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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恒也是在精神病院做过义工的,他当然清楚,永远不要去和精神病人争论什么。生理上的疾病,不是语言可以解决的,除非你是真神。
人魔作为一个精神病罪犯,自有他独特的世界观。在他的世界观里,自己就是解放人心,解放情感的大英雄。
在精神上击败同一世界观里的罪犯很容易,但击败不同世界观里的英雄,那就太难了。正义英雄天然就比邪恶罪犯要来的更宏大,更具煽动性。
那些阴沟里的罪犯在面对捕快,面对常恒这样厉害的见义勇为之人时,心中本能地就会胆怯。
因为他们心里很有逼数,自己就是垃圾,就是罪犯,就是见不得天日的。
但那些思维迥异,世界观不同,甚至有一定精神问题的罪犯不同,他们本身对捕快,对见义勇为者是轻蔑的,鄙视的。与那些萎缩的罪犯相比,气势自然不同。
更有甚者,会将自己视作黑暗中的唯一光芒,愚昧中的预言先知,邪恶包围的孤独正义。
种种悲壮意味的加持下,他们甚至能够临阵突破,爆发出超越常态的力量。
正是清楚这一点,常恒才不想听人魔继续胡扯下去,万一扯的越多,他越陶醉其中,战力飙升了怎么办。
原本常恒的计划,是吸收掉人魔身上的绿色魔焰,让其恢复理智。那怪诞而无道理的思维,自然会逐渐崩塌。
可现在看来,他错了。人魔的疯狂,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加严重。看来只能强行用武力抓捕,然后进行治疗了。
以人魔的罪行,兴许能判五百多年了吧。纵然他修为高深,也得在治疗成功后,坐牢到死了。
“常恒啊,你太弱了。”人魔侧过身子,一把捏住常恒的拳头,用力甩了出去。
而同时赤火则顺着常恒的胳膊,一路蹿到人魔身上。关月白双手也发出数颗制动火球。
这是她修炼的一门功法《控距神火》,是常恒专门为她挑选的。
人魔被制动火球一撞,整个人倒飞了出去,在地面滑行十数米。
光热转换!赤火化金光!
依附在人魔身上的赤红色火焰瞬间化作金色光芒。或许人魔本身不畏惧此光,但有了这光,便能阻挡其视线,让常恒打出他避不开的一击。
三十二倍力量!《小钻肌丝法》!
人魔虽然被金光阻挡了视线,但其他感官并非无用。感应到常恒攻击的同时,便双手结印。
六气陈故,凝滞!
一面虚无的空气之墙出现在人魔的面前。常恒看见了异变,但并未停止冲势,反而双腿喷火,速度更甚!
轰隆隆,一声巨响。
气墙火焰爆炸开来,头顶的天花板大面积坠落下来,飞石打中玻璃,玻璃便应声而碎。就连二楼几间诊疗室都出现了巨大裂痕,随时都可能坍塌。
而常恒与人魔,受到的冲击最重。常恒身体直接被掀飞出去,在半空中被关月白接住。还好有千丝甲护体,内脏没有受损,一些皮外伤倒也不打紧。
人魔被这冲击力带着,直接撞碎身后的墙壁,冲到药房里去。
“咳咳,噗。”人魔在灰尘中站了起来,摇摇晃晃,他受伤了!
“不错,不错。”
“如果给你时间,你一定能够打败我,甚至杀死我。但现在不行。”
“之前你不停地吞噬着我的魔焰,应该是以为我的思想被魔焰影响,才会变得如此吧。但实际上,是先有了我的思想,然后才修成了这魔焰。”
“利用魔焰对敌的我,的确没那么理智,因此也无法使用出一些神通道术。但你强行关闭了魔焰,那便意味着,我得要以更强的姿态出现了!”
人魔的气势越来越强,似乎与周围天地融合在了一起。这是领域,修行者很少能够到达的境界。
唯有世界观坚固无比,修行掌握多种能够改易环境的道术,如果道术掌握不够,也可以依靠对心理学的研习来弥补。总的来说,领域本身极度强大。
常恒未来成神,但也得掌握神力后,才能面积沟通改变环境。
“腐朽之风,应我之声。大雨坠落,洗尽怨尘。镇魂神雷,连续三响。极道之电,刺破夜空。”
常恒看着杏林院中的环境变化,终于确认了他之前的推测:“金乌血脉修行者的领域,更多是操控光线温度而成。人魔,却是风雨雷电。
他果然是被孽龙感染的。他体内更多的是孽龙血脉,而非金乌血脉。
难怪会疯成这幅鬼样子啊。”
人魔悬浮在半空之中,双手张开,雷霆好似鼓声,闪电在背后划过,微风吹动发丝,大雨不沾衣襟。
“世人无情如机械,唯有自我运转,再也不能关注其他。你们的善不是善,而是被操控的虚荣。你们的恶不是恶,而是被抛弃的反击。
来到我的世界吧,过去的一切都是虚假,拥有感情的人生才是真实。
既然虚假的机械强行占据了人的名号,大家何不抛弃人名,自称为魔。
只要这个社会不曾改变,人类还是被迫成为无情机械,那么追逐人类本质,浓烈情感的魔,就不会灭亡!
我不需要你们信仰我,我只希望你们能觉醒自我!而每个觉醒自我的魔,都将认识我的绝对正确!
我们将爱着彼此,我们将组成家庭,未来属于诸魔,你我的世界!
现在觉醒第一步,让我们重新认知亲情的伟大,建立父母与子女的联系!
请亲手杀了你的父母,以此回忆起他在你童年时的陪伴!
请亲手杀了你的孩子,以此回忆起他呱呱落地时的惊喜!”
宏大的声音从杏林院传出,所有人都震惊于人魔的强大。
“许,许捕头。我记得人魔当年也就搞搞灭门,制造一下爆炸事故吧。五年,会让人成长这么多吗?”
许捕头微微张口,说不出话。
文柔捂住耳朵,忍不住哭出声:“青影,你转移出来了吗?常恒,你不会被杀死吧?”
本该追逐新闻的记者,也愣神了数秒,然后才恢复报道,疯狂记录着人魔的宣言。
“父亲,我好累。”一个年级三十出头的满面愁容的男子,看着担架上左臂断去,痛苦惨叫的老人,叹息道。
“你又受了伤,可我没钱为你继续治疗了。你是我的祸害吗?你是我的父亲吗?我好怀念以前,我好怀念童年。
可为什么,我的记忆如此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