,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咖啡。”女孩眨巴了下眼。
“好吧,我猜,你的职业是不是和咖啡有关?”尽管觉得职业是每个玩家的隐秘,陈知白也没忍住吐了这个槽。
没想到,女孩竟然大方承认了,“嗯,我的职业是咖啡师,老玩家们都知道。”
那你的能力是造咖啡豆吗......
陈知白瞥了眼那堆咖啡罐,当然,这个槽他没敢吐,只在心里说了说。
问完这些问题后,陈知白也没走,坐在那皱着眉头,思考咖啡刚说的那句话。
“安妮会在周日晚出现,即使不进入游戏,也会喝一杯咖啡。”
这句话说明,安妮要么喜欢这个地方,形成了习惯,要么是对这个地方形成了某种依赖感,要么是带有某种目的,就“游戏”的危险程度,最后一种的可能性大些。
当我被那老头选中后,他并没有说与安妮会面的具体时间,这表明,老头选中的人其实有很多,而我只是其中之一,并不值得浪费时间单独见面,毕竟,如果我连第一轮游戏都无法闯过,按照“抹杀记忆”或“封口”之类的游戏规定,自是没有后续了。
所以结合来看,安妮所扮演的大概就是“接引人”的身份。
既然如此,那么这个副本的设计,是随机性的偶然,还是特意的安排呢?
如果是后者的话,背后操盘的人,又有什么意图呢?前面咖啡说这个游戏的目的是解决能力者与恶魔之间的利益斗争,也就是说,我成为了那老头的棋子了么。
等等等等。
自从开发出“情绪感知”的能力之后,陈知白发现,他的思考能力提升了不少,尤其是在有关人心理的问题上的思考速度,简直快了不止一倍。
这种如同本能一般的能力,让陈知白认知到,这世界上那些惊才绝艳的天才,怪物们,绝对是能力者......
只是不知道能力者又是怎么分级的,难道两个“数学家”都拥有同一种“操控数字”的能力?
他觉得应该不会这么简单,按照“认知观”的独特性,每个能力者的能力也应该是独一无二的才对。
走出cosmos后,陈知白很快就沉浸于新玩具的无限乐趣之中。
迎面走过来一个上班族,脚步匆匆,他身上有一团明亮的绛紫色光芒,陈知白从中感知到一股浓浓的怨念,连忙让道给他,显然这位大叔心情很不好。
街角对过有一对卖早餐的铺子,老板和老板娘在忙碌着,他们身上是一团暖红色的光芒,陈知白感受到一种“忙碌的满足感”。
吃早餐的客人中,被包子弄得满嘴油的小女孩身上是一种纯净的愉悦感,另一边的女白领吃得很急,从她身上感受到的则是一种焦虑感,估计是上班快迟到了......
这种感觉无比奇妙。
如果将每个人比作一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酒的话,那么陈知白无疑是世界上最独特的品酒师。
有的甘醇,有的平和,有的暴烈,有的阴沉......
他一边走,一边尽情地感知着过往人们的情绪,见众生,如阅画卷......
直到他在地铁的地下通道里看到一个老妇人。
老妇人是一位乞讨者,年龄很大,头发苍苍,身形佝偻,原本陈知白很好奇,在她的身上会感知到什么样的情绪。
他很快就后悔了......
老妇人身上的光芒颜色很单调,绝大部分都是苍灰色,在她身上几乎看不到任何明亮的色彩。
其实,在看到这团苍灰色光芒的第一眼,陈知白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从未看到过这么单调且灰暗的颜色......
不过他还是用他的感知,去接触了这团光芒。
在他感知的刹那间,一种沧桑、无望、茫然中夹杂着疯狂的可怕情绪,在他的脑海中轰然炸开。
下一刻,在人来人往的地铁口中,陈知白面色苍白地瘫坐在地上,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
这还没完,在脱离感知后,这种情绪仍残余在他的大脑里,折磨着他的精神。
直到在地上坐了两分钟,他才站起身来,不顾他人奇怪的注视,神情复杂地朝老妇人走过去。
“老人家?”
老妇人抬起头,神情木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果然......”
陈知白看着老妇人空洞的眼神,已经察觉到,她的精神有些问题。
可能是精神分裂症,也可能是阿兹海默症或者其他某种器质性的脑病,总之,这种可怕的情绪所代表的绝对是一种严重且顽固的精神疾病......
留下一些零钱后,陈知白就离开了这里,又过了几十分钟后,这股残余的负面情绪才被他的大脑清理干净。
这还是他感知了不过短短一秒的情况下。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也算是验证了心理疾病的难治愈性。
现在他明白了,能力不是随便用的。
假如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弱些,可能随便感知几股强大的负能量,就会得心理疾病......
因此,除去单纯的感知情绪外,陈知白还特意尝试了下,在游戏里针对斯洛特的那套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