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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来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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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子已经种下,若是重来,它是否还能发芽,羽鼬不知道,他也不敢知道,但所幸他所选择的,也是他所认为的。
  “我信,我信这血液中蕴含的信息,我也信公子的理论没有问题,我更相信我们同时感受到的怎么可能出错,毕竟这世间只有一个不夜,也只有一个羽鼬!”
  苍白依旧残存,但不夜的嘴角此时微微翘起。
  “谢谢你,鼬!”
  羽鼬认真回答道:“我相信公子!”
  不夜的眼角也弯了起来。
  桌案前,不夜睁开双眸,在梁灯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再取反应瓶,清洗烘干,然后将剩余的鲜血全部倒入。
  羽鼬刚开始还未反应过来,但瞬间便明悟不夜要做什么,急忙道:“不可!”
  不夜测开一步避过羽鼬伸出的双手,看着他说道:“既然选择了,那就要去做,而要做,自然要做到最好,不是吗?”
  不夜将手指放入口中咬破,滴入反应瓶,心中说道:“这样也就不会再有其他的理由了,不是嘛!不夜!”
  羽鼬没有再阻止,他也不会阻止下了决心的不夜。
  鲜红的血液在离体的瞬间变成了金色,而后掉落在瓶底,金红交映,互相缠绕,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红色血液在金芒中逐渐蒸发,最后消失殆尽。
  不夜面无表情地将那滴金血倒入黑瓷中。
  又面无表情地将黑瓷封印在箱子中。
  最后又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们遇到大麻烦了!”
  这何止是大麻烦,羽鼬简直头皮发麻,涩声问道:“要上奏吗?”
  上奏?
  奏给谁?
  如何奏?
  巫力虽与五行灵气不同,但都属天地灵能,有其本质,也有其表象。
  如同金之利,木之生,水之润,火之热,土之和,巫力的表象便是蛮。
  巫族修巫力,其身衍蛮纹,有变化之能,毁天之力。
  但如今,却出现了身具巫力,而毫无表象之‘人’。
  这是意外吗?
  天地不曾吝啬过她的赏赐,又何曾隐藏过她的面容。
  既不是意外,那便是人为。
  不夜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到的,就像他不知道‘他’或者‘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知道还是孩童的杨戬他自己又知道多少。
  而这房间之外是否还有改换容貌之人,这大山之中是否还有潜藏之人,汉洲之中,九州之上,甚至朝堂之内,究竟存在多少‘异人’,不夜无法想象亦是不敢想象。
  如今连他的血液都无法甄别,又该如何于茫茫人海中去确认那些‘异人’。
  房间之内气氛沉闷至极,阴谋宛若重云压在胸口,羽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嘴又苦涩地闭上。
  五百昼前,圣祖迁太学院于秦岭后,便赐人皇之位于轩辕,自此开启共和治,朝堂社稷,国之重器,动之分毫,便是天灾人祸,而朝堂更替,人皇禅位,至如今以历五世,若是存有异人,后果可想而知。
  不夜左手扣于前额,食指按压眉间,逐理思绪自语道:“上古战乱,蛮荒无序,由是巫族最为暴乱,残杀十天子,而后制造极夜血流更是引发黑暗动乱,九州之上因其灭绝的种族不计其数,生灵更是十不存一,若是不曾彻底灭绝,那这次卷土重来,又隐藏极深,可见其谋之大,杨戬此人随时可诛,不足为虑,但此时确是不易打草惊蛇……”
  “杨戬此人?杨戬此人!”
  不夜缓声中猛然抬头,似是想到什么,而后又按着眉间急速道:“敌暗我明,不知其情,但九州之上,仍是盛世安康,或是时机未到,或是力量匮乏,但至今我都不曾听到有任何消息,我不信种族的劣根性会让他们保密如此严谨,直到现在才被我偶然发现,如此推算原因不为有二,一是此术新创布局时间不够,二是此术非同寻常执行者不足,但不论如何情况都未及最坏之时。”
  “所以杨戬此人无关重要,但又重要至极。”羽鼬眉头微松,明悟不夜思路后,他终是松了一口气。
  “不错”
  不夜放下食指,步至桌前,拿起之前实验的反应瓶,打量里面残存的液体轻松道:“存在即合理,合理必有规,有规之处吾便能寻到。”
  说完,不夜转身向着羽鼬露齿弯眼一笑,当真可爱之极。
  “我想和他做朋友。”
  羽鼬退后一步,拱手作揖道:“那便是他的荣幸。”
  一如既往。
  羽鼬对不夜总是无条件的信服。
  不夜不知道是因为理念还是因为信念,亦或者两者皆有,但这并不妨碍不夜视羽鼬为嫡系。
  只因为那年他于人群中选择了他,而他也将用一生去践行他的誓言。
  ……
  既然决定做朋友,那自然要正常上学。
  换上白衣青衫的学士服,系上腰牌,不夜在初姬的收整下很快焕然一新,初姬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但不夜看着镜中的自己却感觉异常难受,摸着头上被高高盘起的发髻,看了一眼脚上那双丑陋的方头履,不夜在想刚才房内那个决定是否太草率了。
  不曾理会不夜幽怨的眼神,和一边名叫抱琴的丫鬟一阵嘀嘀咕咕之后,初姬又给不夜换上了原来衣物,抱着刚才试过的一身衣服扬长而去。
  不夜挥了挥锦绣宽袍,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再次感受到两者的差别,不夜感觉更加难受了。
  强行别过头,呼人唤来聿修。
  宅院虽然不错,但终究是少了些隐秘的地方,比如他的那些器皿,比如他将进行的实验。
  ……
  九阳跃迁,生一日六时,其变化之细,令人叹畏。
  子时稍过,初姬便敲门而入,不夜无奈起身,开始在丫鬟的伺候下洗漱,盘发,更衣……
  然后他便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睁开朦胧的双眼,打量镜中的自己,与昨日一样白衣青衫,玉带簪冠方头履,但是又有些不一样,转头望向两个掩嘴捂笑的丫鬟,又看着正替自己整体衣衫的初姬。
  后者见不夜望来,眨巴眨巴眼睛问道:“干嘛?”
  顶着两个黑眼圈,还问自己干嘛,不夜气急反笑,虽与昨日学士服外观一样,但这春秋蚕丝做的衣物,阳脂白玉做的腰带,还有那碧金簪冠蟒皮方履,他岂能感受不出来,怪不得今天衣物一上身便觉得不对。
  不夜将初姬拉至面前,面容严肃地看着她,奈何五岁和十二岁的身高差别着实有些过分,严肃的神情更像是一个仰着头闹别扭的小孩子,两个胆大的丫鬟更是笑出了声。
  “不许笑!”
  不夜气急,这个抱琴和司棋当真是愈来愈胆大了。
  环顾一圈后,拉着初姬找了一把椅子爬了上去,居高临下地严厉道:“我这个家主的话可还有用!”
  初姬哪能不知道他要干嘛,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仰头看着不夜。
  看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不夜鼓起气势准备再次开口,一双柔暖的纤手便揉上了他憋紧的脸庞。
  “啾日,你啾蝈我拽在家与……你预案窝吧花儿嗦完……”
  初姬揉着不夜脸颊,然后双手环绕把他抱离木椅安声道:“我的小少爷,奴婢知道错了,今天哪也不去,好好在府里歇息,可否?”
  “哼”
  考核三日本就令她心力交瘁,昨日又要赶出这些衣物,今日若还执意跟自己去教院,不夜不介意让初姬知道知道什么是家法,虽然一贯执行家法的都是她,但自己现在也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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