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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醒了……嘿嘿终于醒了。”
夜歌在一阵略带吵杂的声音中缓缓的醒来,眼带凶狠之色,一片猩红。
“哟……是个狠角色,好,很好。”
在无数个不分昼夜的沉迷中,夜歌已经不记得,自己经历过多少次生死挣扎。
每次他都能抗到昏迷的原因,无外乎心中的执念。
这是夜歌,一个外星人。
当然,这是相对而言。
从他踏上这个名叫艾伦星球的地方,时光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
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活着。
“快快快,赶紧的,你这个垃圾,赶紧给我起来,斗兽场还等着呢。”
一阵伶俐的鞭花再一次的洒向他伤痕累累的躯体。
对于这些,他早已麻木。
不管是什么物种,对于强者都有天生的畏惧。
而对于弱者,都有征服的欲望。
此时,夜歌就成为了这个星球上面的弱者。
一名漂浮在太空中被艾伦人打捞回来的奴隶。
是的,夜歌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奴隶。
他即将再一次的去斗兽场,进行人与兽的搏斗。
以博取金主们的刺激感,替眼前这位肥头大耳的斗兽场主提供丰厚的利润。
肥头大耳形容这个人,其实夜歌很公正,并没有多少偏颇。
这里的艾伦人属于人身兽面。
夜歌是这里唯一的人类。
当然,并不是宇宙中唯一的人类。
这里的星际进化规则,如同地球上的物种,人为最高等级的物种。
进化的越像人类,文明等级越高。
这就是夜歌在此处如此受追捧的原因。
夜歌拖着残缺的尸体一步一个血色脚印,在斑驳的黄沙地面上,撒下点点血色,走向了日日都会去的斗兽场。
这是一个中等规模的斗兽场,里面早已人声鼎沸,座无虚席。
因为夜歌的到来,给这个名叫星痕的小城带来常年如一日的火热与激情。
“哎,你们说,那个高级奴隶今天还会赢吗?”
一个狗头人端着一杯血红的荆棘果酿造的烈酒,精致的星空石打磨而成的透明酒杯,在粗大的手中,摇曳出点点猩红色的光斑。
旁边一个类似于猫科动物头像的人,纤纤十指,白皙而美好。他正翘着兰花指捏着一种兽类的心脏制作而成的果脯,细细的品尝。
显然,动作和行为比旁边的狗头人略显得文雅。
猫头人白了他一眼,仿佛看不上他的粗鄙。不过还是愿意和他搭话。
“我倒是希望他永远不屈服,一直这样子抗争下去。”说着伸出细小的舌头,贪婪的舔了一下嘴唇。
“这样子更有意思。不是么?”
“哈哈,说得对。”
“我就喜欢看他那永不屈服的眼神。”
“不知道这一次那个死胖子打算如何刺激他?我想想都忍不住了。”
这只是这个万人斗兽场普通的一个剪影。
今天,将和夜歌进行决斗的是一种叫做刺鳄的生物。
这种类似于地球上鳄鱼的物种,可远远不如地球上鳄鱼的温柔。
是的,那是一种温柔。
夜歌独自站在黑黄的斗兽场中央,静静的闭着眼睛,等待着又一次的生死搏杀。
“嗷……”
一只体型堪比大象的巨大刺鳄从旁边的铁笼里面被放了出来。
它一声怒哄,没有丝毫犹豫和停留,张开那布满厉齿的大嘴,对着夜歌就是搏命一击。
刚到这里的夜歌或许还会疑惑,但是现在,他早已经习惯,甚至算得上麻木。
他的身上散发着令各种兽类发狂的气息。
这是一种植物,在夜歌被刚打捞起来的时候,就被艾伦人给种在了他的身上。
夜歌原地一个踏步,极速奔跑几步之后,一个跃起,在半空中一个回旋踢。
将巨大的刺鳄踢的直接偏离了目标。由于惯性原因,直直的撞在了斗兽场的墙壁上。
它脑袋一片血色,而斗兽场的墙壁,连一丝振动都无。
这下,更是刺激了刺鳄的兽性,它在原地一个摆尾,转身就是一个更加迅疾的冲击。
夜歌刚落地,就剧烈的喘息着。
因为用力过猛,他在原地踉跄了一下。
“好!”
全场此起彼伏的叫好声,就因为这一小小的动作。
刺鳄似乎学聪明了许多,见夜歌出现了破绽,一个急转弯,堵在了夜歌打算避开的路途上。
夜歌再一次的感受到了体内五脏内府翻滚的剧痛。
他被刺鳄用头撞上了天空,又被极速的空气压迫着落地。
“噗!”
一腔热血汹涌而出。
再次为这个黑黄的沙地增添一点色彩。
夜歌意识已经陷入了模糊。
几乎每次斗兽,都是大同小异。
异兽刚开始的笨拙,只要几个来回,它们的学习能力,模仿能力绝对高超。
就算夜歌能在开始占据先锋,后面也会被折磨的在生死边缘徘徊。
难道夜歌就没有学习和熟悉物种的能力吗?
不,他有,而且很强。
但是也是他刚来,对这个地方的生存法则还不了解。被肥头大耳的非迪看出来破绽。
那个死胖子,从未安排过相同的物种与他搏斗。
“啊!”
“嘎嘎!”
“吼!”
……
此起彼伏的叫声将夜歌即将迷失的意识拉回了现实。
他继续昏迷着。
非迪见到这一幕,几乎牙呲欲裂。
他完全不顾自己的身形,一阵风似般奔到了斗兽场的围栏边,大声怒哄着:
“你只要打赢了它,我就让你歇息三天,说到做到。”
夜歌禁闭的双眼下依旧一动不动。
非迪恨得几乎欲狂。
现场一万多人,都是他的金主。
这样子的情况下,这个该死的人类居然敢罢工?
他转头对着身旁一个属下道:“刺激围藤。”
属下犹豫了两秒。
“这怕是会要了他的命。”
非迪狠狠的将手里的雪茄用力一掐,使劲扔在地上,那巨大的脚丫如同碾灭一只蝼蚁般,将其碾碎。
“是。”
听到这样子的对话,夜歌难得的露出了恐惧和害怕的神色。
他一跃而起,目光灼灼的盯着非迪。
非酋知道他的意思,眼见有让他屈服的东西,他似乎十分得意。
“我说话一向算数,休假三天。绝不食言。”
夜歌无力的眨了一下眼睛,转头,就如同恶魔附身。
一个比刚才更高的跃起,直冲刺鳄的天灵盖,一个跪踢。
刺鳄连同夜歌一起,从高空跌落下来。一场血雨,毫无防备的洒落在空气中。
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周围数万人。
但万人斗兽场如同死寂般寂静。
非迪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下巴去哪儿了。
刺鳄被一击而亡。
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
这是这个人类来这个斗兽场一年来,最干净利落的一次。
夜歌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瘫在沙地上。
这里的黑黄,有一半都是他的血染就。他其实在这里,才能感觉一点点活着的样子。
整个斗兽场如同一个碗状,夜歌此时就在碗底。
此起彼伏的发狂声,将各种物品扔向夜歌的人们,将整个斗兽场几乎掀翻。
非迪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一边应付着围拢而来的恭贺声。
一边思索着,这个人类的价值,以及控制他的手段。
似乎还有比围藤更好用的东西。