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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震南叹了一口气,连连苦笑,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其实家里发生如此大事,自然是要跟儿子商量一下,但是在他看来,儿子还小,还很稚嫩,又帮不上什么忙,与其跟着担惊受怕,不如就让他蒙在鼓里。
要是能够逃出生天,以后也会逐渐明白真相,要是对方铁了心一网打尽,那么自己家的这根独苗,估计也无法幸免于难。
说多了平添烦恼,还不如不说!
不曾想其他的镖师,并不听林正南的,这见面还没有几分钟呢,就把底儿给漏了出来。
其他的镖师和镖头,都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谁让福威镖局跟他们是同行冤家的。
看到对手倒霉,他们自然很高兴。
高宁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本来就已经知道的事儿,实在是演不出惊艳的感觉了。
“原来如此,难怪我会觉得最近一段时间,镖局里的人事调动会非常频繁,进进出出都觉得有些怪怪的!”
高宁平淡的说道:”既然如此,那请恕孩儿不能接受爹爹的安排。”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只要你北上到了京城,他们绝对不敢动你一根汗毛的!”
“这话说的太绝对了!”
高宁缓缓摇头:“自古以来侠以武犯禁,别说魔道那些妖人,就算正道的侠客都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去了京城又能怎样?如果那只笼罩过来的黑手足够强悍,或许用不着等我到达京城,就能够假借他人之手把我干掉。
说不定一路兢兢业业护送我的镖师,会在抵达京城的前一天晚上,对我毫不犹豫下手的。
这年头人心隔肚皮,不是自家人还是能防则防呀!”
在座的镖师呼啦啦站起来,一个个拧着眉瞪着眼,大声呵斥道:“你说什么?你这是指着鼻子骂我们是反复无常,背后下刀子的小人喽?”
“如果不是的话,干嘛那么激动呢?”
高宁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抬手阻止了林震南要说话的举动,缓缓转身,淡淡的道:“麻烦大家跑了一趟,是我们福威镖局的不是这趟走镖。
这趟镖我们决定不走了,我想之前我爹已经付给大家定金了吧,那就拿着吧,用不着再退回来了,算是给大家赔偿的茶水钱!”
镖师们一阵躁动,这可是一笔大生意啊,福威镖局别看现在已经危在旦夕,但是多年以来积攒下来的财富,也是相当令人眼红的,如今林震南孤注一掷,要把他的宝贝儿子给送到北边去,为了能够让其他的镖局心动,可是出了远远超过行价的大价钱。
来之前他们可是兴高采烈的,能在对头手里抠出一笔银子,要把自己辛辛苦苦的走镖,攒出一笔银子高兴的多。
眼看着就要到手的白花花银两,被这小家伙三言两语的就给弄没了,那镖师们哪里肯干,自然一个个的都嚷嚷了起来。
这个时候,一脸书生样的老胡反而平稳的坐了下来,好像没事儿人似的端起了茶杯,滋溜滋溜的喝了起来。
在他对面,拿着烟袋杆的老头,眼睛半睁半闭,全身上下都被丝丝缕缕的烟雾包裹着,仿佛也是什么都没听到。
既然知道我们是对头,那你想三言两语就把我们给打发掉,是不是有些太天真了?今天你要不是拿出个说法来,交出一半以上的银子,我们这些人是连门都不会出的!
这正是高宁的目的!
高宁始终面色平静的,站在大厅正当中,双手背在身后,放松的面对众人的喝骂和质问。
他一言不发,眼神就像是在看猴戏似的。
林震南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他张嘴刚要说话,突然外面传来了一声惨叫,一个侍女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捂着胸口面色煞白,呼吸急促的说道:“老爷,老爷,外面死了两个人,全身冰冷,心脏处有明显的凹陷,跟之前死掉的白老二,和莫老七非常相像。”
林震南还没说话,镖师们却突然间炸了锅,拿着烟袋杆的老头面色一变。
“好家伙,这仇敌也真是够无法无天的,难道他们就没看见我们这些人身上的穿着打扮,跟福威镖局可是两个样,这么贸然出手,得罪的可不仅仅是一个两个镖局,而是得罪了整个福州的镖局联盟。
林总镖头,看来你这对头厉害的紧呀!”
白衣书生则毫不犹豫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光坐在这里猜有个屁用,既然都死人了,看看尸体再说,要是能惹得起的,俺老胡毫不犹豫的会给弟兄报仇,要是惹不起,那对不住了,俺老胡也得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
话糙理不糙,动作粗鲁,外表精细,这是老胡的特色。
他这一顿身后跟着的标识,也呼啦啦的走了出去,那老头儿略微沉吟了一下,轻轻摆了摆手,身后的镖师们也跟了上去。
现在的情况有点不对劲。
好像比林震南之前说的要严重得多,这该不会是门派世家上门寻仇吧?
看样子,应该是余沧海那个老家伙亲自出手了,青城派在这个世界虽然号称是名门大派,其实跟华山派五岳剑派一比,仍然是不入流的下三滥。
能够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余沧海一个人,剩下几个号称青城四秀的家伙,连令狐冲没开挂之前都打不过,有什么好说的。
福威镖局虽然没有太多真正的高手,但是镖师毕竟常走江湖,身上少不了一些保命的招数,能够在他们没有任何反应之前,就下狠手干掉对方。
必须是内力深厚的高手,而能够达成这个要求的,就只有余沧海一个人。
他们这次出去恐怕有去无回了。
果然跟高宁猜的差不多,一大群人呼啦啦的走出去,连点声响都没有,就消失不见了,拿着烟袋杆儿,老头起先还坐在那里凹造型,后来突然间想明白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连场面话也来不及撂下一句,连忙起身,脚下一错,就飞快向外跑去。
林震南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似哭似笑的道:“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