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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更高处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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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道由简入繁,再由繁入简。
  所以《剑术正经》,《奔雷诀》和《影步》,这三部分就是剑塔一层的全部内容,空旷的中央是每人每天只能进行一次的试炼点。
  夜幕降临,剑塔的一层,安德四年级三班的十二个学生在耐心的看着剑塔一层中的三本秘籍,慕容安赠予的十二柄制式佩剑被放在各自的身边。
  “只有一件事是最重要的,一定要在某一天开始养剑,至于什么时候你们自己决定。”慕容安正色道,“好了,天色不早,因为你们毕竟本职是法师,晚上还需要凝炼法力,或者做元素研究,俺,啊不是,我也不能耽误大家的时间。当然想练剑的也可以留下来,用剑塔的剑意磨练锋芒,想走的就用魔识之书把你们要用的剑术秘籍录下来。”慕容安说完就沿着剑塔的阶梯向上走去。
  “拜拜,师父。”晁欣雨迫不及待地想要开溜。
  “抱歉了晁欣雨同学,我不算是你们的师父,只是老师罢了。”慕容安的声音从塔顶传来“对于我们这一脉来说,只有登上了九层剑塔,才有资格接受传承。”
  “谢老师!”十二人认真的拱了拱手。
  “你们先走吧,我再待一会。”向陆小羽打了声招呼,陈昊一个人留了下来。
  盏茶之后,在只剩一人的高塔一层,陈昊默默地挥剑。
  不是为了虚无缥缈的力量,只是因为挥剑之时的心安。
  幼年时陈昊曾习剑两年,劈,砍,崩,扫,撩。。。每一种剑技陈昊都烂熟于心。
  但是在剑塔中,陈昊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剑技在面对剑塔中无数剑仙曾经留下的剑意面前是多么渺小。
  陈昊的故土曾经有一镇国之剑,其名为苍白的正义,因为陈昊一直认为如果不成为天下绝顶的剑客,怎么配使用那把佩剑,所以陈昊将那把剑永远的留在了一个地方。但是在看到这座剑塔磅礴的剑意和慕容安如剑一般锋芒毕露的气质,陈昊觉得,也许自己会有机会能取出那把剑。
  “慕容师父,我会尽快到九层的!”陈昊轻笑着挥剑。
  从黄昏到午夜,长剑划破空气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下,陈昊将每一个动作都尽力做到了完美,汗水浸透了内衣,黏糊糊的感觉有些糟糕。
  幸好剑塔里面有专门的淋浴,东大陆的装备也很不错啊,陈昊心想。
  趁着体热试一下一层的试炼吧。
  陈昊沉稳的脚步走向剑塔的中央,忽然,另一边也穿来了同样的脚步声。
  同样的频率,同样的重量。
  “嗨!”在陈昊的对面,守护者的面容竟然和陈昊相同。
  长剑出鞘,横扫而出,陈昊没有废话的打算,长剑极快,极稳,眼看就要从守护者的腋下切过。
  守护者似乎很是失望地叹了口气。
  守护者以横截防御。
  陈昊发现一股诡异的力道从手腕传来,陈昊用尽全力才能不让长剑脱手,仅仅只是一次碰撞,陈昊手中长剑颤鸣不止,手腕和小臂都已经酥软。
  剑斩如天崩,守护者没有给陈昊喘息的几乎,一剑砍下带着沛然的巨力。
  陈昊的长剑根本无法抵挡,面对恐怖的力量,陈昊的手腕瞬间粉碎,长剑脱手,身体被砍出横贯胸口的伤口。
  从疼痛中惊醒,陈昊发现自己回到了塔的边缘,干净的地面没有一丝战斗的痕迹。
  慕容安从陈昊身后出现,“那是意识中的试炼。”
  慕容安拍了拍陈昊的肩膀,说道:“你的进步很快,但是剑术靠的不仅仅是天赋,还需要练习,你需要时间让你的身体去感受剑招的发力和呼吸技巧。说到底这第一层本来就是要你熟能生巧才能通过的。”
  陈昊回想着之前的战斗,明明是一样的动作但在自己和守护人手里却完全是两种威力。
  明白之后,陈昊点了点头说道:“谢谢慕容老师了。”
  慕容安接着说道:“你记住要去感受塔中的剑意,你越是感受它们就越是清晰,它们能帮你的身体记住剑。你很有天赋,加油吧。”
  说完,慕容安再次离开。
  陈昊默默的开始感受着塔中的剑意,果然一道道剑意开始在感知中出现,只是那些剑意一直在无规律的运动很难利用。
  突然,所有的剑意安静了下来,连着一条线开始游走。
  陈昊连忙闭上眼睛开始练剑,恍惚间,陈昊感觉那些剑意在做着跟自己一样的动作而且更为精准,凌厉,在剑塔一层,稀薄但为数众多的剑意一遍又一遍的洗刷陈昊的身体,让他的体质更倾向于剑。
  在剑塔之上,慕容安立于层霄,漆黑如墨的细剑做着最基础,最简单的动作。
  没有剑气,也没有魔力,只有磅礴的能够压倒剑塔的剑意在统领着整座剑塔的剑意游走。
  “这孩子。。也太善良了,白也也能教出这样温柔的家伙啊。”暂时居住在实验室的李赫相感慨。
  李赫相所不知道的是,慕容安之所以愿意帮助陈昊练剑,是因为慕容安能感受到,陈昊对于剑道的向往和认真。
  在练剑的时候,陈昊能够感受到安宁,不会害怕失去。
  陈昊,慕容安,他们是一类人。即使现在感到满足,但总是会在噩梦中惊醒的人。
  一直到清晨的阳光照入塔中,陈昊才收起了长剑简单的洗了洗身体换掉了衣服。
  一个人带着三明治躺在草地上,这就是陈昊的早晨。
  一柄墨剑无声无息地悬在了半空。
  “干嘛不去学魔识课?就像我们剑客也要修炼内力啊。”慕容安问道。
  陈昊的看着太阳,他的眼睛丝毫没有不适“我有憎恨的人,但我不渴望复仇,我也会想守护大陆,但是有仲裁之刃已经足够。我没有变强大的理由啊老师。”
  慕容安点头道:“所以你练剑只是因为你喜欢而不是为了变强?”
  “没错。”
  慕容安终于露出了笑容:“我也一样。”
  陈昊的长剑猛地自己出鞘落在陈昊面前,一道漆黑的剑气在上面萦绕。
  慕容安挥了挥手,笑着说道:“踩上去。”
  两柄飞剑冲霄而去,在云顶之上,看着耀眼的半轮太阳,慕容安向着天空长啸,欢呼。陈昊也同样震撼于天空的景色,放声长啸,在稀薄的空气中,两人的声音传的很远。
  “练剑!就是因为我喜欢练剑!陈昊。变强,就是为了能看到巅峰的景色!”慕容安大吼。
  看着一片云彩中欢呼的风元素,震撼人心的阳光和一只只藏在云元素中的害羞的云巨人和云鲸鱼,陈昊放开了魔识,手中释放了一丝冰晶。。
  云朵中闪耀着七彩的光芒。
  在四年级三班的魔识课上到一半的时候,陈昊安静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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